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參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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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逆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妙,右臂突然膨大起來,然後分手一揮,將這枚羽箭甩出好遠。
    羽箭打著旋地飛出大約十幾米,紅燈突然停止閃爍,猛然在眾人頭頂上炸裂。
    令人想象不到的是,這麽一枚小小的箭矢竟然蘊藏著如此巨大的力量。
    楊逆離得稍近一些,隻覺一股熱浪迎麵撲來。
    他趕緊將金盾舉止麵前,隻覺盾麵上一陣“叮叮當當”作響,也不知抵擋住了多少飛濺物。
    現在的楊逆已經不是這區區的遠距離爆炸所能傷害到的。
    待爆炸結束,他抬起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全身安然無恙。
    曲奇有些不放心,在後麵喊道:“楊大哥,你沒事吧?”
    楊逆趕緊答應:“我沒事,你們先不要過來。”
    雖然他的肉體強度已經達到了一個非人的程度,但店鋪其他成員的防禦力還略顯不足,現在敵暗我明,他還不想把夥伴們都暴露在對方的火力網之下。
    但是,他的心中還存有一個疑問,他們現在剛踏入豐城鎮還沒有幾分鍾,究竟什麽人會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發動攻擊呢?
    剛才若不是楊逆覺察的快,如果這麽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在人群中爆炸,像曲奇、梁椿這種防禦力低下的,估計單場就能被炸成重傷。
    但奇怪的是,這一箭命中之後,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就再也沒有發動過攻擊。
    這個豐城鎮地域廣大,布局複雜,要想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楊逆不想讓眾人分開,又等了一會兒見依舊沒有動靜,便把這個疑問放在了心裏,回頭衝躲在藏身處的眾人道:“這裏有些古怪,大家都小心一些。”現在,他開始懷念起曲奇曾經擁有過的精神海技能,如果能幫助女孩把精神力上限提高到800的話,像這種情況曲奇不僅能提前偵測到有其他人接近,而且也能在事發之後第一時間為楊逆指明襲擊者的位置
    ,也不至於落於如此被動的局麵。
    他的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便開始召集起人,大家分開一定的距離,盡量靠近一旁的建築物前進。
    但由於相思銀環的緣故,他和曲奇現在的心思幾乎是相同的。
    如果說精神海是把曲奇作為信號塔,其他人作為手機彼此連接成一個通訊網絡的話,那麽這兩枚相思指環就像是兩個對講機一樣,把楊逆和曲奇連接到了一起。
    所以楊逆這邊念頭剛起,曲奇便有所感應。
    她最近本就在為梁椿的事情耿耿於懷,在她看來,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出現,楊大哥早晚是自己的。
    在感受到楊逆的心情之後,曲奇微微撅起了嘴巴,暗下決心,在下一場遊戲之後,無論如何也要把本命提升為3級。
    隻有這樣她才能繼續提升精神力水平。
    雖然周圍充滿了危險,但同樣眾人心中的疑問也更濃了。
    在大多數生活在黃泉街上的將死之人心中,豐城鎮是一個充滿了危險也充滿了機遇的地方,在這裏到處都是高手,隨隨便便就能贏得十天以上的簽證時間。
    而隻有通過這裏,才真正有機會回到現實世界,去達成自己的執念。
    可沒有人會想到,這裏竟然是一個如此破敗而荒涼的地方,暗處還隨時都會射出冷箭。
    可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其實在大多數人的人始終,同為將死之人,或許在某種程度上存在著競爭關係,但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最終的敵人也是一致的。
    除非是在遊戲規則的約束下,眾人必須拚個你死我活,否則的話,大家都是潛在的隊友,隻要不是侵犯到了自己的利益,都願意盡可能多的結識一些人,說不定在下一場遊戲中他們就會是你的朋友。
    這樣一來,除了某些真正的變態殺人狂,真想要把將死之人趕盡殺絕的其實更多的時候是發牌者。
    像這種上來二話不說先給一箭的,完全就是損人不利己的行為。
    楊逆現在甚至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黃泉岸頭的人派來暗算自己的。
    由於大家都提高了警惕心,行走的速度自然就慢了起來。
    楊逆單手召出金盾,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雖然行進速度慢了下來,但好在危險也沒有再出現,那個人射出一箭之後就真的消失掉了,完全不知道他剛才是出於什麽目的。
    又走了大約10分鍾,周圍的建築物逐漸密集起來,明顯是已經接近到了豐城鎮的中央位置。
    但奇怪的是,這裏依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唯一不同的是,這裏明顯留下了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一些生活垃圾扔得到處都是。
    情況越來越奇怪,白夜湊到楊逆麵前,悄悄耳語道:“楊大哥,這裏不大對勁,要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楊逆何嚐不知道隻要回去就能夠太平無事,但他也很清楚發生在黃泉之主和審判團之間的事情。
    豐城鎮如今變成了一座死城,很難說是不是跟這件事情有關。
    楊逆不想做一個遇到危險隻會把腦袋埋進沙子裏的鴕鳥,就算現在能夠回去,但等到黃泉之主大勢已去的時候,整個彌留之地都會不複存在,而他們這些將死之人也終將會去到他們本應該去的地方。於是,他略一沉吟,搖搖頭道:“你說的很對,這裏一定是發生什麽事了,而且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審判日有關,我們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裏,一旦遇到危險,還能同仇敵愾,可如果我們這次回去,下次再來
    的時候不一定會出現什麽情況。所以,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弄明白這裏究竟發生了還了什麽。”
    但白夜好歹是希望麵館的店長,而且他的提議也能夠代表一些人的心理。於是楊逆頓了一頓,又說道:“現在是下午3點多一點,如果到了六點我們還是沒有找到線索的話,我們就走。”
    白夜當時也聽了發牌者說的那一席話,對審判日也是有所了解。他能理解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能在這件事情上獲得一些利益,那可就不是一天兩天的簽證時間可以比擬。由於事關黃泉之主,而黃泉之主又是彌留之地唯一的神,就算能想辦法幫到他
    ,說不定會有機會能夠直接離開這裏。
    其實,所有聽過發牌者說過話的人,甚至包括楊逆在內,都在打著這個主意。
    跟一場一場的通過黃泉遊戲還贏得撲克牌,並最終集齊一副相比,如果能找到一勞永逸的捷徑,那又何樂而不為?
    其實楊逆自己心裏並沒有他們這麽樂觀。
    他和梁椿可是親身經曆過幽暗地域主母羅絲的事情,後來又經過發牌者係統的介紹,他已經能夠把整件事情放到通盤考慮。
    再過一天就是審判日了,黃泉之主如果能夠勝出那自然一切好說,隻不過大家又都回到了之前那種整天擔驚受怕的日子,沒有任何變化。
    這算是中等效果的結局,可如果黃泉之主輸了,他就不能繼續維係這個奇怪的彌留之地空間,到時候所有身處其中的將死之人都要真正死去,之前所為之奮鬥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這是最壞的結果。
    從這各方麵看,審判日對於玩家們來說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但偏偏它已經迫在眉睫,所有人隻能接受而不能反抗。
    但楊逆卻不這樣想。
    在現實世界中,他帶領著一支不足10人的小團隊從事金融工作。
    說白了就是低買高賣這種手段罷了。
    在紛繁複雜、瞬息萬變的經濟世界中,最不希望出現大幅度升降的恰恰就是那些既得利益者。
    因為他們已經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隻要金字塔穩定,他們就會一直坐下去。
    但像楊逆這種圍在金字塔底下的人卻恰恰相反。
    這種情況下,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變成炮灰,每天都在迫切祈禱的,就是希望這座金字塔能垮下來,把上麵的人重重摔下。
    就算到時候也會砸死一些塔下的人,但至少在短時間內所有人又站到了同一起跑線上。
    隻有發生這種大洗牌的事件,他這種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小團隊才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而現在,楊逆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發生大地震的這一天已經馬上就要來臨了。
    他自始至終都不想白白成為犧牲品,這場大混亂的到來對他這種本就一無所有的人來說,又何嚐不是一次一飛升天的機會。
    楊逆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辦法讓自己參與到審判日這一事件當中,哪怕隻是做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他也要保證能夠在機遇到來的那一瞬間,一下子把它緊緊地抓在掌心。
    他正在默默想著心事,一陣突如其來的鈴聲嚇了他一大跳。
    銀刀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楊逆舉刀持盾,警惕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裏有一個破破爛爛的電話亭,裏麵有一個已經落滿灰塵的黃色電話機。電話響個不停,楊逆卻並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去接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