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把此生遺憾的,都感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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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章:把此生遺憾的,都感歎一遍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個女孩兒……跟我沒關係,關於你的事,我不知道,但是黎玨一定知道,你若想動他,應該知道後果。你別總覺得上次是黎玨在搗鬼阻攔你,他根本沒去,我出現在那裏隻是巧合而已,我也說過了,是你手下的天兵發現我是靈徒對我動手我才還擊的。
    他眸子裏藏著我看不透的深邃:“也罷……那你做好準備,明日,本君便將你處決。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間吧,把此生遺憾的,都感歎一遍,嗬嗬……”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要死了麽……曾經好多次我以為我死了,可我都活下來了,這次,怎樣都逃不過了吧?我慶幸在死之前見到了我的兒女和兒子,慶幸我終於也能保護老鬼一次……
    獄卒沒有再折磨我,好像天君終於仁慈的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去做最後的禱告。我沉沉睡了過去,沒有人再來驚擾我的清夢,我夢到了幼時以來所有的美好情景,夢裏有雙溫柔的手托著我的臉頰:“小鳶……小鳶……”
    那個聲音我不記得,可好溫暖,似曾相似。
    我幹涸的喉嚨裏發出了沙啞難聽的聲音:“媽媽……”
    可那雙手和那個聲音很快消失了,隨後就是我爺爺嚴厲的語調:“小女沈鳶九月生,生辰八字已入塵,過往陰君護周全,小女願做枕邊人……”
    是啊,我跟老鬼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那年他成了我的夢魘,也成為了我畢生的羈絆。我早就不恨我爺爺了,反而痛心、感激。如果不是他,我不會認識老鬼……
    “這女人怎麽還不醒?該不會死了吧?”
    “不會死的,她命硬得很。”
    我皺眉睜開眼,瞳孔被冰冷的雨水淋得生疼。我費勁的抬手擋住了淅淅瀝瀝的雨,天空是如此陰沉,烏雲遍布。
    “看吧,醒了。”
    是月痕的聲音,我有些恍惚,我不是在天府的大牢裏麽?
    我想說話,喉嚨裏卻發不出聲音來,還伴隨著一陣陣疼痛。銀發男人撐著油紙傘走到了我身側:“還真的醒了,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麽要救她?天君盯上的人,咱們不是自找麻煩麽?”
    月痕說道:“切……若真怕了天君,我也不趟這趟渾水了。”
    銀發男人把傘伸到了我身體上方:“喂,清醒了麽?”
    我冷眼看著他沒出聲。
    他立馬跟月痕說道:“傻了,沒救了,還不如不冒險去救她。”
    我……
    我瞪了他一眼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我身上還是在地府的長袍,早已經破爛不堪,還沾染上了泥濘,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月痕走了過來:“還能走麽?”
    我點了點頭,他跟銀發男人轉身離開,我想了想跟了上去,不過剛走兩步就感覺腿腳不聽使喚,直接朝地上撲去。
    月痕伸手扶住了我:“倔個什麽勁呢?走不了就說啊……”
    說完他直接把我攔腰抱了起來,我不太習慣別的男人這樣抱著我,掙紮了幾下,他冷森森的瞪了我一眼我就沒敢動了。現在我人都在他手上,雖然他是老鬼的弟弟,可我沒忘記他跟地府的仇,跟冥後的仇,這些不是我嬉嬉笑笑就能解決的東西。
    漸漸地,我發現這裏的天空跟陽間的天空有些不一樣,永遠都是被一層陰霾籠罩著,那好像……是魔氣……
    月痕這家夥墮入魔道了麽?所以他的瞳孔顏色是因為入魔才會變紅,根本跟靈徒無關。曾經我還以為他也跟我一樣被靈願附體,現在看來……
    他們把我帶進了一個山洞裏,這山洞內部別有洞天,像是人工開鑿出的大型宮殿,比起天府的金碧輝煌,這裏反差得太過陰暗。
    這裏麵有許多守衛,全都是魔道中人,可見月痕勢力不一般,我太低估他了……
    也對,要是他沒有勢力,也不可能把我從天府救出來,這家夥……有點可怕……
    “月痕,莫要忘了自己應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抬眼一看,在大殿正前方的石壁上有一尊巨大的佛像,那佛像……不是地藏王麽?先前兒我還沒注意到,因為一部分是鑲嵌在石壁裏的,像是雕琢出來的。佛像跟前還有一張奢華的王座,看起來有點威武啊……
    月痕將我放了下來:“不必你多嘴,我知道該怎麽做。”
    佛像裏又發出了聲音:“希望如此。”
    我清了清嗓子問道:“帶我……來這裏做什麽?放我回去……”
    月痕走到那張王座上坐了下來:“放你回去?別做夢了,我不會讓你死,但也不會讓你回到黎玨身邊。我倒要看看,待我將冥後身邊的人都清除殆盡,她會露出什麽表情來。”
    他這是赤裸裸的報複,我說道:“倘若月妃不是冥後所殺呢?你最後發現自己報複錯人了,會不會後悔?”
    他冷哼:“我比你清楚,犯不著你來教訓我。給我好好呆著,這樣才能保命,懂麽?”
    我知道我說什麽他都不會聽的,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遠遠不是我能想象的,我沒資格在這裏說什麽。
    我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這裏隻有一張石床和同樣是石頭打造的桌子和凳子,連被子都沒有。這些家夥不用睡覺的,我就不好過了,躺著坐著都不舒服。
    我這一身傷折磨得我根本沒力氣折騰,也嫌棄不過來,隻能將就著躺下了。
    這一係列動作牽扯到了我身上的傷口,原本被鮮血凝固的傷口又裂開了,但沒流出來多少血,已經沒什麽血可以流了。
    不一會兒那個銀發男人進來了:“你看起來快死了……需要幫忙麽?”
    我看了他一眼:“你要幫我快點死麽?”
    他笑:“你想死我就幫你快點解脫,你想活下來,我就救你。”
    我也笑:“沒人會想死的吧?”
    他將我扶了起來,讓我坐正,然後手掌印在了我後背。我問道:“你是什麽人?月痕為什麽會從深坑裏把你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