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疑鄰盜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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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類遊戲中,除了自己以外,玩家們在潛意識裏幾乎是在懷疑其他所有人的。
    這樣一來,就會出現兩個非常消極的後果。
    一個是不肯主動作為。人都是有劣根性的,這場遊戲是所有人的遊戲,就算我不去做什麽,其他人也會盡全力把遊戲進行下去。更何況,做的越少、錯的也就越少,所要麵臨的危險也大大降低。沒有人想把自己陷於不利之地。
    而楊逆的積分製,為每個玩家提供了三次可以犯錯的機會,這將大大的調動起所有人的積極性。
    另一個後果就是,即便有玩家發現了關鍵線索,但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也會有很大的可能不會將線索與其他人共享。因為一旦拿出了指向較為明確的線索後,無疑會成為發牌者注意的目標,那麽被“丟手絹”的幾率也會極大地增加。
    可既然是積分製,那就既有加分,也有減分,如果是背負積分的玩家發現線索的話,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將線索公之於眾,從而贏得信任,減少自己的積分。
    與被發牌者殺死相比,玩家們更加無法忍受的是被自己人殺死。
    此時,不用說其他的圍觀玩家了,就連宋天自己也在心裏暗暗點頭,心想:這小子的這套做法如果能貫徹下去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提前找出發牌者。
    一場遊戲就能贏到10天的簽證時間,這在整條黃泉街都是聞所未聞的。
    宋天的神色已經緩和了不少。他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雖說拳頭越大道理越大,但沒有人是傻子,靠拳頭掙來的道理太容易被推翻了。
    人心,隻有人心才是最強大的力量。
    宋天降低了聲音,盡量放緩語氣道:“那你有什麽好辦法?”
    楊逆略一沉吟,答道:“現在遊戲剛剛開始,此時做出的任何判斷都太過莽撞,依我看,我們接下來要做好兩件事。”
    “哪兩件事?”人群中,好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口問道。
    顯然,經過楊逆剛才的一番講演,眾人已經隱隱把他的意見作為了首要的參考因素。
    在任何情況下,楊逆就是有這種讓人信服的魅力,對一個人是如此,對十個人也是一樣。
    說實話,楊逆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成為出頭鳥,但如果因此而揶揶藏藏的話,說不定,自己製定的積分規則,會先給自己積上一分。
    楊逆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口道:“第一件事,很簡單,就像遊戲規則裏說的,我們要等黃手絹出現,合力將其擊殺,從而發現有關發牌者身份的關鍵性線索。”
    稍微一頓,接著說:“第二件事,就有些難了。發牌者混跡在我們中間,想必通過簡單的外貌、語言交流等是無法將其辨識出來的。但他肯定有與我們不同的地方,我希望大家跟身邊的人多交流、試探一下,肯定會發現蛛絲馬跡。”
    想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大家在試探的時候要把握好方法。我國古代就有疑鄰盜斧的故事,當你覺得一個人有問題的時候,那麽越是試探就越會發現更多的問題,這樣一來,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會把水攪混,給真正的發牌者以可乘之機。不如我們大家換一個思路,在試探的時候就當對方是真正的發牌者,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找出人類具有而發牌者一定不會具有的特征來,以此來證明他就是人類。這樣,隨著線索的增加,這個人的身份就會逐漸明確。而那些這種特征很少,甚至於沒有這種特征的,那就很有可能是真正的發牌者。”
    這幾句話說完,他停了下來,眼睛迅速從所有人臉上掃過,試圖從中發現端倪。
    然而遺憾的是,這個發牌者真的是隱藏極深,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楊逆暗暗惋惜。
    不管是積分製規則,還是獨特的試探手法,都是楊逆在牢房裏那2分鍾的時間裏考慮出來的諸多方法中的兩條可以廣泛使用的,還有一些辦法,不能對所有人講,隻能自己私下裏暗地操作。
    他的這個辦法,稍微有些複雜,有的人明白了,眼前一亮,還有的人沒有完全弄明白,就向身邊其他人請教,一時間場麵有些混亂。
    宋天的【磐石】本命可不是白給的,他的腦子也就比磨盤轉的稍微快一點,半天一聲不響,見其他人已經三兩成群的開始彼此試探了,有些疑惑的問道:“那麽,究竟什麽特征是我們一定有,而發牌者一定沒有的呢?”
    其他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也在想這個問題。都等著楊逆的回答。
    楊逆卻不答反問道:“你知道香港是哪一年回歸的麽?”
    宋天有些生氣,他還以為楊逆是在嘲笑自己的愚笨,怒聲道:“這tm有誰會不知道……哦,我明白了!”
    他的大臉盤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拉著身邊一個人問道:“你知道茴香豆的茴有幾種寫法麽?”
    那人被他問的沒頭沒腦,沒好氣的答道:“誰知道這個呀,課本裏又沒寫。”
    “難道寫了你就記得麽?”宋天的臉上露出了深不可測的笑容,轉身又去找另一個人玩起了一問一答的遊戲。完全不理這人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人群中,一道陰沉不定的眼光掃了楊逆一眼,轉瞬間又恢複了正常。
    不理其他人的亂亂哄哄,楊逆回過身來,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依舊麵無表情的瘦弱女孩。
    這個女孩大約不到20歲,身子極為單薄。個子雖然要比曲奇略高上半頭,但體重恐怕還不如曲奇。
    她頭發過肩,披散在背後,隻不過發色枯黃而沒有光澤,顯然從沒有經過耐心打理。
    她身上穿了一件略微顯得有些肥大的淡黃色連衣裙,看上去就好像是過去那種姐姐穿過了又傳給妹妹穿的那種,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合身的。領口碩大無比,一個瘦瘦的肩膀幾乎要完全露到外麵,鎖骨輕易可見,下方的幾根肋條也明顯往外突起。看上去完全就是一種因長期營養不良而造成的病態。
    裙子下擺很長,覆蓋著她的半條小腿。腳上是一雙有些髒的白色帆布鞋,後跟處甚至還有幾處破綻。
    她的眼神空洞,麵無表情,對外界幾乎沒有反應,隻有兩隻手間或從背後拉一拉即將滑下來的衣領。
    楊逆微微一笑,使用了搭訕界第一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