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民國才子的代筆糟糠妻(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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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日報。
“咚咚”,敲門聲響起。
江宇抬頭:“進來。”
“主編,有您一封信。上麵寫著是您親啟。”
江宇冷冷的說:“難道每個人送信都要給我看嗎?寫著親啟你就直接送過來?腦子呢?”
小編輯趕緊的:“我知道的,所以我直接打開了。結果您看……全是廉語修。”
江宇呼啦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立刻接過照片,一打照片足有二十幾張。看不出拍攝的時間,但是卻可以看出每張都是廉語修與一個女人一同出入各家賭坊,偶爾還有廉語修身邊的長隨。
似乎為了拍攝清楚,每一組照片都有兩張,而那個女人每次都穿的花枝招展的洋裝,戴著偌大的禮帽。而根據廉語修的衣著也可以看出不是同一天拍的。
江宇將照片一下子拍在桌上,高興的語無倫次:“好,好好好!”
他立刻:“通知下去,立刻排版,我要盡快見報。”
“可是照片裏的女人全都看不清楚臉……”
“你是蠢貨嗎?我管那個女人是誰幹什麽?你沒看見嗎?這裏麵每張廉語修都清楚的像是電影海報似的!我要的就是這樣顯著的效果。”
說到這裏,江宇突然又低頭看向了照片,拿起照片仔細看,說:“說起來,這個照片,確實每張都沒有這個女人的臉……”
轉眼間,他突然嗤笑一聲,說:“這家夥不會被人搞了仙人跳吧?不過,不管是真是假,我喜歡!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編輯:“主編,那我下去……”
江宇擺手:“下去下去。”
他捏緊了照片,從抽屜裏掏出放大鏡看這個女人。
“這小妞兒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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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報看報,驚天大新聞!驚天大新聞!北平才子廉語修視新婚嬌妻不顧,沉迷野花,流連賭場!”
“看報看報,昔日才子芝蘭玉樹,今日才華殆盡,酒色財氣。”
“看報看報,北平才子沉迷賭場不能自拔!”
一大早,各大賣報娃都帶著十足的精神頭,今天可和往常不一樣。往常也有各種花邊新聞,但是如同今日這樣的爆炸性大新聞,那倒是十分少有了。
這是誰,是大姑娘小媳婦兒都趨之若鶩,喜歡的不得了的廉語修。
他竟然是這麽一個人,可不讓人覺得歎為觀止麽!
“報紙來一份。”
“給我也來一份,我就說這人麵相就不是啥好人。我得給我閨女買一份。”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大通日報一麵世就引來一陣哄搶,不到上午就已經銷售一空。要知道,今日還加印了足足兩倍呢!
等到下午,不少人再想找這報紙,找都找不到呢!
而此時,廉家一片山雨欲來。
廉太太坐在沙發上,使勁兒想要平複心情,可是眼看報紙裏的內容,隻覺得自己肝火上升,下一刻就要昏過去。
王媽媽輕輕的為廉太太順氣兒,低聲勸道:“太太,您可不能因為這件事兒氣的出了事兒啊!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家裏可就更沒有能夠主事兒的人了。”
唐蔓蔓跟在一旁跟著勸,她道:“這二弟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一下了降頭,好端端的怎麽就拉著二弟去這樣的地方。你說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了,就不想想廉家這樣的書香門第,經得起這樣的醜聞麽?”
“好了,你給我閉嘴。”
廉太太恨恨的斥責一聲,她指著下人,道:“去樓上,去樓上給二太太給我叫下來。”
一個老媽子臉色有些為難,說道:“啟稟太太,二太太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
廉太太聽了這個,心中又是一凜,簡直是恨透了。
她使勁兒捶著沙發,怒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怎麽娶了這麽一個不安於室的進門,真是家門不幸啊!”
“太太,您可要注意身體啊!”
廉太太:“語修麽?讓語修趕緊回來!這樣的大事,難不成還能讓我一個女人來處理?”
福貴兒尷尬:“二爺,二爺這個時間應該是跟二太太在一起的。”
廉太太一頓,立刻追問:“是不是又一起去賭場了。”
福貴兒低聲:“好像、可能、大概、差不多……是的。”
廉太太氣紅了臉:“帶人去將人給我找回來!立刻去!”
若是依了她的心,必要讓這攪家精滾出門。她多一眼都不想看見她,更是恨不得她趕緊死在沒人的地方。
隻是她與旁人不同,心裏又是知道的,這個兒媳,輕易動不得。若不是語修坦承了她十分擅長寫作的事實。他們家真的早就已經將她踹下堂換新人了。
當初語修和徐嘉惠結婚的時候,他們家老爺子還不是現在的位置。若是知道他升遷的這樣迅速,若是有些先見之明。當年就不著急讓他們兩個結婚。
使個計策汙了徐嘉惠的清白,將她娶回來做妾便是。
如今可好,騎虎難下,實在騎虎難下啊!
廉太太知曉徐嘉惠去賭場是因為什麽,隻是想到兒子從自己手中拿走的銀錢,就覺得渾身都心疼的厲害。
“這個賤人,我得給親家打電話,讓他們好好的看看自己的閨女是個什麽德行。還有你們,找人去。下人都給我動作起來,找人去!”
廉太太在客廳發作,作為二兒媳之一的陶紫凝倒是完全沒有下樓。
她坐在鏡子前梳頭,琢磨如何針對徐嘉惠。
徐初初這幾日出門總是拉著廉語修,更是在陶紫凝麵前表現的十分親密。
陶紫凝氣了個鼻子歪,但是廉語修雖然背地裏說盡了好話哄著她,可是該和徐嘉惠出門,還是一樣出門。
每次看徐嘉惠故意在她麵前耀武揚威,陶紫凝就恨不能捏死她。她堂堂陶家的小姐,如若不是真愛廉語修,是斷然不會嫁過來做二房。
可是二房到底是二房,等嫁進來她才感覺到徐嘉惠是多麽礙眼。
有人占在二太太這個位置上,讓她真是恨得牙根癢癢。從小到大,她要什麽不是最好的,憑什麽現在就要屈居人下,憑什麽!
雖然結婚到現在每晚廉語修都休息在她的房間,可是白日裏他被徐嘉惠死死的巴著。這讓陶紫凝恨不能容忍。
她原本想要栽贓徐嘉惠一個偷人,可是徐嘉惠又不上當。
現今竟是下作到拉著她男人去賭場,實在是可悲可恨!隻是想到樓下的婆婆雷聲大雨點小,根本就並沒有拿徐嘉惠如何。陶紫凝更是看不起這個婆婆。
連一點做婆婆的威嚴都沒有,還能有何用!
她嗬了一聲,交代身邊的小丫鬟:“去給家裏打電話,就說我今晚回去吃飯。”
她這個“家裏”自然指的是她自己的娘家。
陶家。
這丫鬟是她從陶家帶來的,應了是,趕緊去打電話。
陶紫凝很樂意見徐嘉惠吃癟,但是眼看婆婆這個雷聲大雨點小的樣子,她就覺得這事兒恐怕不會有什麽搞頭。而且,語修都叫回來了,他一定是會縱容徐嘉惠的。
想到此,陶紫凝惱極了。
改變主意道:“算了,你支會家裏一聲兒,就說我要回去住兩日。”
她準備幾件衣服,起身穿上外套,偕丫鬟一同下樓。
廉太太正惱火呢,回頭一看陶紫凝,立刻雨過天晴,露出一個笑臉兒。
“紫凝啊,你說……你這是幹什麽?”
她看到了陶紫凝手中的小提包。
陶紫凝淡淡:“我回家去住幾天。”
“好端端的,怎麽要走?”
廉太太立刻起身,著急起來。
雖說陶部長和他家老爺子是相同級別的位置,但是他家老爺子這個年歲,想來每兩年就要下來了。可是陶部長正是中年,又與洋人交好,深得那些人支持,想來以後更加不可限量。
正是因此,他們家才這般的厚待陶紫凝,萬萬不想讓她與語修有一分的差池。
陶紫凝:“姐姐整日勾著語修不務正業,家中完全不聞不問,如今連報紙都登出來了,還有什麽可說的?這樣的家風,我不敢苟同。我想,我還是回去住幾日,若不然,心情恐怕更加不好。若是因此衝撞了長輩或者語修。就不好了。”
廉太太忿忿,心道沒有一個省心的。
這一個個的,簡直都是攪家精。
可是現在卻又隻能哄著陶紫凝,她道:“傻丫頭,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今次的事兒,我與老爺是萬萬不能算了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陶紫凝拉住廉太太的手,說道:“媽,您別說了。您的難處我都懂,但是也請您理解我。”
話音一落,往大門而去。
而此時,賭場內熱熱鬧鬧。
徐初初與廉語修其實已經連續來了四天了。
每次她要押注,廉語修都立刻攔住徐初初。
因此被賭場裏的男人都十分的鄙夷,有些認出廉語修的,更是鄙夷的不得了。
恨不能背地裏吐一口唾沫。
畢竟,每次女人要押注,他就在一旁攔著,算是什麽男人?
而廉語修也有自己的苦楚,徐嘉惠的袋子裏可是有五千塊的,她每次都直接就要全部押上。他哪裏敢讓她如此?
若是謔謔光了,怕是又要與他要錢了。
這幾日她每每帶著他買衣服買首飾,都不肯出錢。而廉語修礙於麵子,常常忍了。
雖說手裏也是有銀錢的,但是他開銷大,近來又被她這般的摳錢,一時間竟然有些捉襟見肘。
而此時徐初初可興高采烈呢!
“我覺得,賭錢也不是很難啊!語修,你說我們全押了,是不是就能翻倍了?”
她激動的兩眼冒光。
廉語修心裏咯噔一下,一把拉住徐初初就要下注的手,嘴角抽搐,勉強露出笑意:“還是謹慎,謹慎為好。賭錢之事,不能意氣用事。”
徐初初撇嘴:“……哦。”
轉眼間,她又高興起來:“語修你看,那邊那份報紙,是不是我們?”
一人正在看報紙,報紙上最大的照片,正是廉語修出入賭場。
廉語修一下子衝過去奪過報紙,顫抖起來。
徐初初笑眯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這賭場的牌匾照的清清楚楚呢!我們也算是為他們賭場宣傳了呢!是不是該去跟這家的老板要點宣傳的費用啊!你覺得,一萬塊怎麽樣?你要知道啊,若沒有我們,誰曉得這家賭場?”
眾多賭徒:“……”
媽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