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民國才子的代筆糟糠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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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蛇打七寸。
    陶意安的七寸就是他的閨女。
    徐初初知曉,短期內憑借自己的個人能力是很難和廉語修離婚。雖說可以給廉語修好看,修理修理他,但是她卻還是很想盡快為徐嘉惠完成離婚的心願的。
    而且真的離婚了,她自由度也高了一些,對付他們也更方便一些。
    廉語修還要利用她,應該是怎麽都不想離婚,現在隻有借助外力。
    那麽不管怎麽看,陶意安都是最有用的那個。
    “不管是五天還是三天,現在你總是要回家。上車吧。”
    徐初初看著車內潔白的長毛墊子,有些遲疑。
    陶意安:“真看不出來,你的性子還是一個在意小節的。”
    徐初初嗬了一聲,不管那些,徑自上了車,她渾身上下都濕了,原本覺得不是很禮貌。隻是眼看這位大叔自己不介意,那麽她倒是不管那些了。
    陶意安掃了一眼徐初初,將手帕遞給她:“擦一擦吧。”
    徐初初微笑:“多謝,不用了。”
    陶意安若有似無的笑一下:“不放心我?”
    徐初初懶得理他,她自己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擦完之後終於開口:“您沒什麽信用的。”
    陶意安挑挑眉,輕輕轉動手上的扳指:“既然跟你說好,我就會做到。我陶意安的女兒,絕對不會給別人做二房。”
    徐初初覺得這人當真是搞笑了。
    她側著頭,帶笑問:“既然不想讓她做二房,那你不要讓她嫁啊。怎麽著?她跟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了?隻是我倒是奇怪了,我明明是願意離婚的。怎麽你女兒不知道麽?”
    頓了一下,徐初初更熱切:“看我表現的多大方啊,畢竟這種垃圾,我早點離開才是早早的脫離苦海呢!有人願意接著,我高興都來不及。隻是沒道理我就這麽走了,什麽也不拿吧?”
    陶意安盯緊了徐初初,許久,他緩緩說:“五天,我會讓廉語修跟你談離婚。隻是我很奇怪……”
    陶意安湊近徐初初,徐初初眉頭一皺,冷笑說:“你想死嗎?離我這麽近?”
    陶意安壓低聲音,問:“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是如假包換的徐嘉惠,不是什麽假裝的。那麽廉語修為什麽要為你隱瞞,給你營造一個溫柔賢淑的形象。”
    徐初初衝他莞爾一笑,輕聲:“如果我順利拿到錢離婚,或許可以考慮告訴你哦。”
    陶意安向後靠了靠,意味深長的盯緊了徐初初。
    徐初初看向彈幕。
    【播主,這位大叔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老狐狸靠不住,他不像是好人。播主趕緊撤啊!】
    【播主不要慫,就是幹!陶紫凝搶你男人,你搞他爸啊!go!】
    徐初初:“……”
    你們圍觀就好好圍觀,胡說八道是幹嘛啊!
    “你到了。”
    眼看車子停下徐嘉惠還在發呆,陶意安提醒她。
    徐初初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下車。
    陶意安突然伸手拉住徐初初,徐初初:“你幹什麽!”
    陶意安將檔案袋遞給徐初初:“你忘記東西了。”
    徐初初緩和一下,說:“謝謝提醒。”
    她一轉身,就看到唐蔓蔓撐著雨傘,將二人的動作看在眼裏,滿眼不可置信。
    徐初初並不理會這人,徑自進門。
    唐蔓蔓剛一下黃包車就看到陶意安拉著徐嘉惠的手,態度十分曖昧。她真是震驚的不得了,萬萬想不到,徐嘉惠竟然這麽大膽,會跟陶意安搞在一起。
    又想到前幾日婚宴還並不相識,倒是不知是裝模作樣,還是正是那日勾搭上。
    記得……那日徐嘉惠確實是湊到陶意安身邊了。
    “平日裏看著是個斯斯文文,其實骨子裏還不是一個賤人。”
    她跟在徐初初身後,嘲諷道:“也不知若是陶家妹妹知曉有人無恥勾引她父親,會是什麽心情。”
    徐初初停下腳步,回頭微笑:“總歸不會有廉語修和他大嫂搞在一起更震驚吧?”
    “你又有什麽證據呢?你捉奸在床了嗎?”
    唐蔓蔓得意的看著徐初初,反問道:“你覺得你說了,有人信嗎?”
    徐初初靠近唐蔓蔓,唐蔓蔓得意的不得了,她透著囂張:“難不成……啊!”
    徐初初一個耳光響亮的甩在唐蔓蔓的臉上,她的勁兒太大,唐蔓蔓的臉立刻就紅了起來,鮮明的五指印落在上麵。
    “你敢打我?”
    徐初初又是一巴掌,兩個耳光,十分對稱。
    打夠了,徐初初甩甩手,說:“等一下記得去公公婆婆那裏告狀,哦對,不要忘記還有廉語修,也要找他告狀哦。他一定很心疼你。”
    她轉身進了門,無視門口幾個聽差瞠目結舌的表情。
    徐初初上樓吩咐崔嬤嬤熬薑湯,自己則是泡了一個熱水澡。
    果不其然,等她洗澡出來就看到廉太太身邊伺候的王媽媽已經等在了門口。她的表情十分嚴肅,說道:“二太太,太太請您過去一下。”
    徐初初說了一句知道了,慢條斯理的擦頭。該幹嘛幹嘛!
    王媽媽表情有些難看,催促道:“二太太,太太是請您立刻過去。”
    徐初初挑眉,一字一句:“我說知道了。沒事兒就給我出去。”
    她語氣這樣強硬,倒是讓王媽媽沒有想到。
    王媽媽一貫都是伺候在廉太太身邊,別說下人,家中其他人也都要讓著她幾分。可是倒不想,今日這二太太倒是換了個人似的。
    她抿抿嘴,一扭身子,恨恨離去。
    徐初初擦幹了頭發,又將薑湯喝了,這才覺得自己從內到外的暖了起來。
    她並沒有立刻下樓,反而是將自己剛才收起來的檔案袋取了出來,這檔案袋因著雨水的蹉跎,帶著些陳舊,而其中的紙張也都被暈濕了不少。她輕輕將檔案袋上的標簽撕去大半,隻留一個探字的一多半兒。隨後將裏麵的紙都撕碎衝入了下水道。
    眼看所有東西都消失無蹤,徐初初淺淺一笑。回到書房將檔案袋放在書房的書櫃裏,可放的時候偏偏又留下一點點破綻,待到一切都做好了。將崔嬤嬤叫了進來,問道:“陶紫凝在家吧?”
    崔嬤嬤立刻,“在的。”
    徐初初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出了房間。
    果然,走到陶紫凝門口就聽到高跟鞋往門口走的聲音。徐初初的聲音不高不低的與崔嬤嬤道:“想來是大嫂告狀了。”
    “太太您怎麽就能動手呢?這……”崔嬤嬤是真擔心。
    徐初初:“我才不怕她,她有把柄攥在我手裏呢。”
    果然,高跟鞋的聲音停住了。
    徐初初揚了揚嘴角,這才下樓來到廉太太的房間,廉太太的房間是在二樓。一見徐初初進門,一雙臉冷若冰霜,眼神更是充斥著滔天的怒火。
    坐在一旁的是哭哭啼啼的唐蔓蔓。
    身後立著的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王媽媽。
    “嗬,我們金貴的二太太總算是來了麽?我當你眼裏徹底沒有我這個婆婆了。”
    徐初初找了個位置坐下,淺笑:“您說的隻是什麽話。”
    “誰讓你坐下的,有沒有規矩了?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擺派頭?”廉太太手中的茶盞,一下子就扔了過來。
    徐初初輕輕一躲,茶盞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看這個兒媳還敢躲,廉太太更是氣的胸口不斷起伏。
    徐初初也沒什麽笑麵兒,反而是平靜道:“您說的這是什麽話?難不成新媳婦進門,我連坐都不能坐了嗎?”
    她抬眸看著廉太太,又道:“既然今日大嫂也在,我倒是要問一問您,這個家裏,是不是隻有大哥和大嫂,沒有我們夫妻了?”
    廉太太一愣,倒是不知道這話是怎麽回事兒?
    好端端的,徐嘉惠問的這又是個什麽!
    “好端端的,你發什麽瘋?”
    徐初初從小就練武,耳力很好。聽到門口傳來細微的高跟鞋的聲音,徐初初高興起來。
    你看,就是所有人都登場,才有趣呀。
    她語氣帶著委屈,手指直接指向了唐蔓蔓:“唐蔓蔓,有本事你說我為什麽打你啊!有本事你說啊!”
    她痛心疾首:“媽!您不能因為大哥不能人道,就讓大嫂跟廉語修睡覺生孩子啊!您這個樣子,將我置於何地,將新嫁進來的陶家妹妹至於何地?”
    砰,房門被一下子推開,門口的陶紫凝怒道:“你說什麽!”
    徐初初:“……”
    呦呦呦,這可不關我的事兒哦。
    她突然抬手,直接捂住了臉,嗷的哭了一聲,直接衝了出去……
    徐初初覺得自己演技可以拿a!
    唐蔓蔓:我!草!你!媽!
    你的演技真浮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