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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鳳霸天下:錦繡世子妃 !
    要知道,如果假設南客真的因為有目的有組織的安排了這一切,那便是有陰謀可用,抱走孩子,卻對自己的女兒隱瞞實情,明明救不了可汗,卻依然用邪術吊住可汗的申明體征,從而讓顏墨繼承太子之位,結果這位子還沒坐穩,南客卻突然離開,而且離開之前都沒有見顏墨哪怕一麵,這就很明顯了,他此次前來就是衝著自己的女婿來的,雖然他的目的還猜不出,但想來不是什麽好事,哪有風口浪尖上的好事?
    難道他真的以為匈奴無人,可汗一死,顏墨必將坐上可汗的位置?從他的每一步算計來看,他都不像是個自大的人啊!以上種種疑點,都是安隊長接下來要一一化解的,雖然現在他還沒有頭緒,但他很有自信,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的!
    “安隊長,你說句話啊。”
    傾畫有些等的著急,安隊長清了清嗓子道:“這事我會找老王爺商量一下的,如果他可以派兵助陣,顏墨,你就留在宮裏吧。”
    聽了這話,顏墨真是氣的不輕,姓安的真的是太不了解易行君了,這個人豈是隨便的貨色就能對付的?老王爺的手下有哪個在文韜武略上能勝過夜寧的?夜寧都鬥不過易行君,剩下的人去了不也是送死嗎?
    但這話要怎麽說呢?顏墨有些犯了難,如果一再強調易行君很可怕,隻有自己能對付,那麽豈不是變相的再說匈奴除了他顏墨再無能人?這樣一來,如果激怒了姓安的,他非要將自己留在宮中,豈不是壞了事情?
    宮裏房間很多,安隊長為顏墨和傾畫安排了一間別致的,帶著小院兒的房子,院子裏有翻新的土地,可以種些花草樹木,打發無聊的時間,傾畫對這間房子很滿意,她坐瞧瞧右逛逛,心情還算不錯。
    反觀顏墨,便沒有那麽高昂的興致,他有些急不可耐,希望鎮守邊關的幾個將領能快一些帶兵來到,到那時,他才能以絕對的實力,走出這裏,傾畫逛夠了,來到顏墨身旁,微微倚在他的懷裏。
    “夫君,你說可汗的死,真的和爹爹有關嗎?”
    顏墨歎了口氣:“我也不希望此時與丈人有任何關聯,但這姓安的把事情做的這麽絕,想必還是有一些證據的,不然隻憑猜測的話,他不可能得罪我的。”
    傾畫搖搖頭:“我還是不敢相信爹爹能做出這種事情,他是個善良的人,如果他沒有把握,也絕不會把可汗救活,如果救活了,他就不應該再殺了他啊!”
    “或許是丈人有自己的一些計劃?”
    傾畫依然搖頭:“如果爹爹的某些計劃裏,需要可汗去死,那麽他隻要不出手救可汗,不也一樣達到目的了嗎?”
    “或許他隻是不想可汗死在你手裏,一位父親為了自己的女兒,情願救活可汗,再殺一次,情有可原。”
    傾畫不吭聲了,因為顏墨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可汗垂危時,她正在天牢,顏墨雖然過來救他,但如果沒有南客和可汗的駕到,僅憑他們兩個,是根本不可能逃的出去的。
    顏墨看到傾畫不吭聲,表情也有些落寞,自然不敢再說出去,隻好溫柔的說道:“沒事的,過兩天邊關的將領來了之後,我帶你一起回前線吧?你上次配置的藥水,真的有奇效,可助我們打退敵軍!”
    傾畫微微點頭,勉強的笑了笑,顏墨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能理解傾畫此刻的心情,任誰碰到這種事,心裏也會受到影響,傾畫從小到大,見到南客的時光總是很少,如今長大之後,好不容易能經常與父親見麵,沒想到父親又攤上這一檔子事兒,她根本不敢想這些事是真的,因為如果是真的,自己的夫君一定會被派去抓她的親爹,自己的嶽丈!
    但她還不能和顏墨說你不要去,那樣的假公濟私她是做不出來的,顏墨想到這,輕輕的將傾畫抱在腿上,慢慢的晃著,兩個人依偎了許久,這個期間,顏墨想盡了辦法逗傾畫笑,最後皇天不負有心人,傾畫終於在顏墨期待的眼神裏笑了幾聲。
    夜府之中,老王爺大擺宴席,欲留安隊長在家裏吃口便飯,安隊長推脫不過,隻好留了下來,宴席上,安隊長喝了些酒,小臉兒紅撲的,似有醉意,老王爺見時機成熟,這才試探性的問道:“可汗最近可好?”
    安隊長笑道:“托咱們夜王爺的福,可汗身子骨好轉了很多,城防部那位將領是您的人吧?有他守著城門,可汗才能少一份操心的活兒啊!”
    老王爺擺擺手:“都是老朽應該做的,無妨無妨,對了安隊長,你之前說的,想讓我派人去達努城鎮守,怎麽?顏墨做了太子,連帶兵的活兒都做不了了?”
    安隊長先是搖了搖頭道:“王爺折煞我了,叫我小安就行。”
    隨後他沉吟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實不相瞞,對於顏墨封太子之事,我也不是很讚成,但可汗之命難為,最近顏墨剛坐上太子之位不久,所以可汗一直壓著他,讓他多與大臣們走動,但他這個人,王爺應該也有所了解,領兵打仗,他是把好手,但說到為人處世,還是要差一些的,所以他不想買城中幹耗,想要回前線對抗西涼,可汗怎能同意,而他呢,又大放厥詞,說什麽易行君隻有他能對付,別的將領即便去了,也是送死的過程,可汗氣不過,一時間兩人打了個賭,隻要有人能在達努城對抗得住易行君,太子的位置就讓給誰。”
    王爺聽完安隊長的話,皺了皺眉頭,不是很確信:“可汗和顏墨真是這麽說的?”
    安隊長點點頭,吃了幾口菜,回複道:“王爺,我騙您能有什麽好處?其實這話我都不應該和您說的,可汗今日派我來,隻交代我跟您說一聲派兵去達努城的事兒,其他的一概沒有交代,我跟您說的詳細些,就是怕您不知這其中緣由而錯失良機啊?夜王子也不小了吧?如果您能派幾員大將,去達努城助夜王子一臂之力,這太子之位,絕對跑不到任何人身上!”
    老王爺點點頭,大笑著端起酒杯,安隊長趕緊也端起酒杯與之對碰了一下,兩個各安心思的小酌了一口,喝完酒,老王爺試探性的又問道:“安隊長,我聽說你一早去城防部借了比你,把顏墨的府邸包圍了,不知可有此事?”
    安隊長點點頭,歎了口氣:“是有此事,別提了,這也算我倆的私人恩怨,前些日子太子妃不是給可汗診過病嘛,當時我也此場的,後來可汗病重,我派人將她抓回,最後又親手把她關進了牢房,後來顏墨回來救她,我確實沒再出過手,但這事過去以後,他居然對我有些恨意,一開始我也沒太在意,可最近幾日他有些囂張,經常在宮裏當著可汗的麵子提過很多次將我的職位罷免的事兒,可汗雖然都沒有同意,但我這心裏很不是滋味,昨天我領了一些人到他府上,本想解決這件事,沒想到他理都沒有理我,最後還打傷了我幾個兄弟。”
    說到這,安隊長有些義憤填膺,但隨即又沉下臉來繼續說道:“為了攢些籌碼,我就去借了些兵馬,人多了我也有底氣,今天一早,我把他和他夫人一起接到了宮裏,聊了很長時間,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歉也道了,他要是還想抓著我不放,那我也豁出去了。”
    王爺端起酒杯道:“不要意氣用事啊!”
    安隊長歎了口氣,與之碰了碰杯子道:“我也不想的,但凡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想得罪未來的可汗,但如果他撕咬住我不放,我能怎麽辦?任人宰割?那絕對不可能。”
    隨後他又想了想,像是自言自語的道:“哎,本以為顏墨這個人領兵打仗那麽出色,平日裏也很和善,沒想到隻要是傾畫有危險,他簡直就變成了一個瘋子。”
    老王爺抿了口酒,沒有說話,倒是安隊長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他一連問了老王爺十幾個關於夜寧的事,老王爺疑惑的一一回答,安隊長聽了以後,當著老王爺的麵兒,拍了夜寧一刻鍾的馬屁,拍的老王爺他這個當爹的都有些臉紅。
    酒足飯飽後,安隊長晃晃悠悠的出了夜府的大門,仆人在收拾桌碗時,管家來到老王爺的身前,他摻起王爺瘦弱的身子骨,亦步亦的向後院走去:“王爺,姓安的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