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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鳳霸天下:錦繡世子妃 !
    她不由得問出了口,“為何皇後娘娘要對奴婢這麽好?”說著說著,眼裏便凝結起了些許水霧,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令人心疼。
    傾畫愣了愣,其實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為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對她好,“也許是因為我自己吧!”
    兮兒有些疑惑,並不知道傾畫所說的是指什麽,是同情心嗎?隻有傾畫自己知道,她指的是被人害。
    正在這時,闕氏的另一個丫頭卻來到了傾畫的住處,兮兒有些不安的看著傾畫。
    傾畫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走了出去,那丫頭正是白芷。
    白芷眉心打了個結,看上去有些不安,當看見傾畫時,就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撲通”一下便跪下了。
    傾畫萬分不解的看著白芷,連忙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起來說話!”
    白芷這才緩緩起身,一邊說道,“皇後去看看太後吧,太後好像有些不適,請了太醫,可是沒什麽用。”
    見傾畫不說話,白芷更是心急的解釋道,“奴婢聽說皇後會點醫術,說不定能夠看出太後的病。”
    傾畫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跟著白芷離開了。
    良久以後,兩人出現在了太後的寢宮,隻見那些太醫都低著頭,等待著太後的處置,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重。
    白芷這才出聲說道,“太後,皇後娘娘來看您了!”闕氏這才緩緩笑了笑,這場戲少了傾畫怎麽能夠開演?
    闕氏慈祥的聲音響起,透過紗幔,來到傾畫的耳中,“好,來了就好,快給哀家看看,哀家這是怎麽了?”
    傾畫這才繞過眾人,來到闕氏身旁,輕輕將手搭在闕氏的手腕上,微微皺了皺眉,看來是中毒了。
    可是中了什麽毒?這個就令人費解了。
    傾畫柔聲問道:“太後這幾日都吃了什麽東西?”
    闕氏並沒有說話,倒是白芷在一旁細想著這幾日的飲食,微微撓了撓頭,“好像並沒有吃什麽特別的,都是按照平日裏的吃食來吃的。”
    聽著白芷的話,傾畫的眉頭都皺成了川字,若是這樣,那麽問題出在哪裏?
    正在這時,白芷卻突然說道,“對了,這幾日太後還按著皇後您的方子喝粥,每日都喝!”
    傾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心裏的迷霧卻被撥開了些,原來闕氏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可是自己的方子怎麽可能出錯?這一點傾畫敢保證,自己的方子絕對沒錯!
    而眾人看著傾畫的目光都有些怪異,而闕氏透過紗幔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陰險,她就不信這次傾畫該怎麽逃過。
    傾畫淡然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白芷姑娘這話卻有些不對了,這方子若是有什麽問題,為何本宮熬給可汗時卻沒有出現差錯?”
    白芷無言,她也是按照闕氏的吩咐辦事,當然對於傾畫的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闕氏暗自在心裏罵了一句蠢材,這才虛弱的開口說道:“將哀家的方子給太醫看看!”
    白芷拂了拂身,轉身將方子拿給了一旁的一個太醫,那太醫已經年老,胡子拉碴,不過在眾太醫中倒是挺有威信的。
    隻見那太醫看了看方子,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這才緩緩道來,“娘娘這方子倒是不錯,前麵的幾味藥融合在一起,可以使人消除疲勞,可是最後一味藥就……”
    太醫的話顯然引起了闕氏的關心,他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有了最後一味藥的中和,便成了一碗毒藥了!”
    傾畫聽了,連忙將方子奪過來,看見方子後,身子怔了怔,這明明就不是她寫的方子!
    可是現在又能怎麽樣呢?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自己,她有些頹廢的愣在原地。
    闕氏開口問道,“可有解法?”她這才想起這方子最後一味藥是兮兒添的,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麽解便錯殺了人,真是令人不悅!
    太醫便隨手寫了張藥方,便讓白芷去抓藥了。闕氏這才長舒了口氣。
    闕氏並沒有在此時找傾畫麻煩,畢竟她自己現在的身子也並沒有平日裏的舒坦,自己都還沒有顧及,怎麽去顧及別人。
    雖然她特別想對付傾畫,可是事實上,她並不會用自己的生命危險去對付傾畫。
    傾畫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恍恍惚惚,嘴裏小聲嘟囔著,“這不是我寫的。”
    可是現在看來,誰會相信?
    太後想著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這個傾畫的罪什麽時候定都可以,便讓傾畫先下去了。
    而太醫也毫不馬虎的上前給闕氏看病,闕氏心想,待自己身子好了再對付傾畫,看來自己的苦肉計還是有用的。
    傾畫恍恍惚惚的出了屋子,純羲看著傾畫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一個不好的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迅速迎上去,關切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太後為難你了?”
    傾畫聽著純羲毫不做作的關切的聲音,寒冷的心裏生出一絲暖意。
    她輕聲說道,“沒事,我們回宮吧!”純羲知道現在自己問了,傾畫則不一定說,便隨口應了一聲。
    兩抹孤單的身影回到了兮兒所在的宮殿,純羲一進門便看見兮兒緊張的踱著步子,也沒在意。
    隻是傾畫像是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如同遊魂一般進了內殿。
    純羲正準備進去伺候傾畫時,傾畫卻開口說道,“罷了,你也就別來了,待本宮一人靜靜。”
    她也不敢說不好,應了一句“是。”便待在外麵生悶氣,真不知道闕氏到底對自家主子做了什麽,現在主子就像是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
    兮兒擰成一團的眉心突然舒展來,這才緩緩走到純羲身旁,柔聲問道,“曦兒姐姐這是怎麽了?”
    純羲也顧不上那麽多,撇了撇嘴,小孩子氣的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可惡的太後,自從我家主子從哪裏回來,便一言不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真是讓人擔心!”
    兮兒影影約約覺察出了什麽,其實之前純羲猜得並沒有錯,兮兒被太後殺的原因便是因為兮兒掌握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問道:“是因為藥方的事嗎?”
    純羲一聽,其實雖然她並沒有進殿,但是大抵也知道好像是關於什麽方子的事,便點了點頭。
    兮兒愕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間接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兮兒垂下眼眸,但也隻是微微一閃,片刻後便恢複了平靜。
    純羲瞥了瞥她,這才一臉狐疑的盯著她看,出聲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兮兒愣了愣,身形微微顫了顫,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容,“聽她們說的。”
    純羲隨便看了看院子外,幾個宮女圍在一起,不知在竊竊私語些什麽,對於兮兒的說法也沒有起疑。
    陽光微微斜射,照在傾畫柔和的臉龐上,淡淡的光暈圍繞,看上去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錯覺。
    傾畫的目光中是淡淡的憂鬱,她可不是為了白日裏的誣陷而憂鬱,而是為了她的孩子。
    畢竟也許久沒有見到孩子了,心中是無盡的思戀。
    純曦走近一看還以為傾畫是因為白天的事而擔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著傾畫的眼裏充滿了關切。
    不過她也明白,這個時候更不應該去打擾傾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兮兒在窗外正好看見傾畫惆悵的一幕,咬了咬唇,一絲愧意湧上心頭……
    夜已深,微風輕輕拂過帶來陣陣清香,到顯得有幾分愜意。
    一個暗黑色的人影,在傾畫的房前,不斷的徘徊著,片刻後她好似下定決心一般,輕輕敲響了傾畫的門。
    傾畫的燈已滅,人早已在床上躺著,這時間聽見一陣敲門聲,在黑夜中倒顯得有幾分突兀。
    “誰?”傾畫輕聲試探道。
    那暗黑色的人影微微顫動,隨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皇後娘娘,我是兮兒。”
    傾畫腦海閃過一絲狐疑,都這麽晚了,兮兒為何會來這裏呢?
    雖然心裏有萬般疑惑,但是傾畫還是輕手輕腳地走到房前,推開了門。
    隻見兮兒穿戴整齊站在當前,黝黑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在黑夜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傾畫輕聲問道:“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兮兒還有些猶豫,微微捏著衣角,肩膀鬆了鬆,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開口說道,“皇後娘娘,那方子是奴婢偽造的!”
    傾畫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裏滿是迷糊,這是怎麽回事?
    兮兒看著傾畫的樣子,還以為傾畫不相信自己,連忙說道,“真是是奴婢做的,也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太後才想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