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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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信半疑。此事必然是太子妃做的,但卻未必是太子妃自願做的,否則太子殿下也未必會這般煩惱地神情坐在這裏了。”
顧礫淡定從容地說完,然後在歐陽軒的眼神示意下,走到前麵的椅子上坐下,才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然後笑看著歐陽軒。
他素來便有儒雅之風,無論何時便都是這般從容的姿態。這便是歐陽軒素來欣賞的地方,甚至有的時候歐陽軒竟會覺得顧礫比他還要冷靜、從容。
“你應當是這世上最了解孤的人!”
“多謝太子殿下誇讚,顧礫隻是說了該說的話,僅此而已,並無其它意思!”
歐陽軒神色略微放鬆幾分,他看向顧礫的眸光很溫和:“你放心,孤並非是什麽暴君,不會因為你的這番話便治你的罪,或者疏遠你的。否則我們這些年的交情不也就白費了?”
“太子殿下說的是!”
顧礫回話,禮貌而周到。
歐陽軒擰了擰眉頭,他對顧礫這樣不卑不吭地態度雖說已經習慣,但總有那麽點不太能完全適應。
但他也沒在繼續說下去,溫情牌在顧礫那邊相當於無用,他跟他相交,全憑借交情。
“此事你有什麽高見嗎?”
歐陽軒低聲問道。顧礫很快反應過來歐陽軒提及的應該是關於太子妃的事情,他微微斂眉,隨後很是鎮定地說道:“我當然認為太子妃沒必要殺人,再者說按照之前同太子殿下的交談,我的理解無誤的話,那麽太子妃和這位
舒妃應當是一路人才對。”
“自己人殺自己人,我確認太子妃的腦袋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顧礫說完這句話,輕鬆一笑,歐陽軒也跟著淡笑起來。
這話說的揶揄,但卻也是一語中的。正常人都很明白,誰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更何況是在皇家宴會上,以一隻鐵腳杯,將舒妃一擊斃命。
此事怎麽想都覺得很有蹊蹺。
“或許太子殿下不妨同我說說,在宴會上的詳細情形。”
“嗯。”
歐陽軒簡單地將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同顧礫講了一遍,他的神情微擰起來:“孤倒是覺得那個將湯灑到太子妃身上的那個女人很是可疑--”
“就像是某種暗號,太子妃定然是有什麽問題,被人下藥,或者是下蠱...都有可能。”
這是歐陽軒能想到的可能。他也辦法確定是不是這樣。
但至少那日有失誤的宮女確實很可疑,這點毋庸置疑。“依照太子您的說法,那很有可能是這樣。不過當下我們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證明太子妃是受了別人的控製之下殺人。更何況太子妃已經被抓入到大牢裏麵,皇上此番正防著您去救太子妃,所以不會讓我
們接觸太子妃的身體,即便我們想要檢查太子妃的身體狀況也不能。”
“此事還是有點複雜的!”顧礫微微皺眉,他的眉頭微鎖,看得出來他確實是在為此事絞盡腦汁地想辦法。
“除非銀千,讓他溜入到大牢裏替太子妃診脈!”
“大理寺的大牢並非尋常人可以闖,銀千混進去,在安然的出來基本很難。我們隻能另謀其它的辦法才行。”
歐陽軒說著話語微頓,“或許我們帶個口信進去,讓太子妃召太醫進去!”
顧礫的眸光微動,點點頭:“太子殿下果然好主意!”
*
沐情已經被關在牢裏一個時辰了,此刻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像是整個身體突然被掏空了一樣,她原本以為她投靠歐陽軒是明智之舉,但顯然她此刻小命還捏在另外一夥人的手中。
她自己的身體狀況自然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有人暗中在控製著她。不讓她有任何的異動。
今日這事隻是有人給她提的醒,告訴她凡事莫要太自以為是,以為凡事當真是做到滴水不漏。
隻是她不太明白這事到底是誰在陷害她,針對她,畢竟主上不可能主動讓她和舒妃這兩顆棋子同時殞命,除非是有人利用她來除掉舒妃,舒妃今日必死,隻是她充當了一個替罪羊。
隻是她還是沒猜測到那個人到底是誰。
或許她猜出來了,隻是很多事情還未想明白而已。
“老奴見過太子妃!”
沐情斜睨了她眼前站著的人,神情裏有些疑惑:“你是誰?”
“太子妃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才多久的功夫啊,老奴剛和太子妃在宮宴上見過麵,此番太子妃便將老奴忘記了個幹淨啊!”
“這不是舒妃娘娘身邊的李公公嗎?舒妃死了,您不忙著準備舒妃厚葬的事情,跑到這裏來看我,不顯得很浪費您的忠心耿耿嗎?”
沐情的話含著幾分揶揄,李德的臉上閃過一陣冷意,他看向沐晴,眸光裏滿是陰狠:“太子妃都死到臨頭還這樣嘴強,也不怕老奴公報私仇好好孝敬您一番?”
“你敢嗎?”
沐情的眸光冷冷地看著李德:“我的肚子裏還有太子的種,你覺得太子殿下會讓你這樣傷害我嗎?”
“太子妃這話是在威脅老奴了?”
沐晴淡然一笑,看著李德的眸光裏滿是鄙夷:“我就是這樣的意思,難道李公公剛剛聽出來嗎?”
“你,你大膽!”
李德的聲音猛地飆高,一口公鴨嗓子特別的尖銳,沐情忍不住顰眉,有些難受的樣子。
隨後卻又特別鎮定地看向李德,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影響半分。“你以為老奴手上沒有其它的法子?”李德原本滿臉怒氣的臉上突然展現出來一抹笑意來,他看向沐情的眼睛裏充滿著猥瑣還有陰狠:“老奴在深宮多年,深諳那些折磨宮妃的法子,不妨讓太子妃也嚐嚐鮮可
好?”
李德說著招呼身邊跟著的兩個小公公走了過來,他們左右提著個籃子,李德從裏麵逃出來一排針來。那針極細,且長,跟普通的繡花針完全不同。
看得出來這是特意打造出來的,李德抽出來一根在燭光下泛著閃閃地銀光。
沐情微微皺眉,有些不悅地問道:“李德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麽?”
“老奴想要做什麽,難道太子妃看不出來嗎?”
李德說著示意身邊的兩個公公朝著沐情走了過來,將她的胳膊攙住,令她根本動彈不得。
然後李德才奸笑著朝著沐情走了過去,他手中拿著那極長的繡花針,朝著沐情紮了過去...
一聲尖銳地叫聲響徹整個大理寺的牢獄之中...
大理寺的鍾大人正坐在椅子上在看文案,聽到那尖銳地聲音,忍不住顰眉,隨後搖搖頭,又重歸於平靜之中。
他身邊的陳師爺已經忍不住站了起來,他在鍾大人的身邊來回踱步,似乎極為不安,看著鍾大人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他猶豫再三,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大人,您當真不進去管管嗎?”
“若是太子妃當真在我們這裏出了什麽事情,到時候如何擔待的起呢?”“太子殿下都不來管,我們又如何管得了?再者說難道你還沒看明白,此番皇上將太子妃關押在我們這裏,便是為了試探太子,一來太子跟我們大理寺的關係,二來便是為了懲罰太子當初對四皇子手段太過
狠厲,不肯高抬貴手的懲罰。”鍾大人說著看向陳師爺:“而且,你以為那個李德他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折騰太子妃?必然是皇上授意的,這事太子殿下已經說得很是明白,太子妃必然是受冤枉的,再者說即便不是冤枉的,太子殿
下若是有心也最終會有辦法將太子妃救走,隻是現下皇上想要為舒妃出氣罷了。”
陳師爺從來沒想到這件事這樣複雜,如果不是他家大人這樣說,他必然是猜不透的。
隻是那從牢獄裏不斷傳來的女人犀利的叫聲,還是令他的心中閃過重重的不安來:“大人,若是太子妃真的有個好歹,太子殿下必然不會跟皇上鬧翻,但卻會同我們鬧開...”
“你放心,李德那樣的人,那樣的手段,必然不會露出半分破綻來的。更何況從宮裏出來的人又有幾個單純地,我們隻需要裝作不知道此事,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在適時出手,將此事賣給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收了我們的人情,此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鍾大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看了一眼陳師爺,隨後又繼續低頭看書去了。
陳師爺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他回到座位上,在聽到那聲音來,除卻絲絲地憐憫,心靜已經好了太多,終於能平穩下來做事了。
那聲音淅淅瀝瀝地叫了半個時辰,鍾大人才起身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看了一眼陳師爺:“走吧,我們再不去,隻怕那個李德使手段興奮了,把人給整死了,那我們該交不了差事了!”
陳師爺點點頭,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太子妃有孕這回事來。
他擔憂地看向鍾大人:“大人,您說,李德會不會到時候傷了太子妃的孕體啊,畢竟太子妃已經懷有身孕兩月有餘了。”
那個原本鎮定自若地鍾大人,才立刻驚惶起來,他看了一眼陳師爺,有些惱怒地說道:“此事你怎麽先前並不說?你可知道若是到時候太子妃有了什麽問題,本官必然拿你是問!”
“大人,這件事您不是早就知道--”
陳師爺的話還沒說完,鍾大人已經邁著步子,大步朝著牢獄裏走了進去。
“住手--”
鍾大人大喝一聲,製止住李德手上的銀針繼續朝著沐情的身上紮過去。
那個原本還精神百倍的太子妃,此刻早已衣衫有些散落,看起來像是已經承受了非人的折磨,此刻有些疲憊地靠在牆壁上,顯得十分憔悴。
她的身上原本該沒有血點的,但或許是李德的手法太狠,硬生生地給戳出來好幾個血印子來。
“鍾大人您怎麽進來呢?老奴這邊才剛剛開始呢,太子妃的身體太虛弱了,老奴是想幫太子妃診治身體的,您瞧瞧,老奴用的是銀針!”
李德的這話到有幾分委屈,手卻還拿著那紮人的銀針在鍾大人的麵前故意晃了晃,似乎尤為意有所指,一番尤為得意的神情。“李德你好大的膽子,太子妃你都敢傷,來人將李德給本官給捆了,送到太子府邸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