第二百二十四章 打抱不平懲惡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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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蕭綃這般的模樣,凰北月心中已經斷定了一些事情。
    即使此刻心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可是卻依然表麵一副好人的模樣。
    凰北月沒有理會她的心思,暗中嘲笑著。
    剛才的她不是是略施一計,竟然就已經讓對方在無形之中暴露了。
    心中不由的冷哼一聲,心想,也不過如此。
    蕭綃正準備接話的時候,此時月嬋等人已經送來了點心以及茶水。緊跟在後麵的還有凰北月口中所說的顧小姐。
    那位顧小姐小姐倒是沒有見過,原本以為會是顧丞相家裏的顧珺瑤。沒想到卻是另一位清秀佳人。
    “表姐叫我來這裏,不知所謂何事?”
    遠處的那女子的聲音柔弱無比,身子看起來也是單薄無比。一身淡紫色紗裙,腰間漂浮著淡粉色的腰帶。
    不時還傳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此香極為淡,若不注意是聞不到的。
    相比之下,蕭綃身上天生帶著獨特的藥香味,更是令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待她走近一看,倒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
    彎彎的眉目,小巧的鼻子,還有那櫻桃小嘴襯托在這巴掌一樣大小的臉蛋上,顯得小臉格外精致。
    尤其是那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楚楚動人。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將軍請來的貴客,蕭姑娘。”
    凰北月連忙拉過她,笑著介紹著。
    蕭綃淡淡的淡淡的點點頭,笑容不減。
    “這位是我的表妹,月清荷。”凰北月再次介紹著她的表妹。
    顧清荷與凰北月是表姐妹的關係,由於顧清荷長期身子孱弱,所以作為表姐的凰北月就借此機會把她帶來了雲國。
    蕭綃一眼就看出這顧清荷是一位體質虛弱的病秧子,長期都是在藥罐子之中泡著長大。
    再加上嗅覺相當靈敏的蕭綃早在先前就聞見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兒。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此藥正是五彩碧蘭花。
    此花相當珍貴,可以養血補氣,同時可以調養身子虛弱的人。
    “顧小姐,你叫我蕭綃就好了。”
    蕭綃原本不想前去套近乎,但是看著這如同冰美人模樣的顧清荷,蕭綃還是人下了這口氣,大大方方的報上的自己的名字。
    顧清荷轉身仔細一看,覺得蕭綃的麵容令她尤為驚訝,甚至微微有些震撼。
    她對這幅麵容十分的熟悉,仿佛在哪兒見過一般。
    她看了看凰北月,笑道:“表姐,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凰北月看著月嬋擺好了點心和茶水,扶著顧清荷坐下。
    “蕭姑娘,你別見外,我這表妹天生身體虛弱,難得出來透透氣。今日趁著人多,出來走走也是散散心。”
    蕭綃聽到凰北月的話,淡笑一聲。
    “顧小姐,你可用了五色碧蘭花?”
    未曾理會凰北月的話,蕭綃直接轉身坐下問詢顧清荷。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顧清荷的身子骨肯定不比一般人。光是聽她說話吐氣,就可以斷定她的病是什麽。
    蕭綃隻怕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這美景,而是這人吧。
    她的醫術雖算不上獨步天下,但是區區小病還是能治好的。凰北月就是打定了這個主意,所以一開始才會如此討好自己。
    作為醫者,沒有拒絕不管不顧任何一個病人,這是蕭綃學醫的那天起就一直記得的一句箴言。
    所以凰北月明擺著就是想讓她為顧清荷看病,順便談一談自己的口風。
    蕭綃斂起心神,眼神微微淡漠的看著眾人。
    “蕭姑娘怎會知此藥?”顧清荷柔弱的問著。
    “清荷,你有所不知,蕭姑娘的醫術可是曲歌老人親傳,那會有不知道的道理。”
    蕭綃沒有想到凰北月已經率先了搶了自己想要說的話,而且還給自己布下這麽深的陷阱。就是想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跳進去。
    顧清荷一聽,臉上大喜,目光之中閃爍著期待之光等待著蕭綃的回答。
    “顧小姐,我醫術淺薄,唯盡綿薄之力。”蕭綃學著裝腔作勢的語氣淡淡的回複了一句。
    僅僅隻是這一句話,就已經讓一邊的顧清荷臉上掛滿了笑容。
    “表姐,若我的病能治好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
    可以後麵的話顧清荷沒有說完,凰北月笑著打斷。
    “沒錯,你的病好了,那個人也會很高興的。”
    蕭綃雖然雖然對於凰北月對月清荷的話沒多大興趣,不過對於天生就對許多事情產生好奇的蕭綃來說,還是很有好奇心理的。
    尤其是聽到她們口中所說的那個人的時候,蕭綃就已經十分的來精神了。
    “嗯,他一定會很高興的,畢竟這些年他也為了我尋找了不少的藥材,這份心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看著月清荷一臉幸福的樣子,蕭綃倒有些十分同情,甚至可憐她。自己還未曾說出她的病情究竟是如何,卻聽到別人的話就已經開心成這樣子。
    蕭綃心中不由的搖搖頭,暗歎,紅顏薄命。
    “月家之中也隻有你是一名女子,其餘的都是男丁。不知現在的族長是誰呢?”凰北月繼續問道。
    “幾年前族長就已經是表哥月逸塵,不過表哥一向繁忙,我也沒見過他幾次。”
    月清荷說著便露出一絲暗淡之色,凰北月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但是蕭綃卻是一臉的震驚,隻是這震驚之色稍稍收斂許多,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聽著這二人的對話,蕭綃隻覺得每一次月清荷都會說出一些爆炸性的消息來。
    本就對這個名字敏感的蕭綃,哪裏會坐得住,隻能努力的撫平內心的激動以及說不出的恐慌。
    她不知道接下來按照凰北月問問題題的水準,一定是可以探出一些真實性的消息。
    可是小小想不通的是,難道她們談起這話的時候不避嫌嗎?而是把自己沒有當做外人看待?
    蕭綃心裏一陣惡寒,恐怕事情沒有那樣簡單。
    依照對凰北月的了解,蕭綃覺得這件事情背後肯定還有一出,隻是暫時不知道這裏麵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隻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擔憂以及害怕。
    對於月氏的事情,蕭綃知道的並不多,唯一知道的人就是月逸塵這個人。而關於他的身世以及背景蕭綃其實並不知道。
    唯一記得的依舊是小時候的事情。不過那些事情雖然已經相隔深遠,也不影響她對他想念。
    “既然如此,那你怎麽知道他會很高興呢?”凰北月再次問道。
    “我和表哥一直都有婚約在身,他對我也很好,所以我覺得如果我好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未婚妻?
    蕭綃看著月清荷的笑顏,隻覺得內心一陣抽搐。不知怎的這樣的感覺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略微的疼痛。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蕭綃內心暗自否定著。她有些心虛的聽著她們的對話。
    原本還以為自己的心一直都是懸放在焚暮身上,可是剛才那股莫名的感覺她不可能感覺錯。
    但是蕭綃心中否定,那是幻覺。
    以往對於他,蕭綃隻是心中想念,而那種想念僅次於一種朋友之間微乎其微的感覺,在蕭綃看來並不是她對焚暮那般。
    所以一直以來,蕭綃聽到關於他的消息,隻是本能的反應。絕對不會多想。
    若是聽到關於焚暮出事的消息,她一定是當機立斷,快馬加鞭的趕往他的身邊一探究竟。
    可是剛才月清荷所說的未婚妻,蕭綃莫名的感覺到了短暫的窒息。
    “你放心,蕭姑娘一定會治好你的病。”
    凰北月再一次把話題轉向了自己,蕭綃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強撐著自己的身子。
    “你的病我隻能說盡力而為。”
    蕭綃依舊是那句話。緊接著蕭綃看著身後的雲汐和雪雁二人一眼。
    “時候不早了,就不打擾你們兩姐妹敘舊了。我忽然有些累了,先告辭了。”
    蕭綃率先撂下這句話起身離開,卻在此時遠處出現了一抹玄黑色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原本想要離開的蕭綃,隻好很是勉為其難的等著焚暮走過來。
    “這位便是月清荷姑娘?”
    焚暮走近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問起凰北月身邊的女子。
    凰北月見焚暮問起她身邊的人,嫣然一笑。
    “這是我的表妹,多年不見,借此機會讓她過來小住一陣子。”
    “清荷拜見將軍。”月清荷很是有禮數的站起身行禮。
    唯獨蕭綃卻依然坐在石凳上,自顧自己的吃著手中的點心。
    焚暮看了一眼蕭綃,朝著她們二姐妹頷首點頭。
    “都坐下吧。”
    得到焚暮的準許,凰北月和月清荷才一一坐下。凰北月看著蕭綃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連基本的禮節都沒有做到,心中冷哼。
    “難得今日你們都在,正巧我想說一件事情。”
    焚暮說話的時候眼神清冷,完全沒有注意到蕭綃的異樣。但是凰北月卻把這一切都在看在眼中。
    “將軍有什麽事直接說便是。”凰北月輕聲說道。
    “丞相府的千金顧珺瑤,不久便會搬來焚府久住,如今的丞相府不如當日那樣輝煌,顧珺瑤的父親一直都是下落不明,而丞相府也在昨日被皇上抄家,所以做了這個決定,不知夫人有何意見?”
    話音剛落,凰北月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眼神恍惚的掃視著四周。月清荷不知道顧珺瑤是誰,但是感覺到凰北月莫名的情緒,心中也是疑惑。
    唯獨蕭綃,在心中從頭到尾都是冷眼看待此事。
    “將軍覺得好,便是好。畢竟顧小姐曾經與你還是有情分在的,既然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那就按照將軍所說的辦吧。”
    蕭綃很是意外地看著凰北月,沒有想到她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倒是讓蕭綃認為這幾人都是在演戲,無時無刻的演戲。至於做戲給誰看,蕭綃是一點也不想知道。
    “既然夫人已經無異議,那就這樣辦了。對了蕭姑娘,這幾日可睡得好?”
    說話的同時,焚暮把目光轉向蕭綃。
    蕭綃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樣一說。心中的鬱悶也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睡得挺好的。”
    一向樂觀派的蕭綃此時哪裏考慮了太多,別人問起什麽她都是大腦不經過思考的回複著。
    “將軍,聽說蕭姑娘藝術超群,我正想請蕭姑娘為清荷看看她的病。”凰北月看著焚暮,試探的性的問著。
    蕭綃一個機靈,頓時明白了焚暮剛才所說的話,根本就不是問她到底有沒有睡好,隻是想讓她自己找個機會溜走。
    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渾然不知。明明知道凰北月詭計多端,卻還是著了別人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