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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閼氏認識,或者可以說是他的父皇和閼氏的父親認識,所以兩人從小也總接觸,但沒有發生情愫,所以也沒有走到一起,後來一個做了皇帝,一個做了匈奴的皇後,看著兩人的命運都還不錯,但沒想到閼氏最後卻被可汗搞成這樣,可能有的人早就疑惑閼氏為何對傾畫耿耿於懷了,隻是因為可汗愛吃煙雨樓的東西,閼氏就恨傾畫如仇人,怎麽可能?
這裏自然還有中原皇帝的關係。閼氏知道傾畫在中原時發生的事,玲瓏的哥哥還是二皇子時,對傾畫一見鍾情,而且傾畫也有意下嫁給二皇子,但沒想到老皇帝臨死時給二皇子一個選擇,皇位和傾畫選一個,二皇子選了皇位,他當時的想法就是先把皇位拿到手,等以後坐穩了,一定會再把傾畫娶回來的,但沒想到的是,傾畫被拒絕後,便杜絕了與二皇子的一切來往,與顏墨越走越近。
直到後來,二皇子坐穩皇位後,再想娶傾畫時,傾畫已經和顏墨好上了,憤怒的二皇子下了追殺令,要不是南客從中幫忙,他們兩個早就成了階下囚,不過很巧的是,兩人後來輾轉反則的來到了匈奴,這對於閼氏來說,是為二皇子報仇的最好時機,所以她才處處找傾畫的麻煩。
玲瓏因為年紀小,這些事她都不懂,她一直隻以為閼氏對她好是因為喜歡她,性格相投,其實那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因為她的哥哥,閼氏和中原皇帝的這層關係,沒有人知道,兩人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本來以兩人各方的勢力如果通力合作,無論做什麽事都會事半功倍,奈何閼氏這人對愛情太過看中,愛上可汗後,她甚至連青蓮教都不再搭理,一心陪在可汗身邊,沒想到最後竟然鋃鐺入獄。
進了天牢後,玲瓏的哥哥就接到了消息,當時他氣的不輕,正想集結大軍踏平匈奴時,不知閼氏用了什麽方式為他送來一封血書,上麵寫的清楚,可汗隻能她親自動手,所以玲瓏的哥哥就沒有胡亂行動,閼氏這話說出來後,平常人一聽,這就是因愛生恨,想要親手解決自己的愛人,但玲瓏的哥哥是何許人也?他能看到的,絕對是常人所不能極的。
閼氏親自動手,能保可汗打下的江山,若玲瓏的哥哥動手,此後便不會再有匈奴國,這可是兩個概念,可汗的做法,已經傷了閼氏的心,甚至是傷透了心,所以他必須死,但閼氏對可汗的感情至情至深,哪裏會舍得讓他的一切心血付之東流?所以隻殺他一人,國家留下,也算是一種愛的表達。
這才是閼氏的真是目的,她以為玲瓏的哥哥不會懂,但沒想到,人家了解的很透徹,所以中原皇帝一直沒有管這些事情,直到今天,他收到玲瓏的信,這封信他反複研讀了數十遍,最後確定,閼氏一定是出事了!
閼氏所有的基地,中原皇帝都清楚,他派心腹一個一個的去查,最後在匈奴後山的某處,找到了一處被翻過的地麵,皇帝親自過去,此去路途遙遠,山路崎嶇,皇帝還能親自上路,可想而知兩個人的感情有多深。
被新翻的土地有些凝結,皇帝皺著眉在一旁看著,三個人拿著工具挖掘,不一會兒的工夫,有布料漏出,皇帝冷冷的下令,盡可量的輕柔一些,手下們不敢再用鐵鍬,一個個跳入坑中,就用手一點一點的捧土。直到閼氏的屍體被漏出,皇帝神色一狠,這個世界還有能傷害到閼氏的人?
他不顧坑裏的髒亂,親自跳了下去,仔細的看著閼氏的屍體,目不斜視,所有在場的人皆不敢出聲,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看到皇上的神情,也能猜測到,此人與黃上的交情不淺。兩刻鍾過後,皇帝蹲下身子,在閼氏的身上仔細搜尋,端起她的右手時,食指上有幹涸的鮮血,皇帝眼睛一眯,抄起閼氏的衣角,裏麵果然有字跡,字數不多,隻有七個,歪歪扭扭參差不齊,甚至還有些模糊,皇帝很仔細的辨別,最後確定,寫的是:南客殺我,歸元教!
歸元教?看到這三個字,一向沉著冷靜的皇帝也不由得心跳加速,這個組織真的是如雷貫耳啊!他作為中原現任皇帝,怎能不了解二十年前的事情?坑外的人見自家皇上蹲在坑裏一動不動,都有些疑惑,但誰也不敢上前詢問,直到皇帝自己站起身子,他們才敢上前服侍。
跳出坑外,中原皇帝吩咐手下將屍首抬上來帶走,回去好好安葬,本來他還想去別的基地瞧一瞧,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些線索,如果遇到屍首,就地掩埋,但現在首先看到了閼氏的屍首,他也沒有心情再去管其他人,就這樣潦草的帶著閼氏的屍首回了中原。
他這一去一回四五天的時間,匈奴可是亂了套了,安華再也瞞不住,此時所有人都知道了可汗的死訊,而且死了不止兩天,此事一出,討伐聲音比比皆是,安華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有建議殺了他的,也有建議將之關進打牢的,安華一句話也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罪責很重很重。
傾畫的房間,安華喝了一口茶水,平淡的說道:“你可以走了,我會派人將你送去前線,與顏墨回合,那裏比之這裏安全的多,現在匈奴已亂,如果有人趁機害你,成功率很高。”
傾畫這幾日住在宮中,對於大臣們的逼迫也是了解一些的,到今天安華能出現在這裏,和她說這些話,是她始料未及的,傾畫覺得自己和顏墨可能從一開始就回錯了安華的意,他讓顏墨和自己去宮裏住,絕不是軟禁那麽簡單,應該還有別的成分。
“安隊長,您留我們在宮中居住,還有別的目的吧?是為了保護我們嗎?”
安華歎了口氣道:“不說這些了,一會兒馬車就會過來,你上了車就不要叫停,他會一直把你安全的送到前線。”
傾畫不理會這件事,還在詢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請你告訴我。”
安華皺皺眉頭:“不要問太多,對你沒好處,趕快走。”
“不走!你不說我就不走!”
安華氣急,他將茶杯一扔,正好落在桌子上,隨後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向外走:“愛走不走,出了什麽事可不要後悔。”
傾畫一個人坐在房間內,看著被扔在桌子上的茶杯,杯中的茶水還沒有平息,一蕩一蕩的,很有節奏,安華走了,樣子很是生氣,但傾畫並沒有自責,反而覺得成功了一半,剛剛看安華的狀態,應該是被自己猜中了,他真的知道些什麽。
對於外麵的世界,傾畫已經許久不去了解了,她很忙,甚至一直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自從來了匈奴,顏墨當上了異姓王,每天的工作很繁忙,而她又無緣無故的得罪了閼氏,每天都要與之周旋,還有個玲瓏動不動就要壞她一下,那些日子就不用提有多累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懷孕,以為能消停消停,沒想到這個孩子又遭人嫉妒,不知多少人都想讓她失去寶寶,就這樣,她又左右周旋,直到孩子出生,閼氏入獄,可隨之而來的,依然不是安寧,一想到這些,傾畫的心情瞬間崩壞,甚至有些迷茫,不知前路怎樣,也不知後路如何留出來。
馬車已經到了,安華重新回到房間,他看著傾畫淡定的坐在桌子前,知道如果自己不說點什麽,真的很難弄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