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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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病房
    孟媛把飯盒裏的菜幾乎都扒拉個遍,她因為過敏也要忌食,醫生光是參考的飲食清單就列出來長長一串,油炸食品之類的也在禁止之列。在病房裏也不能吃什麽零食,隻能靠一日三餐活著,很快就覺得寡味了。
    金蘭坐在床邊,捧著一本書看了起來。
    孟媛看了看封皮覺得很熟悉,然後想起那好像是母親華玲給她拿來的書中的一本,柔石的《為奴隸的母親》。她一眼也沒看過就丟在桌子上了,正被金蘭順手拿過去。
    金蘭翻了一張,抬頭看見孟媛拿著勺子衝著自己的方向發愣。於是柔聲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孟媛連忙搖頭,把勺子放下。“我家裏還好嗎?”
    她在病房裏自己一個人呆了兩天沒人說話,現在很想和金蘭聊聊天,開口卻發現兩人沒什麽共同點,自己一比就相型見拙,不由有些結巴。
    金蘭把書合上,想了想“挺好的啊,你父親還是那個樣子,林阿姨最近都沒出門。他們忙著處理集團的年終業績審核。而且你不是隻來了兩天麽。”她仔細看了看孟媛的臉,“馬上就能回去了。”
    孟媛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啊....啊,這樣啊...”
    “回頭等出了院我給你拿點課本看。”金蘭看了看桌子邊堆著的一摞書,絲毫看過的跡象都沒有。孟媛明顯就是個不怎麽愛看書的人,不知道後來是怎麽上重點大學的。或許是華玲花了大價錢疏通的結果也說不定。
    “不然新學期開始了很容易跟不上的。”她淺淺一笑,“呆會兒我去問問你的主治醫生,說不定年前你就可以回家了。”
    金蘭推開病房門,看了看裏麵從枕頭下麵掏ipad的孟媛,無聲無息的冷笑了一下,然後把門關上了。
    她按了電梯,偏頭的時候一眼看到有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那人低著頭,栗色長發從鬢角滑了一縷出來,側麵的剪影乍看有點像自己在照鏡子。
    電梯門響了。
    “唐老師?”
    唐允抬起頭,金蘭大寫的關心表情寫在臉上。“你怎麽到醫院來了?是生病了嗎?”
    “是金蘭啊,我陪朋友來做檢查的,她胃病來著。”唐允搖了搖頭,“你來探病?”
    “我妹妹在這住院。”金蘭回答道,又想起什麽似的。“快過年了,你沒有回老家嗎?”
    “火車票改簽了,總是搶不上位子。”唐允勉強笑笑,每到年關的時候火車票都最難搶的,多少人都栽在浩浩蕩蕩的春運大潮裏。別說硬座,連下腳的地方都不一定有。
    金蘭理解的點點頭,“那咱們明年見。”
    她招手同唐允道別,然後走進了電梯。
    vip的病房住院費一天差不多合6000塊。如果碰上重症需要監護的都得上萬了。唐允怎麽會有朋友來這裏看病?
    退一萬步講,即使她有個能在vip看病的朋友,那麽這裏的服務通常也會把她一起請進去喝杯茶,而不是在長椅上像個病患家屬一樣等著。金蘭經曆過一兩次這種堪稱無微不至的服務,對唐允的表現幾乎是一臉就看穿了。
    對方那種敷衍的神色明顯是有什麽事情。
    不過。
    每個人都有秘密,有什麽必要去揭穿呢?
    pull夜總會。
    孟良非喝了杯馬天尼,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對麵包廂裏的韓俊良。隔著曖昧不清的燈光隱約可以看見對麵包廂裏他肥碩的臉,因為過度興奮腫的跟豬頭差不多。幾個陪酒女孩雪白的大腿把他圍了起來,看起來享受的樂不思蜀。肥厚的手掌在幾個女孩兒的腿間摸來摸去,時不時引發女孩兒們的驚聲尖叫。
    孟良非把酒杯重重的敦在桌子上,嚇了旁人一跳。
    幾個人都是他的昔日舊交兄弟,家裏都有些產業勢力,如今基本都繼承了家裏的大權成了一把手,平時忙的很,隻有過年才有空出來聚一下。
    唯有孟良非還是不上不下的在自家集團裏任著職,自家老爺子既沒有重用他的打算,也沒有把他下放到基層工地曆練的想法。人近中年了還是尷尬的在漂著。眼看著妻子二胎都生了,集團內部的事務還是一點沒接觸到。眾人不由對他態度有些唏噓,一方麵覺得伊董事長作為家長太強勢,年紀大了還不放權。一方麵不由對孟良非有點白眼,覺得是因為他不務正業遊手好閑才導致孟家對他失望的。
    不過孟家就這麽一個兒子,大權旁落也落不到別人手裏去,所以他還能在這群有權有勢的兄弟聚會裏維持一個地位沒有被逐出去,也是考慮到了孟家的麵子在內。
    孟良非想起那張照片裏韓俊良猥瑣的麵孔和妻子熟視無睹的臉,心裏就覺得有把火騰地燒起來。恨不得上去把韓俊良活剮了以解心頭之恨。
    對麵傳來女孩兒們嬌俏的笑聲,韓俊良起身去了衛生間。孟良非也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李美仁站在二樓樓梯前,掐著下巴琢磨如今的情況。孟良非這是又和韓家的大少結下了梁子?
    他想了想前幾天手下小弟送過來的報告,猴子沒日沒夜的把華玲坐過的那輛奔馳的行車記錄儀翻了一遍,有幾個地方好像是她常去的。其中一個咖啡廳和韓家沾了點邊,似乎是不知哪一房的私產。不會是這個姓林的女人通奸然後被姓伊的抓包了吧?
    這麽想想還真是有點意思,華玲從前是陪酒女出身,韓俊良從前最愛出入的就是市裏的各處風月場所,這兩個人從前說不定還認識。
    他從樓梯上繞下去,一邊給手下小弟打了個電話。
    韓俊良用冷水衝了把臉,然後對著小便池吐得稀裏嘩啦。
    胃裏一陣一陣在收縮,似乎要把殘餘的食物殘渣都擠出來。衛生間裏立刻傳出一股惡臭的味道。他想起那幾個女孩子灌給他的酒,有點後悔不迭。心血來潮的想叫幾個新人過來玩,為了買她們的麵子光是260一杯的雞尾酒就點了滿滿一桌,花了差不多萬把塊。完事還不夠,幾個小姐又鬧著玩大轉盤,隻好又拿了不少錢出來助興,一把下去輸了將近兩萬塊,全被在場的人平分了。
    大房產業本來就不算多,靠著企業的分紅和出租的不動產過日子,收入也算混得上優等。隻是老婆董蔚玲一向刻薄慣了,握著家裏的財政大權,動不動就要停他的信用卡。他平時花天酒地一擲千金習慣了,每次都因為這件事和老婆生氣,每次都以董蔚玲又哭又鬧告終。平時她一件首飾也要花個十幾萬,做頭發美容美甲更是流水一樣的燒錢,唯獨對自己摳摳索索令人不快。
    他想起酒局上女孩子們嬌媚的笑臉,再想想董蔚玲披頭散發的樣子,不由開口罵了一句。
    “媽的。”
    要是能跟那個死女人離婚就好了,每次董蔚玲都要死要活的威脅他,連帶著兒子韓放看他都是一副冷漠臉,讓他絲毫感受不到作為丈夫和父親的自豪感,相反還覺得無比吃味,一家之主的男人被家人看不上眼,妻子隻有簽字轉賬時才找他,兒子直接拿他當空氣。老頭子韓常對他也是頗有微詞,每次回韓家他都會止不住的頭疼。
    簡直像在活脫脫打臉一樣。
    手機在口袋裏嗡嗡震動著,韓俊良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甕聲甕氣的發聲。“喂?”
    孟良非站在他背後,眼裏快能噴出火來。
    而韓俊良根本沒注意到後麵還有人,“你說誰?”
    “華玲?”韓俊良的聲音忽然高了八度,“哎呦妹妹,是你啊!”
    孟良非疑惑的鬆開拳頭,對方的聲音剛好傳進他耳朵裏。“好好好沒問題,下次咱們再一起玩....”
    或許是“玩”那個詞背後的意思刺激到了孟良非的神經,他覺得自己宛如炮仗般被點燃了引線,整個人失去理智般衝了上去,韓俊良覺得有人扯了一下自己肩膀,接下來“嘭”地一拳就重重的打在了他臉上。整個人都像後跌了兩三步。
    “你他媽幹什麽!”韓俊良捂著臉看對麵的人,燈光太刺眼什麽也看不清。“瞎了你媽的狗眼,敢打老子!”
    孟良非幹淨利落的扯著他領口,“老子是你爹!”一把將韓俊良砸到了牆上,左右開弓扇了他兩個耳光。孟良非早年間被伊老爺子嚴格要求的時候上過幾年武校,雖然功夫早就忘了,力氣還是大的驚人。兩巴掌下去韓俊良的鼻孔就開始冒血,臃腫的臉蛋成了血葫蘆。沒沾上血的地方都是青紫的,像是死豬肉一樣難看。
    他手裏的手機掉到地上,和堅硬的瓷磚磕碰的瞬間屏幕變得稀碎,韓俊良大口喘著粗氣,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手機的去向。
    那個電話不知何時已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