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邊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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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不上驚訝自己怎麽會在水裏,二十九急忙閉住呼吸,拚命伸展已經冰冷僵硬的四肢,奮力地朝著水麵遊去。
    可惜,她的身體竟然虛弱的沒有一點力氣。
    而且,她發現,她的體內竟然連一絲一毫的真氣都沒有了……
    怎麽會這樣?
    內力全失,力氣不濟,二十九好不容易浮出水麵,便又控製不住地再次往下沉去。
    她努力憋住一口氣,身體再次浮出水麵,然後她迅速地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
    天太黑,雨太大,水麵太寬,她隻能勉強分辨出岸邊的方向。
    力氣再次用盡,她的身體控製不住地再次沉入水下……
    ……
    ……
    江邊一座古色古香的老宅裏。
    二樓一扇窗前,一個身穿白色絲質睡衣睡褲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凝望著不遠處的離江。
    他叫鳳雅,是這座宅子的主人。
    不知為何,他今晚始終有些心神不寧,以至於直到現在都無法入睡。
    睡不著的他,幹脆下了床,打開窗子,看著廊簷外狂亂的風雨。
    所以,剛剛那道奇異的閃電,便恰好被他給看到了。
    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這樣的狂風暴雨了,這樣開天辟地一般的閃電,就更是百年難遇的奇跡。
    這麽大的雨,如果再這麽連續不停地下一兩個小時,江水很有可能會漫上岸來。
    想到這兒,鳳雅轉身走出自己的臥房。
    沒多久,鳳雅領著三個年輕人,各自穿上雨衣和雨鞋,一起走進了風雨中。
    其中兩名年輕人,負責在老宅的前門和後門堆放沙袋,預防漫上岸來的江水進入老宅。
    另一個年輕人陪著鳳雅,一起朝江邊走去。
    走到岸邊,鳳雅彎腰蹲下,低頭查看了一下湍急的江水,水位已經很高了,隨時都可能會漫上岸。
    年輕人蹲在鳳雅身邊,抬頭朝著遠處的江麵看去,突然眉頭一皺,站起身大聲道:“師父,有人落水了。”
    鳳雅聞言也立刻起身抬頭望去,隻見漆黑的夜色裏,蒼茫的雨幕中,波濤洶湧的水麵上空蕩蕩的,哪有什麽人?
    但是,他相信他這個徒弟的目力,肯定不會看錯。
    “在哪兒?”鳳雅的視線在江麵上仔細地掃過。
    “師父,我下去救人。”說著,年輕人迅速脫掉了雨衣和雨鞋,為了減輕阻力,他把身上的衣褲也脫掉了,隻穿著一條四角內褲,露出瘦削卻肌肉結實的身軀,舉起雙臂輕輕一躍,一頭紮進了洶湧的江水中。
    “小五,小心!”鳳雅隨著水流的方向往前走去,目光緊緊追隨著水中那道魚一般敏捷輕快的身影。
    鳳雅口中的小五,水性非常的好,力量也非常強,雖然風狂雨急,河水滔滔,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速度。
    這時,鳳雅也看到了那個落水的人。
    好像是個女孩子,一頭烏黑的長發緊貼在臉上,正在拚命地劃動雙臂,讓自己浮出水麵,並且努力地在往岸邊遊。
    可惜水流太大,也可能她的力氣太小,好不容易遊過來一點點,就又被水流衝了回去,小小的身影還不時地被洶湧的江水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