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我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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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我帶你走
他頓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早知道你有異於常人之處,沒想到你能因物探憶……”
我抿著嘴笑,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著,他忽然又說道:“那簪子……從前在叢雪手裏。”
我隨口說道:“我知道……”
他沒有再言語。
我已經不介意,所以沒什麽。
叢雪跟他是斷然不可能的了,我沒必要去妒忌去吃醋,叢雪對他隻剩下了當年的恨,即使再見不會劍拔弩張,也不會再有感情,何況叢雪已經是個死人。相比之下,我覺得叢雪很可憐……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不解的地方:“叢雪的肉身和魂魄不都被天火給燒毀了麽?她怎麽還有肉身?”
我記得我見過叢雪流血,所以這很奇怪。
老鬼說道:“她的修為,可以保護自己的肉身,執念衍生時,她自然不會讓自己肉身毀滅,沒了魂魄,也是死人一個。”
原來如此,我想了想說道:“我前兩天見到叢雪了,她看起來挺好的……”
老鬼沒應聲,好像他並不關心這個似的。也對,他要是真的想知道關於叢雪的事,根本用不著我給他匯報。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他提醒我:“讓敗邪寸步不離的跟著你,你被盯上了,總有我不在的時候,難免出事,這次的‘大悲賦’隻是個開始。”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我不是沒事麽?那什麽‘大悲賦’對我來說壓根兒不算什麽……”
他向來懶得調侃人,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是麽?對,不算什麽,可敗邪說你成日落淚,還要跳崖自盡。”
我差點沒跳起來:“才沒有跳崖自盡!我隻是……”
他看著我:“隻是什麽?”
我輕輕一巴掌拍在他胸口:“沒什麽,刨根問底可不是你的做風,反正我沒事了,我好得很,我也不會自尋死路。我不會辜負我爺爺的期望,更不會丟下我奶奶一個人……”也不想,再也見不到你。所以,‘大悲賦’對我來說,比不上身邊的人一根毫毛。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看來你力氣恢複了,看上去也的確好得很……”
我掙紮了兩下沒能掙開他的手,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臉上,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臉上越發的滾燙。就在他湊上來嘴唇要碰上我時,不知道為什麽,又突然停頓了一下。
看他的反應,好像窗外有什麽人似的,我往外麵看去,什麽也沒有,隻是敗邪小老頭兒探出頭小聲說道:“黎夜大人,方才叢雪在附近,不過她又走了,不曉得是來幹嘛的……”
叢雪?那她看見了?!
我有些尷尬,老鬼看上去麵色如常,隻是沒有再繼續剛才的事。
陪我到了後半夜,我燒已經漸漸退了下來,他也就走了。
第二天起來我嗓子都是啞的,也鼻塞,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敗邪小老頭兒跟在我身後,除了我上廁所、洗澡、睡覺,他基本上都跟著。
白芳看見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你怎麽了?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我吸了吸鼻子:“感冒了,你試過在冰天雪地裏野外遊泳嗎?”
她打了個寒顫:“你肯定是瘋了!受什麽刺激了麽?”
我覺得有些想笑:“不算受刺激,不過想明白了很多事兒,這點挫折算什麽?走,晚上去我家吃飯。”
她似笑非笑:“我怎麽感覺你談戀愛了?”
我笑而不語,談什麽戀愛啊,我三年前就嫁了人了,這輩子都甭想體會談戀愛是什麽滋味了。
放學我們先去了趟白芳家裏,她說要換身衣服。
往我家走的時候,要經過之前我遇見女鬼的那個路口,天早早的就黑下來了,我拉起了衣領子還是抵禦不了寒風。
我跟敗邪小老頭兒都提高了警惕,月就是死在那裏的,我心情很沉重。
我看了看白芳,向來對鬼物敏感的她並沒有什麽反應,我鬆了口氣,看來是沒什麽東西在那路口。
等過了那個路口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白芳……”還沒等我說完,白芳突然往後看了一眼說道:“你那個朋友好像不見了。”
我這才發現敗邪小老頭兒不見了,有些疑惑:“敗邪!”
沒有人回應,我覺得有些奇怪,老鬼交代過他,他不可能會離開我的視線,怎麽突然就不見了?我有些擔心的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見鬼物,我問白芳:“你感覺到陰氣沒有?”
她搖了搖頭:“陰氣跟冷風區別不大,要是陰氣不太強烈,我也很難察覺得到。”
我想了想說道:“我們先回去吧,他多半是有事兒走開了,既然周圍沒什麽異常,那就不用擔心。”
回去了許久我也沒看見敗邪小老頭兒回來,這才真的擔心了,我跟白芳冒著雪出去找他,到了一處公園的時候,我叫了幾聲敗邪小老頭兒,有些泄氣,還是沒人回應,這附近都找得差不多了。
白芳凍得直搓手:“沈鳶,要不咱們先回去吧?你本來感冒就沒好,再凍下去又得發燒了。你那個朋友不是普通人,沒那麽容易出事兒的,興許他已經回去了呢?”
我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行吧。”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主要怕白芳跟我一起挨凍。
白芳走在我前麵的,走了沒幾步她突然捂著頭蹲下了身:“我去……什麽東西啊……”
我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前麵的空氣,竟然有一堵看不見的冰冷的牆,十分堅硬。
我看了看白芳的額頭和鼻尖,都撞得通紅了,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定有人在背後搞鬼,先支開了敗邪小老頭兒,再對我下手,最倒黴的是白芳,本來不關她事的,現在也摻和進來了。
我小聲說道:“咱們要小心了,在我們四周有堵看不見的牆,可能出不去了……”
白芳瞪大了眼睛:“真的?怎麽回事啊?”
我不知道怎麽把之前的事情跟她說清楚,關於月的死和我中了‘大悲賦’這些,她知道了沒什麽好處。
我咳嗽了幾聲說道:“你還是別知道的好,現在是怎麽想辦法出去。敗邪肯定也遭遇了不測,咱們要先自己想辦法脫身。”
我們圍著公園摸了一圈兒,沒有能出去的缺口,到了半夜,我又發起了高燒,白芳急得大哭:“怎麽辦啊,這樣下去你會死掉的,千萬別睡,睡了就醒不過來了,會凍死的!”
我笑了笑:“我不會死,不會睡著,你……閉上眼,我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