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重溫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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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彥城的往事一閃而過,衛暻弈拿著下人遞上的請帖,下月便是薑王的壽宴。請帖上寫得明明白白需帶上正妻。帶上梁傾默?也罷,她不是妄圖勾引他麽,他給她這個機會。
    衛暻弈將請帖放於書桌上隨口問道:“少夫人在哪兒?”
    管事回道:“少夫人在隱湘院。”
    自上次蘇泠那事起,梁傾默還未見過衛暻弈,真見了還不知如何。也怪她,說了那般放肆的話,就為了氣一氣蘇泠。沒想到,衛暻弈就在身後站著,被他聽了去。索性,他幾日未找她麻煩,她在自己的院內活瀟灑自在。
    閑著無事,梁傾在屋內悶得慌,繞著隱湘院四周散起了步,古人的生活真的滿無趣的,晚上什麽派遣寂寞的方式也沒有,用完飯早早地就得睡覺。早睡早起身體好說的是沒錯,可日子久了,內心隻會更煩躁。
    臨夏的季節,略微有些熱,院子的花開了大片,倒是個賞花的好去處,緩解心情。榆樹枝繁葉茂,在陽光下猶如一把巨傘,樹下陰涼無比。不知是誰在樹上做了個秋千,不會是梁傾默,更不會是衛暻弈,下人也不敢。
    “為什麽我會來到這裏。還遇上一出狗血大戲。”梁傾默腳上借力,握著秋千的吊繩在空中搖擺。望著繁茂的樹葉連接層層陰影,她在心裏念道。
    也不清楚自己的家人怎麽樣了,在那邊過得好不好,自己失蹤這麽久,他們估計急壞了,可自己又不懂如何回去。
    夕陽西下,微風吹拂下榆樹葉飄在梁傾默嫩綠色的衣裙上,順著她裙擺墜落,長發在空中掠過,配上她此時迷茫的情緒,給人一種哀傷的味道。
    衛暻弈立於不遠處的長廊注視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即便是未遇見他的梁傾默也不會如此打扮,眼前的女子就像是另一個人。
    他帶她來樊城是想折磨她,讓她為死去的母親賠罪。他成功地看著她由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變成如今沉默寡言的女子,他在折磨她的同時減輕自己未能見到母親的痛苦。
    奪她初夜隻是為了更好地折磨她,在房事上他從來不會顧及她的感受,他隻知道在她身上發泄。而她也從開始的反抗變為沉默地接受,兩顆心漸行漸遠。
    自她服毒後醒來,這幾日他也忙於城中事務,還沒好好和她敘敘舊,上一次見麵她幾句話讓他落荒而逃,現下倒是個好時機扳回一局。
    白色的靴子踩在落葉上唦唦作響,梁傾默被拉回現實,雙腳落地穩住秋千,慢悠悠轉身看向來人。
    素淨的臉頰還未恢複血色,但眉眼間少了之前的死氣。嫩綠色的長衫倒是與她相配,長發在腦後編成一股,輕風吹過,梁傾默額前的幾縷發絲隨風飄動。
    她轉身抬眼的刹那,衛暻弈的心裏湧現出一絲自己也未能明了的心緒,與初見的她有一些相似,但更多的是不同。
    梁傾默看他的眼神很淡,還帶著些許打量,幾乎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彥城大小姐真是好雅興。”衛暻弈對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微微的嘲諷和恨意,經過幾次對話,梁傾默也已經習慣甚至是無視,他在她心裏跟個無理取鬧的小屁孩差不多。
    “我已經不再是彥城的大小姐了,你娶了我。”梁傾默對衛暻弈的感覺有些複雜,一麵心疼他的遭遇,一麵又討厭他的偏執。
    “難道你天真地以為我娶你是喜歡你?”衛暻弈走近梁傾默居高臨下,“我想你養病的這幾日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事。”衛暻弈的靠近讓梁傾默有些不自在,屬於男子的壓迫感,不怎麽與男子接觸的她有稍許緊張。
    “我們的事?梁傾默,你以為自殺一次就能彌補你爹對我爹娘所做的事?”衛暻弈眼神裏滿是陰鷙,恨不得掐死他,說話也變得狠厲。
    “不能,那麽你想讓我怎麽做,再死一次麽?”她直視他的眼睛,依舊是那種淡淡的感覺,幾乎不存在恨意。
    “你,哼,”衛暻弈怒極反笑,“死過一次,倒是變得牙尖嘴利了。”他氣極之下生起一種邪肆,一把將她從秋千上拉起。
    “放開我。”梁傾默反感地推著衛暻弈環在她腰間的右手,她說的是實話,可他並不覺得反而認為是尋釁。
    “幾天沒碰你了,難得你這麽有生機,不如今晚我們好好溫存一下。”衛暻弈攔腰抱起梁傾默,她敢惹怒他就得承擔後果。
    梁傾默是他的妻子,夫妻之間做那種事是正常,可她不是,她甚至對他沒有一點愛戀。說難聽點,她是個談過戀愛卻連初吻都沒送出去的老處女。跟個陌生人xxoo,和一夜情有什麽區別,不對,她說不定和這個人會有無數個一夜情。
    想想就可怕,梁傾默使勁推著他的人,雙腳亂蹬。依她的性子,她是不會撒潑,也罵不出一連串髒話。
    “放開。”她瞪著他,氣地臉色紅潤。
    很好,她終於給他展示了別的表情,生氣就對了。
    “做夢。”他兩個字駁回。
    “你到底放不放?”她冷著臉再問一句。
    衛暻弈卻像是未聽見她的話徑自抱著朝屋內走去。
    離房間越近,梁傾默的心下沉地越快。不行,她不再做點什麽,就真的被遲吃了。心一橫,她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他張俊臉上。鑒於她的姿勢使勁不便,下手不重。衛暻弈停下腳步,定定地盯著她,竟比方才還讓人害怕。
    梁傾默未露膽怯,在詭異的氣氛裏和他對視,不能敗下陣來,可加快的心跳牽扯著她的呼吸。
    “你覺得自己有資格拒絕我麽?”衛暻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地梁傾默的手臂隱隱作痛。
    下人見衛暻弈抱梁傾默回房識相地退出院落,以往少夫人總被少城主折磨地不像樣,他們不想聽也不願聽。
    衛暻弈單腳踹開房門,抱著梁傾默直接往裏間走。
    被暴力扔在床上,梁傾默還未起身,衛暻弈便欺身而上,結結實實壓在她上方,讓她動憚不得。
    狹小的空間裏,她清晰地聽見心髒在胸腔裏跳動的聲音以及兩人加快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