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空乘 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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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空乘突發狀況
    “前往h市的飛機即將起飛,請艙內的乘客係好安全帶....”溫柔的女聲響起,唐允把座位的安全帶扣子熟練地扣住,她的後座是幾個嘰嘰喳喳的孩子,似乎沒經過長途旅行,這會兒正鬧著讓空姐示範安全帶的係法。她作為一個心智成熟並且具備學習能力的成年人,隻跟著廣播的做法一次就會了。
    而旁邊的邵凜空齜牙咧嘴的在跟那根帶子較勁,他並不知道唐允的想法對自己的智商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不過有一點清楚的是他也不想求助,在他看來如果要求空姐幫忙就無異於把自己拉成和那幫五六歲孩子的一樣水準。所以他仍舊在努力研究金屬扣和帶子之間的穿法。
    唐允不想傷他的自尊心,她把手機關了又把眼罩掏出來,想了想又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飛機離起飛還有兩分鍾,邵凜空還是沒係好安全帶。
    她女漢子的一麵又發作了,畢竟中學也是給班裏扛過桶裝水的。一把將邵凜空的手推開,“讓我來!”
    邵白菜同學在一臉懵逼的狀況下成了被救助對象,他空著兩隻手,無辜的任由唐允低頭研究怎麽把帶子穿過金屬扣去。跟一個被仆人服務的無所適從的傻貴族一樣。
    空姐給後座的四個孩子都係好了安全帶,唐允低著頭,她出門的時候沒有紮頭發,此時一頭黑發伴隨著低頭的動作都滑到了耳邊,“喀嚓”一聲,金屬扣完美契合在一起。
    好了!
    她抬起頭,不巧的是有一縷頭發居然掛到了邵凜空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上。她顯然沒意識到這個事實,頭剛仰起來,頭皮就一陣劇痛,腦袋隨著慣性落到邵凜空大腿上。
    邵凜空猝不及防的被唐允當了枕頭,條件反射般出聲道“哎哎哎別....”
    嬌生慣養的邵公子徹底發揮了“有什麽意外你就喊喊喊一定會有人來給你解決的”的富二代懵逼模式。唐允一手摁住他襯衫試圖把頭發拽下來,一手扒住邵凜空大腿不讓自己掉下去,並且臉還是朝著地麵的....如此曖昧不明還帶著一個猥瑣的姿勢。所以當空姐走到他們那一排剛想微笑著問一句“您好需要幫忙嗎”,就意外的看到了一個震驚的場景。
    這尼瑪是在幹嘛?光天化日的尼瑪這是在幹嘛?a片也不帶怎麽演的啊!你有錢任性坐頭等艙是你的事,可特麽不代表你就能帶個女人來玩**啊!
    空姐迅速捂住了臉,“先生,請注意。這可是公眾場合。”
    不要傷風敗俗啊你妹的!這會對在場的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啊!等他們回了家對爸爸媽媽說我今天在飛機上看到有個阿姨趴在叔叔的下身上頭還一聳一聳的多恐怖啊!
    邵凜空終於意識到空姐把他們的動作當成了某種下三濫小黃片的常用解鎖姿勢,連忙揮手“不不不,她是在那什麽那什麽,要不...要不你來!”
    隻是頭發掛住扣子了,現在的空姐聯想能力為什麽這麽豐富啊!
    空姐大寫的震驚臉,你來是什麽意思?現在的有錢人素質都低到這種程度了嗎?
    唐允這個時候恰巧抬起頭來,因為頭發被掛的疼臉上還起了一片紅暈。那種模棱兩可的表情立馬就被空姐看在眼裏,機艙裏馬上就是清脆的“啪”一聲響。
    “流氓!”
    全艙的乘客都朝他們的方向偷來好奇的目光,唐允跌回自己座位羞愧的捂住臉,邵凜空摸著紅腫的臉頰苦不堪言。
    “臥槽老子到底是為什麽要來坐飛機啊!”
    唐允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想你要不著急回國下次可以做輪船,十二天十二夜隨便在甲板上溜達。
    兩個人在美國呆了十天,終於到了回國的時候。國內的輿論風潮平息了不少,孫家買通了幾家小型媒體,使勁把風頭轉向自己這邊來,邵家相對的少受了一些壓力。但是邵氏上層的股東們在趁這時候發難,所以邵力學決定先讓兒子回國來,再想辦法解決剩下的事。
    她不知道裏麵有沒有倪正聲的手筆,高層的股東向邵力學質問發難的確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她跟著倪正聲的時候對邵氏集團也有一些了解,邵氏本來是邵力學經營的自家企業,但後來實行股份製的時候為了擴大經營迫不及待的讓公司上了市,並且邵力學為了踢掉有力的競爭對手花大代價稀釋了高層手中的股份比例,使得當時的邵氏上下苦不堪言。
    倪正聲也在被算計的行列中,那大概是二人的決裂之始。
    一朝天子一朝臣,邵力學安安生生的做了幾年董事長,這幾年倪正聲的勢力又有所坐大,兩人一直在爭集團內部的主導權,如今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就算是她,也不過是這場浩大戰爭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可她心甘情願。失去親人的恨意一日不曾遠離她,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做些什麽,肯定會抱憾終生。就算不讓邵家家破人亡,也必要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承認自己執拗的接近入魔。在美國見倪正聲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有了弄死邵凜空的想法,可真到執行的時候又止步不前。她包裏的夾層中還留著一小袋濃縮的蕁麻素,隻要進入呼吸係統就會慢慢心髒麻痹死亡。她在邵凜空的房間拿著那包濃縮機猶豫很久,最後還是沒能放到空調風機裏去。
    有那麽多機會,卻沒能下成手。下樓梯時的輕輕一推,在他的食物裏加幾滴藥物,趁他熟睡時注射一針酒精到動脈裏,她讀過幾十本偵探小說,模仿那裏麵的殺人方法,並且自己推敲可能會出現的破綻,直到完全且合理為止。但是真正到下手的時候,她反而猶豫了。
    她並不懼怕做殺人犯,隻是在選擇的時候會反複的質問自己。為什麽是邵凜空?為什麽非是邵凜空?害死她父親的是邵力學,邵凜空在她出事的時候也不過十幾歲大小,於理不該為父親犯下的罪負責,如果她殺了邵凜空,是不是也間接成了邵力學那樣殺死無辜者的凶手?
    她隻好安慰自己,如果現在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她會失去進入邵家的機會,沒有機會報自己的仇。所以,她必須等待。
    等待自己受到信任的那一天。
    她帶上眼罩,邵凜空卻已經睡熟了。唐允靜靜的把後背靠在寬大的座椅上,心情卻無法平靜下來。
    回國的前一天他站在十字架前張開雙臂,“唐允小姐,你願意嫁我為妻嗎?”
    她一愣,隨後就語滯了。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她看著邵凜空惡魔般的笑容。突然就失去了拒絕和揭穿的衝動。
    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漩渦裏。為了一個冒昧的決定她賠上了自己來接近邵凜空,卻使兩人都跌進了不能駕馭的狀況中,無法預知命運的走向。
    她控製不了自己的心。
    唐允徹底恐慌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有那麽一瞬間她想去擁抱他,想放棄所有的擁抱他,就算知道他的愛廉價且豐厚,溢了又滿。而她的感情早就被封凍於海底。她仍然想不顧一切的去把握這個人,和他的全部溫柔。
    她意識到了愛與奉獻是多麽恐怖的東西,所有迷醉其中的人,他們曾受過多麽嚴重的傷害。
    邵凜空卻跳了下來,笑嘻嘻摸著她的頭說。“你緊張什麽呢,我逗你的。”
    是啊,她在緊張什麽呢。
    他大概不會明白她的心情。邵公子身邊從來從來不缺情人,他愛的和愛他的。他永遠有大把的時間和感情去同美貌的女孩子們消磨,直到厭倦了那一天為止。可以任意妄為,肆無忌憚。
    在她的心裏也是。
    邵凜空滿臉慌張的把她的眼淚抹掉。“你別哭啊,我不是故意的。”他假裝求婚那麽多次,連婚禮她都坦然處之了,可唐允卻哭的稀裏嘩啦,對著滿堂金碧輝煌的彩色壁畫和大理石穹頂,對著聖母像和蜿蜒的浪花,哭的不能自己。
    帶上眼罩後視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任由那些人的臉在自己的意識中慢慢消失。隻剩下稀薄的輪廓。
    耳畔卻傳來某人均勻的呼吸聲,唐允把頭微微側過去,直到自己感受不到那個存在為止。回國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處理邵家的危機,贏得他們的信任,倪正聲似乎有十分高的把握,可那又能怎麽樣呢,她答應進入邵家是為了複仇,卻不包括對倪正聲言聽計從,他隻想把邵氏收入囊中,與自己的目標背道而馳。她從不曾違抗倪正聲,卻焉知對方不會見顧十幾年的感情來寬容她。
    這個紛雜萬分的世界,每一分都在發生各種各樣的變故,導向的結果,可能的預測,都在發生偏移。蝴蝶振動的翅膀會引起開天破地的颶風。開場的人想去掌握全局,全部都是不科學的。
    她的戰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