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會結束後，賈家收到的捐款最多的也就是幾位大爺的，其他人都是壹元伍角的多。

    湊攏在一起也有一些，再加上賈張氏後麵又從手裏漏出一些，這賈家的事情才進行了下去。

    在夜裏賈家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哭聲，聽得分外清晰，誰都能感受得到其中蘊含的悲傷和痛苦。

    那種真實情感的宣泄，讓人聽了都難免被感染到，悲傷的氣氛圍繞著整個院子，大家都生出了惻隱之心。

    離著最近的何玉柱家，婁曉娥輕拍著終於入睡了的何曉，轉頭問起何玉柱。

    “柱子，你說我們隻捐了壹元錢是不是太冷血了。就算你收入要維持家用，我還有私房錢呢。人家三大爺工資和咱們家差不多都捐了伍元呢。

    這會賈家怕是真的不容易吧，要不我們……”

    “娥子，你也是受過教育學過算數的人。賈家賈東旭之前多少收入，大家都有些了解，你再看一下賈家平時的開支，你覺得她們家這會真的是因為缺錢嗎？

    其實應該是，不缺的。她們家現在缺的是一個頂門立柱的男人，沒了主心骨。這賈家嬸子有著自己的私心，這會不過是哭窮而已。

    再說三大爺是個會算計的人，誰要他吃虧都不容易。看到的是捐出伍元，我琢磨著實際上最多也不過一元。

    伍元錢那是一個成年人的一個月的口糧了，三大爺家負擔比我們還重，除了釣點魚外平時又沒有其他補貼家用的地方。”

    四合院的前院三大爺家，三大媽也在和三大爺在床頭話家常。

    對於自家捐伍塊錢給賈家，她是很不理解，之前在外人麵前為了麵子不好問，現在關上門來正好問清楚。

    “當家的，我們為啥要捐這麽多給賈家，這可夠咱家兩個人吃一個月的了。而且這賈家底子可是比我們家厚多了，不信她們家沒錢操辦了。別是拿著咱們捐的錢操辦賈東旭的後世，然後還再收咱們一次份子錢吧。”

    “老婆子，你看我常說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會吃這虧嗎，你看我捐了伍元，其實一大爺才是大頭，他還返了我肆元呢，算起來其實我就捐了壹元，但是別人都覺得我捐了伍元，你看我用壹元錢得到了伍元的名頭是不是賺了。

    捐錢這也沒辦法，做了管事大爺總要帶頭一下。不過一大爺真的是用心了，不僅捐得多，還免除了賈東旭生前向他借的錢呢。”

    “當家的，那賈東旭工資可是不少，怎麽還有欠一大爺的錢，看來賈家可能真的沒錢了。”

    “這都哪呢，賈家怎麽會真沒錢。沒錢還能有那個縫紉機，再說就我觀察，賈家起碼手裏有這個數的錢，欠一大爺的錢，她們隻是不著急還而已。”

    說著三大爺和三大媽比劃起了一個手勢。

    “有這麽多錢，還要我們捐款啊。這一大爺怎麽這麽幫著她們，到底圖個啥啊。”

    “賈張氏這人肯定是兒子沒了，眼下沒了後續的收入，舍不得掏出積蓄，就想出了這一出來。一大爺嘛，就是圖找個養老的人，之前看中了賈東旭，這會估計也隻落了個好名聲吧。”

    “這一大爺還真是有錢阿，可惜就是命裏無子啊，和一大媽這麽多年還是沒有孩子。”

    “這人呐，就沒個十全十美的，各有各的煩惱，老婆子咱還是別管他人先睡吧。”

    三大媽想想也是，像自家孩子是全，但是這養得也吃力。

    之後，夫妻二人也就沒繼續再說話。

    當夜，許大茂家裏，梁招弟伺候完許大茂洗腳後，二人坐在一起聊起了一大爺帶著秦淮茹來他們家的事情。

    “大茂，這賈東旭的事情，咱真的幫得上嗎，都是鄰裏鄰居的，能幫就幫上一把吧。”

    “這不是幫不幫得上的問題，這找人幫忙要有找人幫忙的態度。你看他們什麽也沒帶，難道就因為一個賈家現在遭難了，就得用咱們的人情白白去幫他們。”

    “這會不是賈家沒錢嗎，一大爺都組織院裏的人捐款了。”

    “屁的沒錢了，他賈東旭在時工資比我還多，這麽多年也沒看添什麽新家當，怎麽就沒錢了。再說賈家沒錢，一大爺也沒錢嗎，不能先幫她們打點一下。”

    “大茂，這一大爺是個好人，聽說之前一直幫賈家忙前忙後的，這會也沒義務幫她們出錢打點吧。”

    “那這會，如果我們幫忙了，人家感謝的卻是一大爺。是他從中促成了此事，而我去找李副廠長幫忙，李副廠長是那種白幫忙的人嗎，咱付出了卻是沒人會感謝。好人他一大爺做了，幹活的事情卻落在我頭上，你說這合適嗎。”

    “那這一大爺也不厚道啊，那大茂我們把這事情推了吧。”

    “怎麽推，這死傻柱，在大家麵前把事情說開了。平時我還總吹噓和李副廠長關係鐵，這賈東旭出事工傷賠償本來就是理所應該的事情，大家夥都會認為這是很簡單的事情，推了這事情，還不都認為是我們不對。要說這事還真怨傻柱。”

    “你也別說人家何雨柱了，不是大會上捐款時你扯到他，估計他也不會說到你。那賈東旭這事難道不好處理嗎？”

    “這事要是簡單，一大爺早就帶秦淮茹把手續辦完把錢領了。這賈東旭工資不低，這撫恤金和工資是有關聯的，按他的工資標準可是一大筆錢。我聽李副廠長說這賈東旭出事有個人的原因，廠裏對於給付的數額有爭議呢。”

    “那該怎麽辦，好像不好處理啊。”

    “這事，我也頭疼呢。我們先不去想，這事情也不是我們著急。反正這事廠裏肯定會落實下來的，左右不過是賈家能拿多少的事情。”

    “嗯，那我們先不管這事了。我們早點辦正事吧，爸媽還催著要抱孫子呢。”

    “唉，媳婦先別急，我今天不小心閃了腰，這會怕是不行了。”

    “怎麽之前沒聽你說起，真的假的？”

    “真的，絕對是真的，比真金還真！”

    。。。。。。

    “柱子，那咱們其實多捐先對家裏也沒什麽影響吧。”

    “這不是我們一家的事情，是全院的，我們在三位大爺後麵捐多少，是會影響院裏其他人的權衡。這院子裏，其實不少人家日子都沒賈家好過，這要是因為麵子上的事情，讓他們多捐一些，以後的日子他們可能就要多餓一些肚子。這捐壹元，對他們來說已經夠多了。

    而且娥子，以後我們要低調，最好別露富。這事不落好，還會讓人一直打著資本家的標簽。

    再說賈東旭出事，廠裏肯定是會管的，不用擔心賈家的生計。”

    “資本家”三個字讓婁曉娥想起了的成分問題，心裏有些不開心了。

    何玉柱一看婁曉娥有些不開心了，就停下了話題熄了燈去安慰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