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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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軒點點頭:“那個時候孤很感激皇後,可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若是孤不能幫她達成目標,那孤就得重新回到那個地方,變成個生死不明的三皇子。再也沒有出頭的機會,所以孤努力學習騎射,努力學習
為君之道...”
“隻是那時的孤依舊入不了父皇的眼,直到她的出現。”
歐陽軒的聲音微微停頓。
沐情卻聽出來他語氣裏的顫抖:“那個她就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嗎?”
“嗯,她就是你,你現在頂替的身份就是她的!”
“太子殿下對我倒也坦白!”歐陽軒瞥見沐情的眸光裏一閃而逝的淡淡哀傷,雖然轉眼即逝,很快就消散了。但卻被他瞧見了,他低頭看著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那細致的輪廓,以及那相熟的眉眼:“孤知道你同樣是個可憐人,
你和她很像,生長在亂世之中,這本是男人的戰場,實在是不該將你們卷入進來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孤希望你和她都能被人庇護在身後,擋去風雪,一輩子平安喜樂,幸福快樂!”
“太子殿下可是在誘惑我,讓我答應站在你的陣營裏!”
“那你願意嗎?”
沐情抬眸與歐陽軒的目光在空中對視,然後她淡淡地一笑:“太子殿下許給慕姑娘的是天下,是愛情,是夫妻情分,可太子殿下許我的又是什麽呢?”
“孤知道你要的隻是自由,你還想要你腹中的胎兒無虞。”
“看來太子殿下已經求到了解藥!”
歐陽軒淡淡一笑,他心中確實對這個太子妃還是欣賞的,因為她的聰慧決計不在慕雲黛之下,隻是可惜他有了慕雲黛一個,已經容不下第二個了。
“孤是求到了,但也得看你的表現。你若是願意留下,孤自然會盡全力保住你的命,還有你腹中胎兒的性命!”
“太子殿下何以見得我願意留下腹中的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孽種呢?”
沐情話雖是這樣在講,但她的手卻始終停留在她的腹部之上,像是在護住自己的胎兒一般,本能而又習慣。
“那隻能說你對自己的性情太不了解了,你這樣的女人又有誰能強迫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還是說你對自己不太自信,以為有人能夠強迫到你?”
“看來我在太子殿下這裏聲譽很高,好,我答應你。但我還有個要求,希望太子殿下能夠答應。”沐情抬眸看向歐陽軒,她是打量著歐陽軒是否會答應她的要求。
歐陽軒淡然一笑,倒像是早已經摸清楚了她心中的想法:“你不用說了,孤便已經猜到了,你希望孤能幫你找回記憶是不是?”
“太子殿下果然智慧無雙,不論我是被人利用看,還是被你利用,我隻想要知道真相,還有保住我腹中的胎兒。”
沐情的神情有些沉重冷冽起來:“無論這胎兒的身父到底是誰,這都是我沐情的孩子,容不得旁人染指半分。”
“你的名字是叫沐情?”
歐陽軒滿臉興味的疑問道。
沐情點點頭:“我叫沐情,從現在開始我們相當於重新認識,希望我和太子殿下能夠合作愉快!”
“成交!”
他們在房頂上又坐了會,聊了點別的。歐陽軒從未見過有其它女子談吐能比得上慕雲黛的,這個女人若是和慕雲黛兩人麵對麵而坐,定然會心聲相惜之意。
到那時,他定然要介紹慕雲黛和沐情兩人認識。
天色漸漸愈發晚了,連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消失幹淨了,歐陽軒才抱著逐漸因為疲憊睡去的沐情下了屋頂。
阿嬌一直候在門口,見到歐陽軒抱著沐情下來,才急忙地迎了過來:“太子殿下--”
“噓,你們太子妃剛剛睡著!”
阿嬌立刻閉了口,她鮮少見到太子殿下對她家小姐這般柔和的樣子。心中為她小姐高興的很,歡喜異常。
歐陽軒將沐情抱到了床上躺下,然後細心地替她蓋好被子。順便探了探她的脈象,看起來很是平穩,但他心中卻明白如果沒有解藥,在過一天她的脈象就該徹底亂掉--
如果銀千明日還未到,他就該相信陳國餘孽的話,給沐情喂下解藥了。隻是他總覺得太輕易得到的東西,太不安全。更何況這種時候既然沐情的身世已經遭惹懷疑,更該趁此機會將這個麻煩甩掉才對。可他們的做法卻恰好想法,還特地送了解藥來,這令歐陽軒心聲疑慮,不
敢輕易地用藥。
另外他也想知道沐情失憶的事情,還有她腹中的胎兒。他總覺得隻要了解到她是如何將自己的胎兒脈象封藏起來的,便可以知道關於沐情的所有過往。
不知道為何,他的心裏總隱隱地有種期待,這個沐情或許會給他一個不小的驚喜。
或許是今天的氣氛剛剛好,歐陽軒掀開被子,竟然也跟著躺在了床上。
阿嬌在旁邊看著歐陽軒的動作,滿臉吃驚地看著他:“太,太子殿下,您,您今晚要歇在這裏嗎?”
“孤歇在這裏有什麽不對嗎?”歐陽軒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個阿嬌有些太聒噪了,沐情的性格怎麽會適應這樣一個丫頭跟在身邊的?
阿嬌沒了話,低下頭,本來想去打水來伺候歐陽軒梳洗。
卻見到歐陽軒對著她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阿嬌才低著頭漸漸地退了出去。
歐陽軒熄了房間的燈,卻坐在床榻上沒動,他的眸光在黑暗中定定地注視著窗戶那邊的方向,就好像那邊有什麽人一樣。
隨後過了半響,歐陽軒才嘴角含著一抹冷笑,然後躺在了沐情的旁邊。兩人蓋的兩床被子,歐陽軒雖然和她同睡一床,卻並非是肌膚相親的。
可在黑暗中的人卻並不是這樣認為的。
從剛剛歐陽軒抱著沐情從屋頂上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他看著沐情閉上眼睛靜靜地躺在歐陽軒的懷中,那神情淡然而美好。
心裏那刻酸澀的異常,他總在想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麽,為何要將明明已經到手的女人,在拱手讓給別人。尤其是剛剛見到歐陽軒躺在女人的旁邊安睡的模樣,他恨不得殺了自己才心甘。最後那種無力又被他收藏起來,他在黑暗中同歐陽軒的眸光靜靜地相對,雖然兩人都沒見到對方,但卻能感覺到黑暗中有雙
眼睛與他對視--
那種感覺總令他覺得自己手上有些東西正在慢慢地失去。
他靜靜地在黑暗中等了很久,才終於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