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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好處壞處
    “為什麽？”我問，對他這個邏輯不是很能理解。
    “因為我們才是謎題，他們隻是謎底。”老頭眼睛直直的看著我。
    “什麽意思？”我還是不懂老頭在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就算我父親，或者你父親，能夠研究出能夠抑製這種疾病的藥物，並且能讓它發揮出作用，但是因為他們隻是謎底，所以是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他們隻是發揮到了抑製的作用，而我們，根據孟德爾定律遺傳下來的基因，我們這些原感染者才是謎題，最後能讓一切回歸原狀的也隻有我們。”老頭一番話下來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番茄一樣，興奮地臉上都滲出了些許的汗水，我見狀從桌子上的抽紙中抽了一張出來遞給他，讓他擦了擦汗。
    “可是，這一切都是你臆想出來的吧，什麽謎題謎底的，我剛才會提到孟德爾遺傳定律也隻是隨便說說的。”我看著正在擦汗的老頭攤了攤手，表示我的疑惑。
    “不不不，這些話是我爺爺告訴我的。”老頭的眼神好像突然被蒙上了一層薄紗一樣，朦朧了起來，看起來像是在回憶以前的往事。
    “那是我小時候，正是父親努力的研究藥物的那幾年中，我爺爺告訴我的，也就是當年那個從戰場上受到生化輻射然後回來的人，在我父親嘔心瀝血的進行對那種特殊疾病進行研究的時候，我爺爺告訴我，就算我父親研究出來再完美的抑製藥劑，那也隻能起到抑製的作用，真正能幫我們解脫的還是我，或者我的孫子。”老頭看了看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果我不行的話，那就是你，如果你不行的話，那就是你孫子，依次類推下去，總會成功的。”
    “可是能夠抑製病變的藥物隻有十幾瓶了，要是這根本不是近代能夠解決的問題，那我們又該怎麽辦？”我看著老頭。
    “你知道，冰凍人體技術嗎？”老頭的眼神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冰凍人體技術，這個我還真的聽說過，不過是在科幻小說上麵看到過的，說是有那麽一個機器，能夠把人的一切身體機能給停止掉，凍在冰塊裏麵，然後等到某一年再放出來，還是活蹦亂跳的的，在那本小說裏麵這種技術隻被用在那種感染了重病但是現在的醫學條件並解決不了的情況下，和我們現在的情況是很相似，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我並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啊。
    據我所知，現在的科學技術水平應該還沒發展到那個程度吧，不然的話現在的癌症患者不全部都選擇冰凍人體技術讓自己冰凍到癌症能夠被解決的那些時間了。
    老頭看了我一會兒，見我沒有任何表示還以為我不知道呢，就又開口說：“冰凍人體技術是指把現在身患重病的人體進行..”
    “這個我知道的，但是現在的科學技術水平好像並沒有這麽高深吧，據我所知現在並沒有一個這種例子啊。”我打斷了老頭，沒必要再聽一遍自己已經知道的事情了，這些在我聽起來是廢話的東西能少聽一點就少聽一點，畢竟老頭給我灌輸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有真的有假的，我現在已經有些快要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現在的科學技術水平確實是沒有這麽高深，但是我們可以實現啊。”老頭的眼神有些波動，繼續說，“雖然我這些年沒有研究出來當年我父親研究出來的能讓人永生的藥劑，但是我研究出來的差不多的東西。”
    老頭說到這裏，表情有些興奮，舌頭黏舔了下幹燥的嘴唇，嘴角洋溢著成功者的微笑。
    “什麽東西？”我問。
    “就是這個一直存在在小說和人們幻想中的冰凍人體技術。”老頭揚起了頭，臉上帶著我說不出來的自豪感。
    “怎麽可能，要知道，原理上冰凍技術是把人塞到冰塊裏麵，像古代的愛斯基摩人一樣把自己的體溫降到不足以生存的地步，然後使自己的生命機能完全停止，但是單單是把人塞到冰塊裏麵就是很危險的，在人體能夠承受的正常溫度之下，這是很容易致命的行為，就更別提把人和冰塊放在一起長達十幾二十年了，到時候冰塊和人體都是一體了，解凍了一腦子水那這個人也廢掉了。”
    “誰告訴你身體要直接和冰塊接觸了。”老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那該怎麽辦，不把身體和冰塊進行接觸的話怎麽保持身體新陳代謝最低的氣溫要求。”我皺了皺眉頭。
    “你看不看電影？”老頭突然又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話。
    “看啊，怎麽了？”我對老頭的話總是摸不著頭腦，老頭的思維很有跳躍性，就比方說現在，剛才他還在跟你聊著關於人體冷凍技術呢，突然就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你看不看電影嗎，把我接下來想要說出來的話給憋了回去。
    “黑客帝國看過嗎？”老頭繼續問。
    “當然看過。”我點了點頭，心想但凡是對計算機有些研究的人應該都看過黑客帝國吧，那些在虛擬的世界中熱血奮戰的英雄都是那麽酷炫。
    “在黑客帝國裏麵，機器人是怎麽讓人類都感覺自己處於現實世界中的呢。”老頭意味深長的說。
    我愣住了，對了，第一季講的就是這麽個故事，一個自以為生活在普通世界的人類被人告知它是生活在虛擬世界中，從虛擬世界中被解放的他實際上是身處於培養液中的。
    “也就是說...用液體代替冰塊，我們就像培養皿中的草履蟲一樣靠著培養液中的養分進行新陳代謝，但是讓自己的腦子處於死亡狀態，或者用別的什麽東西對它給予刺激。”我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老頭，這並不是不可實現的，但是我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過哪裏進行過這種實驗。
    “可是人體是不會自主的吸收營養物質的，難道要在身上插上這樣或者那樣的管子來輔助進行新陳代謝嗎，那該有多麻煩啊。”
    “麻煩倒還是小事，關鍵是，如果躺到了培養皿中，人體器官長時間得不到使用，就會逐漸衰竭，等到蘇醒的那一天就會全麵崩潰，也就是說蘇醒的那天其實就是他死掉的那一天，而且..更可怕的是，在沉睡的這段時間內，沒人知道你的思想是不是還存在。”
    我被老頭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老頭的意思是說，就算是你躺在了培養皿培養液裏麵，腦子是處於假死亡狀態的，但是沒人知道你的思想是不是還存在。
    想想看，你身為一個試驗品，被放在了灌滿了液體的容器裏麵，但是你的意識仍然是存在的，但是你不能動，不能開口說話，甚至都不能呼吸，隻能看正正的看著自己眼前經過來來往往的人，被關著的房間裏麵曆經舂夏秋冬，而你卻無可奈何，那是多麽一件讓人無力而又心碎不能自己的事情啊。
    單單是想一想那個場景我都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聳立了起來，心情平靜不下來。
    “但是我們就完全沒有那種顧慮，”老頭估計是看到了我的緊張，“雖然普通人進入培養皿之後是不知道是是死是活，但是我們的話，是一定處於假死狀態的，我們的意識會完全關閉，不再受到外界的任何幹擾，就算在培養皿中待上十幾年，也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大夢，而且我們身體的特殊性會讓我們在這些年之內腎髒仍然保持活性，不會發生腎衰竭這種情況。”
    “為什麽？”我問老頭。
    “因為那個能讓我們發生病變的病毒。”老頭的眼睛爍爍發光。
    “那種病毒在帶給我們皮膚潰爛的同時，也能讓我們得身體處於一種很神奇的狀態，如果放在古代的話，就是百毒不侵，其實就是大規模的增幅了心髒腎脾的能力，而且我們曾經做過很多個實驗，在感染了這種生化病毒之後，我們睡著之後，意識也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但是做夢的頻率卻越來越高，所以我們進入培養皿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真是神奇。”我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得感歎。
    “是啊，所有的東西都是有著兩麵性的，你看一樣東西的時候不要隻單單的看到他的好處，還要看到他對你有害的那部分。”老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那你對我有害的地方是什麽呢？”我微笑的看著他。
    雖然已經差不多了解了老頭想要做的事情，但是我還是不能理解老頭到底想要我幹什麽，根本就沒給我一個很明確的目標，或者讓我去什麽地方達到什麽目的，隻是單純的說我可以，我到底哪裏可以，怎麽可以，通通都沒告訴我。
    這就好像唐僧給了孫悟空金箍棒讓他去打妖怪，但是完全不告訴他那裏有妖怪一樣讓人著急。
    既然他一直不說他想讓我做什麽，那我就順著他的話順下來，他說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但是到目前為止他隻告訴了我幫助他的好處，還沒有告訴我幫助他的壞處呢，他剛說了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總不能再反過來抽自己的臉吧。
    雖然他臉皮確實是挺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