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每個渣男背後都有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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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每個渣男背後都有一段故事
    唐允毫無準備的就來了一次長途大遷徙,從h市上高速到廖中傑的老家要兩個小時,而這個距離在邵凜空的口中是“鄰市”。
    好吧,她也是個學過地理的人。如果說不理解兩個小時,那麽至少也理解高速吧。
    高速上最低時速60公裏每小時,邵凜空的保時捷至少有110公裏,那麽兩個小時走出了四百多裏,也就是說二十多萬米。
    這也算是鄰市?她咬牙切齒的想著自己當初野營進山的時候,那才一個半小時的山路。邵凜空的一個鄰市就走了兩個小時?
    其實邵公子就是純粹的發瘋沒人陪,現在有人陪了於是更加瘋。從前人生寂寞飄零如大雪崩的時候找不到合適的姑娘來陪伴,找來的姑娘要麽太高貴冷豔鍾情物質,坐上他跑車的第一句就是“哎呦這座椅挺好吧,折合成人民幣得買多少個包呀”,如是幾次,等邵公子明白了愛情的殘酷是要靠物質,甚至是靠包包來支撐的時候,隻能和拎著channel,gucci的女友們分手了。
    而找個太清逸出塵的姑娘又hold不住,因為她們連包都不談,上車跟你談的都是徐誌摩和嵇康泰戈爾,跨度之大讓你找不出規律來。上一秒還滿臉憂傷的說想去看巴黎的夜雨,後一秒又想去倫敦喂起飛的白鴿,她們往往雙眼憂傷迷離如同水霧,讓你拿起手機想訂機票的決心都軟了。
    這種情況下邵公子反而又覺得,還是找個談包的女朋友吧。至少包他買得起,但是真愛這種虛無縹緲隻能出現在日本詩人俳句裏的東西,太不好琢磨了。
    相比之下唐允這種傻白甜妞就好對付多了,她有限而局限的思想裏沒有太貴的東西,拎著lv都像是拎著炸彈。看著真皮座椅隻能想到吐在上麵要賠多少錢的問題,隻要稍加恐嚇就乖乖聽話。而且思想的局限性就意味著這種姑娘沒什麽內涵和你談巴山夜雨,給她個鑰匙鏈都能玩半天,說什麽都認真聽。簡直讓邵凜空又找回了身為男人的自信。
    唐允聽到這兒總覺得怪怪的,正好車裏的廣播頻道開著,裏麵傳出了廣告詞“重振男人雄風,還你新婚自信....”
    兩個人同時都沉默了。
    唐允“對不起,我沒想到你以前有男科病....不過沒事現代科學醫療那麽發達你治好了沒有啊?”
    邵凜空含情脈脈的說,“唐允,你想看我把你拋屍高速讓你自己走回去嗎?”
    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把唐允嚇了一跳,於是她迅速的正經了起來。“廖中傑離過婚嗎,怎麽會有女兒?”
    渣男,渣男。唐允牙癢癢的想著那個躺在屍體儲存室的人,“怎麽會有這麽垃圾的人?”
    廖中傑和前妻育有一女,10年廖中傑出軌,對妻子家暴,女方不堪受辱離婚,並且淨身出戶。
    她還一直以為“淨身出戶”這個詞隻存在男方離婚的詞典裏,事實是廖中傑前妻離婚後遠嫁外地,後來就沒在本地露過麵。女兒歸於廖中傑母親撫養,在當地鎮上上小學。
    她預感到自己又會失望了,廖中傑對這個生疏的女兒未必會有什麽感情,他在盛遠做高管期間年薪50萬,完全可以獨立撫養自己的女兒,但是自己獨居又不停地出入夜總會這點來看對家人是沒什麽感情。以至於都沒聽說過他還有個女兒和母親。
    下了高速後到鄰市的縣城,顛簸的小公路坑坑窪窪,那連柏油路都算不上,隻是鋪了一層混合著水泥的石子。邵凜空開了十幾裏後臉都青了,跑車的底盤不經開,他的保時捷呆會兒就得報廢在這。
    兩個人隻好從車上下來,附近是個汽車修理廠。邵凜空一眼瞄到門口停著一輛摩托車,屁顛屁顛過去和廠主套近乎。
    沒一會兒,邵凜空就拿到摩托車的鑰匙回來了。唐允靠著車玻璃,看著廠主低頭蘸唾沫數錢的樣子,心裏直接大雪崩。對方可能是高興壞了,畢竟一年到頭也沒幾個這種冤大頭。
    於是跑車衣錦還鄉就變成了摩托車下鄉遊行運動,兩人一路噠噠噠進鎮上,路上不時有載滿菜和雞蛋的三輪車以及運著牲口的小貨車超車過去,公路很窄,最多就是兩車道。摩托不讓讓的話小貨車都過不去。
    那種電動三輪車似乎是本地特色,一路上唐允見了不下五輛,根據她的判斷人們正去鎮上趕集,而趕集的後果就是——
    她脖子一偏,旁邊三輪車裏的雞把脖子伸出來試圖咬她,還扇著翅膀咯咯咯,飛落一地雞毛。
    邵凜空貌似對三輪車很感興趣,歪頭問載滿了鯉魚和鰱魚和小蝦的三輪車主,“大叔,你的車賣嗎?”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允阻止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倆呆會兒就得步行到鎮上了。
    大齡女唐允,二十三歲,隨老公摩托下鄉,滿懷空虛。
    花了大力氣打聽廖家的地址,那些門牌號和街道號完全不管用,走過去的時候就發現整個鎮裏都像迷宮。四通八達的猶如蜘蛛網,a能通到b,b能通到c,而a和c之間差了一個d。d又與b遙遙相望。唐允一路走一路問,終於找到了某間房子的門口。她抬起頭打量了一眼房子的全貌,不由瞠目結舌。
    廖家還是那種傳統的磚瓦房,沒有翻新沒有裝修。如果不是門口掛了一把還算嶄新的鎖,她就會以為沒人住了。
    透過門縫還能看到裏麵掛著的鋤頭和鍁,鏟子還有她叫不上來名字的農具。屋頂蓋著一塊氈布,風化成了破碎的白色。她踮著腳往裏望,看到了在屋簷邊上築巢的燕子。小鎮上的的房子普遍低矮,她再高一點就能毫無壓力的翻牆過去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過道邊的邵凜空,正在拿棒棒糖哄街邊玩耍的小女孩。又聯想起他說的“找女友要從娃娃抓起”理論,表情瞬間就變得汗涔涔的。
    大門緊閉著,她百無聊賴的開始等。腦子裏又不受控製的湧出很多閑料,廖中傑至少是經濟碩士學曆,每個月賺那麽多錢,廖家這麽窮困,房子都沒翻修過。還有那個從沒露過麵的前妻....
    這果真是個百分之百的渣男。
    那他的決心到底在於什麽呢?經濟犯罪的嫌疑犯大多都有家庭原因,有的因為家庭負債,有的因為受戀人或者情人欺騙,還有的是感情受傷報複社會,當然報複社會的比例太小了,大多數人報複社會的方式都是去街上捅人。那麽廖中傑屬於哪一種?
    “你蹲在我家門口幹什麽?”
    唐允抬頭,背著書包的小姑娘正直愣愣的看著她,花裙子塑料涼鞋,頭上還紮了兩個小辮。
    “你是廖中傑的女兒?”
    “是啊。”小姑娘熟練地掏出鑰匙開門,“不過他很長時間都沒回來了。”
    廖中傑的女兒叫廖小鳳,這村土氣息的名字讓她不敢相信真的是一個碩士生取出來的。
    “這是奶奶給我取的。”廖小鳳把院子裏的廢紙收拾到一起,“來找我爸的人來了好幾撥了,你隨便坐吧。”
    這時她才注意到院子裏都是些廢紙箱和塑料繩,廖家還在做廢品回收生意。
    廖小鳳的奶奶在鎮上賣雞蛋,晚上才能回來。賣雞蛋的錢是家裏的主要收入,也是她的學費。唐允不由狐疑道,“你爸一分錢也沒給你們寄過來?”
    “沒有吧!”廖小鳳伸出腳來,給她看快脫膠的塑料涼鞋。她上小學六年級,今年十二歲,連雙像樣子的鞋都沒有。
    她環視了一眼廖家的環境,愈發堅信了自己的看法。
    但即使如此,有些事情她還是要問。“那你爸最近有沒有給你們留下東西....或者信之類的啊?”
    門環傳來扣動的聲音,廖小鳳從紙夾上蹦起來。“是奶奶回來了!”
    她有點緊張的看著廖母,上了年紀白發蒼蒼的老太太,背後還背著一簍雞蛋。看見她就歎了口氣,“都說了,沒有東西。我兒子回來都不看看我這個老太婆,我和小鳳相依為命過的慘呦。”
    一切就如同邵凜空所說的那樣,廖中傑和前妻離婚後前妻遠走外地,此後沒再回來見過女兒。廖母獨自撫養孫女,靠鎮上的救濟金過日子,廖小鳳幫她辦了低保,每年能領六千塊錢補助。而廖中傑就像是這個家裏的隱形人一樣,從來沒出現過,更別提寄錢了。
    “你們前前後後的來,是不是中傑出了吆麽事情?”廖母的方言十分難辨別,都靠廖小鳳當翻譯。她鼻子一酸,正要說出廖中傑已經死了的事實。
    “等等。”邵凜空牽著街口認識的小女孩走進門來,“她你怎麽解釋?”
    廖母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非常難看。
    那小女孩也就四五歲的年紀,高度還不到邵凜空的大腿。眉眼簡直就是和廖中傑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如果說廖小鳳和廖中傑隻是勉強對的上號的話,那這個女孩才像是廖中傑生的女兒。
    “她媽也住在這個鎮上,這個你怎麽解釋?”
    邵凜空咄咄逼人問道,隨手從那女孩的脖子間拉出一根細線,上麵掛著一枚閃閃發光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