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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眼前的傾畫,顏墨的眼裏飛快的閃過一抹驚異,心中微微泛起一絲漣漪,總覺得自己就像是得了一個寶一般。
他眼都不眨一下的盯著傾畫看,而一旁的蒼擎看著是傾畫在跳舞,心裏一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便沒有那麽責怪希嫣了。
傾畫並沒有讓樂師給自己伴舞,而是自己唱歌給自己伴舞。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大殿裏麵開始回蕩,一時間,傾畫的動作緩緩跟著她所唱的歌移動。
眾人的目光都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沒有想到她身後竟有一把劍,顏墨看見後,了然一笑,她這是要舞劍呢!
其實原本傾畫也沒有把握,畢竟對於跳舞她可是一竅不通,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她會武,所以靈機一動,便開始舞劍了。
傾畫在舞劍的時候,無意間瞥了瞥顏墨的位置,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她在接觸到他欣賞的目光時,便變得自信多了。
她所舞的劍也變得鏗鏘有力,時而柔時而剛,看起來真是賞心悅目,眾臣都在心裏暗自驚歎,同時好像也明白了為何顏墨不再納妃的緣故。
而希嫣看著傾畫這一幕,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悅,可是卻又著實被她的舞姿折服,也不再言語。
待傾畫的樂聲一落,眾人紛紛從中緩過神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拍起手來,嘴裏還連連說“好!”
於是,傾畫就這樣完美的將這場危機度過了,心裏也鬆了口氣,而希嫣也沒有要繼續為難的意思,接下來的時間倒是顯得和和樂樂的了。
也不知多久了,夕陽西下,眾人這才散去,而蒼擎理所應當的被安排在了客房。至於希嫣,已經入住她應該進入的院子了。
夜已深,傾畫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色,心裏卻在想念著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們在南客哪裏怎麽樣了。
傾畫向來沒有讓人守夜的習慣,所以這屋子裏便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純羲也早早就睡了。
正在這時,傾畫卻恍然聽見了一聲敲門聲,聲音很小,像是小雞啄米一般。
傾畫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這是出現了幻覺了,晃了晃頭,可是仿佛並沒有什麽用,因為她晃了晃頭後,卻發現那陣敲門聲越來越大。
她愣了愣,心裏起疑,這麽晚了怎麽還會有人來她這裏呢?真是奇怪!
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說不定是那個人,她這才輕手輕腳的向門邊走去,輕輕貼著門,小聲的問道,“是你嗎?顏墨?”
可是她說完話後卻聽不見任何回應,傾畫隻覺得微風涼涼的,很是滲人。
她隨手拿起一個花瓶,一邊躡手躡腳的打開門,心裏正在想著會有誰?
可是她才推開一點縫隙,不知是誰便一把推開門進來,一股屬於男子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的身子一僵,手中的花瓶一下子墜落,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在幽深的黑夜裏更顯得刺耳。
傾畫這才出聲問道,“什麽人?”隻聽見一聲熟悉的咳嗽聲,她便知道來者是蒼擎了。
傾畫一下子將燈燭點亮,蒼擎的麵容輕易的浮現在傾畫的跟前。
現在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蒼擎將傾畫抵在牆壁上,他的麵容顯得十分清晰。
蒼擎低聲在傾畫耳畔細語,“傾畫,我好想你!”一股酒氣彌散開來,傾畫臉頰兩旁突然出現了一抹微紅。
她冷冷的說道,“你喝醉了。”這句話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的淩遲著蒼擎,他的臉上出現了些許怒意。
“我沒醉!”他一聲大吼,傾畫卻一把推開蒼擎,純羲住得離她近,很快便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幕,愣了愣。
“這……這是?”她有些語無倫次的開口,卻不知道該問些什麽。
傾畫心累的皺了皺眉頭,真是有些無奈,“純羲你先下去,有事我會叫你。”
純羲乖巧的走開了,卻是一步三回頭的看向她這個方向,那雙眼眸裏滿滿都是擔憂。
而蒼擎一下子便抱住了傾畫,她稍稍掙紮了一會兒,可是縱使如此,也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她的臉色一黑,語氣更加冷淡:“請自重,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傾畫了,我是匈奴王的皇後!”
蒼擎聽了,身體微不可見的一怔,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待他放開傾畫時,臉頰兩旁竟流下兩行清淚,看上去真是毫無違和感!
“對呀!你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蒼擎聽後,笑得有些癲狂,像是已經瘋掉了一樣,可是眼裏淨是絕望。
傾畫不得不承認,看見他這樣,自己的心軟了,可是她始終清楚,自己現在已經不愛他了!
轉而,蒼擎的眼眸變了,變得如同貓頭鷹一般的眼眸,看上去真是有些滲人!
他直直的望著傾畫,不相信的說道:“等著,到時候,你就不會說你是匈奴王的女人了!”
傾畫影影約約有些不好的預感,可是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麽,走到門旁,毫不留情的說道:“這裏是我的寢宮,請你出去!”
蒼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可是傾畫卻不知道的是,這件事已經傳到了顏墨那裏了!
……
純羲看著顏墨使勁的拍了拍桌子,身體怔了怔,總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說出來。
其實剛才從傾畫那裏離開以後,純羲便來到了顏墨的住處,她將自己所看見的一切都告訴了顏墨。
於是乎,顏墨便成了現在這幅樣子,一臉怒不可遏的樣子,額頭都起了青筋,可見他是得有多生氣?
隻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現在的顏墨惹不得,純羲唯唯諾諾的低著頭,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便一下子成為一個撒氣的對象來對待。
顏墨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麽辦,雖然有些憤怒,可是他難道就要這麽去傾畫哪裏嗎?
最終他還是踱步向傾畫的方向走去,眉頭就沒有舒展開來過。
而傾畫還在思考著蒼擎話中的意思,並不知道顏墨已經在往自己的住所走過來了。
顏墨大步流星的走到傾畫房前,輕輕敲了敲門,傾畫有些煩了,還以為是蒼擎,便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又來!”
這句話在顏墨聽來卻是異常刺耳,他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傳來,“是我。”
傾畫愣了愣神,不由得在心裏暗自想到,這怎麽顏墨也來了?今晚還真是熱鬧呀!
不過她卻在不經意間瞥見了顏墨身側的純羲,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顏墨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蒼擎來你這裏了?”
他很清楚,自己是很擔心傾畫對蒼擎還殘留些許感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麽,總而言之,就是莫名擔心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