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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初上法庭
    “你懂的倒挺多，”凱西姐看了我一眼，“不想做警察真是可惜了。”
    “我們確實是在車上用魯米諾檢測過了，但是並沒有發現關於血液的痕跡，然後我們返回昨天的那棟房子，發現那棟房子不見了。”
    “不見了？什麽意思？”我有些，房子憑空消失，難道是見鬼了不成？
    “房子不見了，連那兩棵樹都不見了，我們去的時候那裏變成了一片平地。”
    “你們知道什麽叫保護犯罪現場嗎？”
    我有些氣惱，怎麽搞的到底，不應該派人守在那裏嗎，那裏可是作案現場，難道連這點意識都沒有嗎。
    凱西姐的臉變紅了：“我們看到車裏麵的死屍感覺這已經能定他們的罪了，沒想到。”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想我跟你們回去也沒多大的作用啊，你想啊，他們連你們都不相信，又怎麽會相信我們兩個才上高中的小孩子不成。”
    “對了，冷雲，你現在高幾？”
    “高二，你呢？”
    “我高一，學長你好，你在哪上的學校。”
    “實驗高中。”
    “我在一中哎呀我們離得很近。”
    “你們夠了，沒看到現在在說正事嗎？”凱西姐打斷我們然後一人給了我們一個爆粟。
    “讓你們去作證也沒指望這你們有多大的用，不過多一個人是一個人，而且你的小腦袋瓜挺靈光的，說不定能幫我們把這個房子失蹤的謎團破了也不一定。”
    “哼，就他？隻會耍小聰明，遇到真正的危險的時候除了會跑還會做什麽。”在開車的龍隊聽到凱西姐的話以後對我展開了嘲諷。
    冷雲想說些什麽，嘴巴張了張還是沒說出來。
    我也不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麽，遇到危險就閃避這是人最本能的反應好不好，遇到危險的時候反而興奮地不要不要的衝上去那才是變態呢，又不是誰都像他們這兩個人這麽變態，而且被變態討厭比被正常人討厭要容易接受一些。
    說著說著我們就到了警察局，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進入警察局裏麵，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陰森恐怖，但是真的就像龍隊說的那樣，除了凱西這個大美女之外警局居然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就連保潔的都是大爺。
    “我就說女人不適合做警察。”我才說話凱西姐就瞪了我一眼，嚇得我閉上了嘴。
    “這小浪娘們又來了，弟兄們趕緊起來擼一發了。”凱西姐帶著和冷雲推開門進了審訊室，一個混混見到我們進去興奮地嚎叫了起來。
    “小浪娘們長得正好看，多少錢一晚上啊，讓弟兄們爽爽別管再多錢我們都願意啊。”
    我看向凱西姐，發現她的雙拳緊握著，因為用力過大的緣故拳頭甚至都在微微發抖，感覺她一個控製不住就會上去狂揍這群家夥。
    我冷眼看著這群人，雖然說他們智商不怎麽高，但是心理戰術玩的還是挺好的嘛，不像我剛遇到的時候那麽蠢了，盡全力調戲凱西姐，然後拖延時間，等待警方沒有證據再扣留他們的時候就提出抗議。
    “好手段好手段。”我鼓起了掌。
    混混們都愣了，不知道我這麽做是為什麽。
    “你們上麵的那個人還蠻聰明的，知道你們無能，就讓你們設法轉移話題，你們還真會轉移話題啊，不過你們知不知道，辱罵也算襲警。”
    我一句話下來他們就不敢說話了，我心裏麵那個爽啊，昨天還巴不得我死呢，今天也終於落到了我手上。
    “就算你們沒殺人，別忘了，我和冷雲可都是被你們搶劫了的，我女朋友也是差點就被你們玷汙了，這個事情街頭的攝像頭都記錄下來了，你們跑不了的，這件事情少說也得做上幾年牢吧。”
    “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龍隊很顯然是看不慣我這麽囂張的樣子，伸出手來想要打我，不過打到一半就被凱西姐給攔住了。
    “繼續說。”凱西姐對我點了點頭。
    “血跡消失，房子消失，是不是很神奇，你們是不是感覺自己已經得救了，我告訴你們，大錯特錯！”
    “或許你們身後的那個大人還有什麽把柄落在你們手裏麵，但是你們想想看，如果你們是一個身邊不缺吃不缺穿的大富翁，但是卻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裏麵，隻要那人一不留神說漏嘴了你就從天堂掉到地獄，上一秒還萬人敬仰無數妹子投懷送抱，下一秒就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變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你們能吃好飯嗎？能睡好覺嗎？如果你恰好可以讓知道你秘密的人悄無聲息的消失掉，你會不會去做呢？”
    “自己好好想想吧，被別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的蠢貨。”
    丟下這些話後我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審訊室，我不太習慣那裏的感覺，總感覺身邊有什麽東西一樣，盡管我是二十一世紀熱愛科學的好男兒，但是鬼神一事誰也說不明白，呆在那總讓我感覺毛毛的，後背也涼嗖嗖的。
    這話當然不能給他們幾個說，不然的話一準會被嘲笑的頭都抬不起來的。
    除了審訊室以後我也回味起我剛才的話來，剛才我隻不過是隨便把自己猜測的給吼了出去，也沒想有多大的收獲，不過吼完以後我發現一扇新的大門好像朝我打開了。
    到了警察局就改了口風的混混們，突然知曉囚禁時間不會太長的混混們，打電話安頓家裏人的混混們，這之間好像有一條線把他們牽連在了一起，但是卻好像又變成了一股死結，我不知道怎麽去解開它。
    “你不想做警察真的是可惜了。”不一會兒凱西姐就從審訊室走了出來，“現在那群家夥沒有一個敢再調戲我的了，真是氣死我了，他們還真是什麽下流話都說。”
    “沒有什麽文化，罵人都罵的不像樣子。”我笑了笑，依然在想事情。
    聽凱西姐講等會兒就要上法院了，我隻需要把自己見到的都說出來就好了，讓我別緊張，鎮定點。
    現在上法院是時候嗎，我感覺這時候上法院是沒什麽好結果的，但是我把我的預感沒告訴凱西姐，因為我知道告訴她也沒有用，她也是個打工的，沒有權利去決定一些事情。
    這個案子原本已經很明朗了，他們殺人賣屍，證據確鑿，但是一夜之間就全變了樣，背後一定有一個人一個把柄落在他們手裏麵的人，而且這個人的權力還不小，不但要能在警察局把死屍掉包，更能讓一棟本來就存在在那裏的房子和樹木消失掉。
    我開始在腦子中描繪那麽一個人，權力很大，有把柄，還能聯絡到這些人。
    不行不行，太燒腦子了，我趕緊停止了思考。
    正好要上法院了，冷雲和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反倒是龍隊在那喋喋不休了一路，我本來的幾個靈感都被他那充滿酸味的嘲諷給打斷了，凱西姐一路上得揍了他好幾次。
    在法庭上，混混們更加堅定了信念，就說自己車上是遊樂場需要的玩偶，而且這次他們連地點都改了，這次說是開車開到半路就被攔了下來，隻字不提那棟已經不見的房子。
    他們在隱瞞什麽，我看著神情變得自然地混混們，眼睛撇到了陪審團的一個人身上。
    “那人是誰？”我指著一個地中海問凱西姐。
    凱西姐看了看說：“那是我們局長。”
    局長嗎，我看著他手裏麵的佛珠忍不住想笑，原來是這樣，這樣的話一切都好解釋了，原本雜亂不堪的線索也都集結在了一起。
    “下麵律師可以向張勇先生提問。”法官正好點到我的名字。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想，這一次，就讓我做一次柯南吧。
    “張勇先生，你說被告在房子裏麵藏匿死屍，有什麽證據嗎？”
    “沒有，那棟房子現在都不在了。”
    “你說我的委托人打劫你，這件事情有什麽證據嗎？”
    “街道口有攝像頭，我想警察局已經把錄影帶帶來了吧。”
    “那麽請放吧。”他很有自信，我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從哪來的，但是他確實很有自信。
    “錄影帶不見了！”凱西姐的尖叫聲。
    好吧，我想，沒有錄影帶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這件案子其實不需要那麽多證據，隻需要牢牢地扣住一個點就可以了。
    “相信你也聽到了，你們的證物不見了，那麽你還有別的證據來證明自己被搶劫了嗎？”
    “沒有了。”我回答。
    “很好，我問完了。”
    看著他囂張的表情我就不爽，好像已經贏了一樣，等會我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報告法官，我有疑問。”我沒有坐下，而是舉起了手。
    “什麽疑問？”
    “我想問問被告，他們是怎麽堅定決心認為他們身後的大人不會出賣他們的呢？”
    “我不知道你在問什麽，所以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沒問題了。”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然後笑著看著對麵律師，等著看吧，現在你很開心很猖狂，等會兒我就讓你哭出來。
    “冷雲，幫我個忙，幫我去弄幾樣東西。”我給冷雲說，“龍隊，你跟著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