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不期而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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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沒有精神海的全知視覺,但因為黑眼是以記憶灌輸的方式把那名逃亡者的位置告訴給了楊逆,所以楊逆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但卻對這附近的地形異常的熟悉。在楊逆的帶領下,眾人一路還算順利的向著未知的目的地前行,但包括黑眼在內都不知道的是,在距離彌留之地很遠的一處所在,在一個空曠的建築物裏,那扇雕刻著複雜花紋的木門被人猛得從外麵推開
    。
    進來的是一個相貌美到極點的女人,特別是她的身材,完全可以用不可挑剔來形容。
    就好像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可如果楊逆看到她,一定會覺得非常奇怪。
    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他剛親手殺死了這個女人。
    隻不過那時候她有另外一個名字——黑暗之後羅絲。
    那還是在剪刀石頭布的遊戲中,楊逆拚盡全力殺死了作為遊戲中最大boss的她,並也因此獲得了她的部分神格。
    而且據她自己所說,她就是審判團的一員。
    此時的羅絲完全沒有了在剪刀石頭布遊戲中的高貴從容,反而是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她所身處的這個房間通體以灰色大理石建成,入目之處除了灰色外再無其他任何色彩。
    這裏似乎是某種聚會的場所,整個房間的四分之三都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灰色的帶背長條椅,正前方的一側有一個圓形的水池,裏麵不斷冒出灰色的蒸汽,完全看不清到底裝了些什麽。
    中間則是個類似於演講台的高桌,旁邊是五把椅背極高的椅子。
    再往前是一台巨大的三層管風琴,排氣管順著牆壁,一直延伸到屋頂上,數十根排氣管如同巨大的鋼鐵翅膀一樣,分向兩側。
    羅絲推門進來之後先是往演講台的方向看了一樣,見那裏沒人,便大聲喊道:“喂,你去哪裏了!”
    稍傾,一個一身灰色修士服的中年男人慢條斯理地從另一頭那一排排長條椅中抬起了頭,他的手機拿著一塊抹布,看樣子剛才應該是在耐心地擦拭著這些椅子。
    羅絲臉上的畏懼之色一閃而逝,她繼續氣呼呼地對男人喊道:“該隱,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躲在這裏。不是說好了那個該死的小鎮子由我負責麽,你怎麽又安插上那些該死的釘子了?”
    被稱作該隱的男人放下手裏的抹布,又在一旁的清水盆裏洗了一下雙手,然後才緩步向羅絲走了過來。
    羅絲下意識地退後了半步,身子微側,做出了一種防禦的姿態。
    但她很快就想到這是什麽地方。料想對方絕不會在這裏動手,於是又正過身子,直麵緩緩走過來的該隱。
    該隱的臉上一直帶著一種溫煦的笑容,配合上他的這身修士服,真的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和藹教父一樣。
    可是,如果楊逆在場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麽想。
    原因很簡單,這個人他曾經見過。
    那還是在猜火車遊戲中發生的事情。
    當時,身為發牌者的列車長主動破壞了他自己製定下遊戲規則,誓要將已經完成遊戲的楊逆殺死。
    如果不是黑眼及時趕到,楊逆早就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裏。
    也是在那場遊戲中,楊逆才得知了發牌者存在的真正意義,也得知有一部分發牌者被審判團收買,站到了黃泉之主的對立麵。
    而就是在那場戰鬥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人,黑眼稱呼他為“逆十字”,到現在看,他不過是個維持教堂的神父罷了。該隱在距離羅絲還有三米遠的地方站定,緩緩道:“來自幽暗地底的羅絲,請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但也不要高估你自己的位置,我從來沒有特意為你做出任何安排,那些釘子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在那
    裏了。”
    羅絲對他的語氣有些不滿,恨恨道“可笑,難道你忘了曾經有一枚釘子背叛你的事情了嗎?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對於人類來說,背叛可是會上癮的。”
    該隱的臉上突然有些陰晴不定,但很快就恢複了原樣。
    他緩緩道:“你來找我就是這個事情嗎?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羅絲依舊站在原地不動:“是嗎?很好,看來你是不想知道那個戰勝過你的人在哪裏了?”
    聽到這句話,該隱瞬間暴走:“沒有人能站勝我。”
    他的聲音極其大,充滿了滔天殺意,牆壁處的管風琴甚至都伴隨著發出了共鳴聲。
    羅絲頂著巨大的氣浪,一把抓住一旁的一張長條椅,勉強固定好身體。
    “我說的是黃泉手下的那個眼睛是黑色的家夥。”
    “你不是已經設計好禁錮了麽,怎麽還會有人進入?”
    “那群家夥在黑獄裏留了個後門。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
    頓了頓,羅絲繼續道:“這也是我要找你的原因,這次審判不會受到什麽影響該隱,萬一““””””
    該隱直接打斷她:“當然不會了,等過了那一天,一切就都會結束!”
    “那再好不過了,希望你能記住今天對我所說的話。”
    說著,她又像來時那樣,推門離開了這裏。
    反倒是該隱麵色凝重,他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巧的十字架,在手裏摸索了一會兒,又重新塞進了衣領裏。
    如果細心看的話,就會發現這枚十字架與其他的都不同。
    同樣是個十字架,這一枚豎的那一條上長下短,完全就是個逆十字。
    他一邊向座椅的後排走去,一邊喃喃道:“可惡,難道真的要用上那枚釘子了嗎?那可是個十足的瘋子呀……”
    在距離楊逆不遠的黑暗中,一個像雕塑一樣的黑影突然動了一下,他像是感知到了什麽似得,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更加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他上翹的嘴角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一直咧到了快要到耳角的地方,這已經超過了常人能夠做到的程度。在這張笑臉的後麵,是一個血肉裸露的牙床和一排森森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