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幕後的波濤洶湧(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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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隕不知李敖為何偏偏提起她,隻是稍有一絲的驚訝,但很快變平靜下來,所為靜觀其變。
這一次回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自己,更多的是是為了彌補當年的錯事。抱著這樣的決心,蕭隕才會不管不顧的回到了雲國。
盡管在日後的日子裏,終有一日會與他們再見麵,可那時候起他們之間不再是親密的師徒關係,而是敵對的關係。
可是不管怎樣,蕭隕對於這件事情的決定未曾有過卻步,更是猜到了自己最終的結果。
“皇上是有何打算嗎?”機智的蕭隕上前問詢道。
由於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過直接,蕭隕選擇順水推舟的方式來尋求李敖心中的答案。
而在一旁的李文炘和李文竹二人,一人雙眉緊皺著,另一人卻是麵無表情的聽著這件事情。
相對而言李文炘和焚暮二人此時此刻都在想同一個人,可麵對這樣的狀況,二人又不能談及私事,更不能隨隨便便出賣自己內心。
若是讓對方趁此抓著了這個把柄,日後的日子就不會那樣簡單。
焚暮自從答應與李文炘和李文竹二人合作之後,很快就回到朝廷之中,雖沒有什麽大事,時常也會聽到一些大大小小的動靜,大多都是關於別國。
直到蕭隕回來的那一天起,整個朝廷的風氣似乎漸漸轉變了風氣,具體是什麽焚暮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隱隱約約的覺得蕭隕這個人比起李文竹來說更加不簡單。
表上看上去衣服事不關己的樣子,實際上他的一舉一動焚暮都在仔細觀察著,卻絲毫沒有任何破綻。
就連他說話的方式不是那般小心翼翼,去總是給人一種看淡世俗的眼光。
他也知道蕭隕是蕭綃的師父,並且他們之間的關係十分親密。
“北月公主嫁到我們雲國來已經多久了?”雲帝問道。
焚暮連忙上前回複道:“一年尚未滿。”
雲帝點點頭,嗯了一聲,看著眾人道:“北月公主嫁到我們雲國來,可謂是讓我們兩國之間簽訂了友好的協議,不過友好的定義恐怕不是那時候靖國的說了算的。如今的靖國已經今非昔比。短短一年的時間朝政就已經煥然一新,所以靖國現在是我們最大的威脅之一。”
雲帝的話在場的所有人怎會聽不出這其中的意思,尤其是蕭隕。首先想到的就是雲帝李敖已經開始打起另一個主意來了。
而這個主意蕭隕暫時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更沒有聽到一些風聲,他也不相信雲帝會有這樣快的速度會知道一些什麽,所以蕭隕擔心的就是他究竟想到的主意會是怎樣一個讓人不得不防備的打算。
無論是蕭隕,還是焚暮,以及李文竹和李文炘,他們幾人的思考範圍都不會超出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他們有的人很了解,有的人隻是聽聞過其人。
李文炘和焚暮二人內心擔憂的事情正是蕭綃,雲帝提到的人都不會是隨隨便便就說到的,總是知道一些什麽才會這樣放下狠話。
暫時沒有什麽大的事情發生,二人已經感受到了雲帝現在想要做什麽。
李文竹和蕭隕師出同門,當然有的想法上是一致的,同時大多事情都是可以想到一起的。
不過二人的真實想法卻是人心隔肚皮之說,誰也猜不到對方究竟在想什麽。
正是知道他們二人都是師出同門的雲帝,所以才會讓他們經常出入同一個地方。
“父皇,靖國的實力雖然與之前的今非昔比,但是靖國和蓮國的友好關係我想我們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所以與其說靖國是我最的威脅之一,還不如說靖國最是我們最大的敵人。眼下四方未平,就算我們想要征戰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今年冬至之時兒臣就已經得到一個消息,說是蕭綃姑娘正好就在靖國。”
李文竹的話讓全場的人立即繃緊了神經,整個心髒就在懸崖邊上來回走動著。就連蕭隕也萬萬沒有想到李文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此時蕭隕暫時無能為力去說些什麽,隻能潛意識的依靠著遠在靖國的梅子軒能夠盡快想出一個好辦法,解決蕭綃身份的尷尬。
若是一般尋常身份的話,蕭綃的危險性就會增大,若是她的身份有了一定高度的時候,這時候兩國之間的政治局麵就會依靠著對方的勢力來說話。
就算開戰也好,還是政治上麵變的滿是僵局也好,隻要蕭綃不輕而易舉的落在雲國皇宮之中,那就是萬幸了。
所以蕭隕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的眼神蔑視著李文竹,一副冷然肅立的寒光直直映照在對方的身上。
李文竹當然知道蕭隕的反映。在此之前就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了關於那個女子的一切,更是知道了那女子身邊人的情況。
隻不過其中唯一一點讓李文竹一直以來都是產生困惑的人也唯獨隻有那個人,也唯獨隻有那個人稱得上是他的對手。
在場的焚暮和李文炘卻是再也站立不安,不明白李文竹到底想要說什麽,這話裏的意思明顯就不是表麵上那層意思。
明白熱都能看過來,李文竹說話針對的人是蕭隕,而蕭隕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這一切雲帝都看在眼裏。
他們幾人的神態動作心裏以及那麵不改色下的動靜,雲帝都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她在靖國,若是她的身份還是一般普通女子的話,我們就還好說,不過時至至今已經難說。暫且不管這件事情,今日朕也是暫時想到此事。實際上靖國的丞相也就是梅子軒對我們來說一個很大的威脅存在,不知道你們有何高見?”
雲帝很快把話題轉移到了梅子軒的身上,但是問這話的目的其實矛頭直指向蕭隕。
幾乎這裏的人沒有人不知道蕭隕有兩個徒弟,其中一個就是梅子軒,而另一個就是蕭綃。
但是蕭隕回來之後便再也沒有提及過他們二人,雲帝為了不想駁回對方的麵子也沒有直接問原因,或者私下打聽一些事情。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雲帝才會更加的好奇。這樣的好奇心已經潛藏已久,本打算過些時日再來說說這個問題,不過靖國內部的動作已經大幅度的有所作為,這不得不讓雲帝更加謹慎起來。
而李文竹的嘴角此時此刻卻是牽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這抹笑容的背後實際上是一道致命傷。
別的人可能不懂,但是蕭隕看清楚了,也知道了他這笑的意思。
“父皇,梅子軒的身份本身就已經存在著很大的可疑之處。”李文竹再次開口道。
雲帝看到李文竹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說出一些內心想法的時候,輕咳幾聲,打斷道;“蕭愛卿可有什麽想要說的,或者焚愛卿有什麽想要說的啊?”
雲帝直接點了二人的名字,焚暮看了看蕭隕一眼,深呼吸一口氣上前道:“皇上,對於梅子軒這人臣並不是很了解,隻是聽聞他隻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做一些小本生意的。”
焚暮的話顯然雲帝聽了不是十分滿意,看著蕭隕沒有任何回答的痕跡,便轉頭看向李文竹。
“文竹剛才說什麽來著,說來聽聽。”雲帝道。
“梅子軒這人心思縝密,並且擅於用謀略,不過這用謀略的事情兒臣也隻知道的不太清楚,但是他手中有一個鶴影樓,而這鶴影樓就是梅子軒一手建立起來的江湖組織。傳說他們都是深處詭秘的地方,一般都還是找不到的。那地方我們也一直未曾大聽得到,憑著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梅子軒這人不簡單,並且他的小師妹,也就是蕭綃姑娘還是他最在乎的人之一。不過皇宮被襲的事情恐怕跟這些江湖阻止也脫離不到什麽關係。”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李文竹意味深長的看著雲帝。
此話一出,讓蕭隕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李文竹。
他不知道李文竹什麽時候竟然會利用挑撥離間的事情來讓梅子軒處於風口浪尖之處,更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梅子軒身上最大的秘密。
就憑那麽一點就已經是梅子軒的死穴,蕭隕不得不承認李文竹此刻的手段有多麽狠厲以及肮髒不堪。
就連李文炘也沒有想到李文竹竟然會說出這些事情來,雖然自己知道的隻是其中一二,可是誰能想到他竟然知道會如此清楚。
梅子軒喜歡誰,最在意誰他都知道。這豈不是就已經踩在了對方的軟肋之上嗎?
而在另一邊站著的焚暮則是想要驚訝也不能表現出自己憤憤不平的心情,蕭綃的事情本來就是他心中的一塊心病之處,哪會容忍他人這樣百般說著。
不過這裏是朝堂,麵前的天子是雲帝,而自己隻是一名臣子。僅僅隻是一名臣子,想要做什麽大多都是無能為力。
就算做了也隻是無用之功而已,他並不想如此,也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在忍耐,一直都在忍耐。
李文竹的確確實實已經打亂了他的內心,但是麵對這樣的情況,他不能慌神,更不能亂了自己一顆心。
雲帝看出了李文竹說話的目的以及針對的人是誰,大笑一聲道:“朕早前就說過,文竹早些下山回來說不定還能幹上一番大事業,現在不就是已經體現出來了嗎?”
李文竹畢恭畢敬的看著雲帝,恢複往常的臉色,一副麵無表情的看著身旁的幾人。
他看著李文炘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知道自己有些說過頭了,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麵對這樣的處境和狀況,不僅僅需要機智的頭腦,還要有一顆放的下狠心的堅強的心。
這一點李文炘身上暫時沒有體現出來,並且他的心中一直心心念念的還是那名女子。
雖然事情是經驗變成今日的局麵,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好處。
這樣一來,也會讓他更加接近事情的本質到底是怎樣的。政治就是如此的血腥,就是如此的不擇手段。
所以,這也是李文竹千方百計想要告訴給李文炘的一點,隻是直言相道的時候,對方可能不會有太多的在意。
要是一旦發生政治上麵的事情之後,慢慢地他就會發現其中的可怕之處,並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子。
他知道李文炘聽到這些話會有些失常,但是無論如何,他必須這樣做,也必須一一說出口,畢竟梅子軒就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而這個威脅,還沒有到時間,也沒有到更合適的時候來說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