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民國才子的代筆糟糠妻(六)

字數:4876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虐渣快穿直播間 !
    徐初初倚在門上,氣喘籲籲。
    果然不管何時,都不能忽略旁人的智慧,隻是倒想不到,第一個懷疑她的人是陶意安。
    可是徐初初心中又並沒有過多的擔心,她就是徐嘉惠,旁人說她不是,又能拿出什麽證據呢?事實上,她完全不用擔心。因為,真的假不了。
    徐初初很快調整心情,她坐在沙發,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麵。
    樓下傳來吵雜的說話聲與淩亂的腳步聲,想來這場混亂是由廉語修的昏迷而起。想到廉語修被他的“好嶽父”一腳懟在了牆上,徐初初莫名覺得心情愉悅。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徐初初側頭,問道:“誰呀?”
    “二太太,是我,崔嬤嬤。”
    崔嬤嬤是廉家的傭人,主要負責伺候二房。
    徐初初將人喚了進來,抬眸打量,這位正是先前關心的勸她那位。當然,那時她剛剛變成徐嘉惠,渾渾噩噩,根本沒注意她究竟說了什麽。
    “有什麽事兒麽?”她慢條斯理的問道。
    崔嬤嬤看著四五十歲的樣子,又或者更大一些,臉上紋路很深,帶著些風霜。
    不過饒是如此,眉眼間倒滿是關切,她立刻稟道:“二太太,二爺剛才在二樓出了點意外。現在大家都過去了。奴婢想著,您是不是也過去看一看?畢竟也不能讓那新夫人拔了頭籌不是?”
    徐初初若有似無的笑笑,調侃道:“人家既然是新夫人,今日又是大喜的日子,自然該是拔個頭籌的。至於我,早就是昨日黃花了,何必上前惹人厭煩呢!不去不去!”
    她很怕自己去了,一不小心笑出來呢!
    崔嬤嬤囁嚅嘴角,欲言又止。
    徐初初眼看她如此,說道:“有話直說便是。”
    崔嬤嬤想了想,終究說道:“這個時候您不過去多多表現,恐怕太太心中又會有隔閡的。”
    她語重心長的勸著,說道:“嬤嬤知道你心裏苦,可是不管如何新時代,那英雄人物總是許多人喜歡的。這哪裏是有法子的事兒?畢竟,二少爺還是情深義重,他能與家中據理力爭,不肯與您離婚。已然十分不易了。喚作一般人,早就選擇了那鮮活可人的新人。二太太,您要記得二少爺的情誼啊。”
    崔嬤嬤這番話說的徐初初蹙起眉頭。
    在徐嘉惠的記憶裏,崔嬤嬤不是壞人。甚至在她準備離婚,身無分文離家之時還偷偷的將自己的積蓄塞給徐嘉惠。因此徐嘉惠很感謝她。
    可是大抵是她到底是舊社會長大的女性,雖然不是壞人,但是三觀與徐初初倒是截然不同了。
    徐初初挑眉:“嬤嬤,我累了。”
    她不想多說,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又道:“剛才在樓下飲了兩杯酒,現在酒勁兒上來,有些困乏。二少爺那邊,我是不會去的。若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我不舒服睡了。”
    崔嬤嬤歎息一聲,感慨道;“您怎麽就這麽強呢。”
    徐初初淺淺一笑,不再言語。
    崔嬤嬤又想繼續勸說,但是看徐初初一分精神頭也沒有,終究是沒有繼續開口,再次歎息著離開。
    徐初初酒量很好,談不上什麽醉酒。
    她來到書房,開始翻看徐嘉惠的手稿。似乎為了避免徐嘉惠代筆的事情被人發覺,廉語修與徐嘉惠的臥室是帶著書房的。更有甚者,與一般不同,書房唯一的門正是通向臥室。
    不得不說,廉語修也很小心了。
    敲門聲再次響起,徐初初微微蹙眉,倒是不知自己今日怎麽就這麽多客人。
    她從書房走出,直接拉開房門,房間門口赫然竟是陶意安。
    徐初初詫異的揚眉,不敢相信這廝竟然上樓了。
    她手掌按住門框,嘲諷的問道:“親家老爺是走錯地方了吧?這裏可是我與廉語修的臥室。您這樣過來,天大的不妥吧?還是說,您剛才沒打夠?”
    陶意安不疾不徐,睿智淡定:“剛才是我不妥,還請見諒。”
    仿佛剛才那個跟她動手的不是他一樣,真是很會裝模作樣。
    徐初初冷哼一聲,直接甩門。
    房門還沒關上,陶意安抬手按住:“談一筆交易,我想你很感興趣。”
    徐初初皮笑肉不笑的問:“您覺得我剛才上當一次,這次還會繼續嗎?”
    陶意安一個用力,推開了房門,他上前一步,反手關門。
    徐初初抱胸看他,冷冷的笑:“所以你是想霸王硬上弓?不如實話實說,您是不是對我有興趣啊?不然為何三翻四次尋找機會,隻求和我單獨在一起?”
    陶意安嘴角微微抽搐。
    “我不拆穿你是假的徐嘉惠,你與廉語修離婚。”陶意安是一個果決的人,他並不在乎其他,果斷開口。
    徐初初嗤了一聲,心道果然如此。
    果然是一隻老狐狸。
    “你威脅我?陶意安,既然你覺得我不是真的徐嘉惠,那就昭告天下啊!登報好不好?北平每一份報紙都宣布一下,可好?”徐初初還真就不怕他。
    她挑釁的揚著下巴,冷笑,“做人真的不能太自以為是,不然隻會讓人覺得愚蠢至極,如同現在的您。”
    陶意安盯緊了徐初初。
    “我覺得您很難有更大建樹了。”徐初初很真誠:“境界太低,為人太蠢。你隻覺得我是假的,為什麽就不想……外界那些關於徐嘉惠的認識,才是真真正正假的呢?而你又覺得廉語修與外麵傳言的一樣麽?大叔啊!告訴過你了。耳聽為虛!你真是不懂啊,嘖嘖!”
    嘲諷夠了。
    徐初初上前一步,手臂搭在陶意安旁邊的牆上,似笑非笑:“您說哦……如果我現在大叫非禮,會是什麽結果?”
    陶意安平靜深沉:“你不會。”
    徐初初揚揚眉,笑容斂起,隻是很快的……她又綻放出一抹璀璨的笑意。
    “來人啊,非禮啊!”
    尖叫聲震耳欲聾!
    陶意安變了臉色,一把捂住徐初初的嘴,他眉頭緊鎖:“你真的敢!”
    徐初初無辜的笑,眼神充滿了挑釁。
    不好意思哦!
    沒有什麽是我不敢的哦!
    “唔!”陶意安的手指被咬了一口,他悶哼一聲,立刻放下。低頭一看,手指上幾顆清晰的小牙印兒。
    陶意安:“……”
    徐初初後退一步,倚在了牆壁上,她這次倒是沒再叫喊,不過卻笑盈盈,“其實呀,離婚這種事兒,也不是不能談。交易,可以談。但是條件,隻能我來提。”
    陶意安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他已然很快平複下來,他的視線落在徐初初身上,緩緩問:“你的條件是什麽?”
    徐初初微笑,果斷開口:“錢。”
    她輕啟朱唇:“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要錢。”
    饒是陶意安想過許多可能性,但是卻獨獨沒有想過這個。
    他眼神深邃了一些,薄唇輕抿。
    徐初初不遺餘力為廉語修潑髒水。
    “其實我們早就沒有感情了。他裝作情深義重不肯離婚是因為不舍得分我財產,也為了可以將我的嫁妝據為己有。這世間事兒啊,左左右右都逃不過一個錢字。斯文才子,也是吃五穀雜糧,總要吃喝拉撒放屁睡覺,也不是視金錢如糞土的。其實大家都是大俗人,誰也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文明,豁達,善良,大度,好的品格,也不是人人都配有的。像是我,我很直接的,我就是想要錢,給我錢,我就離婚!”
    徐初初軟糯:“您說服他在離婚的時候補償我十萬塊。另外,我的嫁妝也要自行帶走。我就痛快離婚啦!”
    她笑意糯糯:“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陶意安深深看和徐初初,許久,認真:“說定。”
    徐初初嬌俏的笑,十分暢快:“廉家很摳的,您要加油哦!當然,如果您願意自己拿出這筆錢貼補廉語修,我也不介意哦!”
    陶意安:“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