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嬉皮笑臉的劉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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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琴從完顏珣的身上站了起來,有些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對不起,公子,剛剛是我冒犯了!”
她說著話語微頓,看向完顏珣,“不過不知道剛剛公子們所提起的那位阿黛姑娘又是誰?”
方琴的樣子分明和慕雲黛一模一樣,連說話的神情和樣子都是一樣的。
可是跟他們說話的時候卻是陌生的,真的好像不認識他們。
鮮於放盯著她臉上的表情半晌,然後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了,定然是你失憶了,阿黛你失憶了對不對?”
他說著一臉篤定的樣子,頗有幾分莽夫的行為。
長龔月實在是已經沒心思在來管他,不過他的視線還是落在方琴的身上的,兩人的氣質實在是太像了,連他也不免也有些懷疑,可能這就是阿黛。
隻是他見到完顏珣此刻的表情淡定的很,便沒敢貿然開口。
畢竟如果真的是阿黛,想必完顏珣會比他們更激動才對!
“是我的一位朋友!”
完顏珣淡定從容地說道,他的視線卻從方琴的身上落到了遠處的方書的身上,眸光裏依舊帶著深深地打量。他似乎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看戲人的做派,不遠不近。
這種感覺令完顏珣有些不太高興,他擰了擰眉頭,然後才收回視線來,看向方琴:“既然方琴姑娘今日身體不適,那我們就改日再來!”
說完完顏珣已經站起身來,鮮於放還想說些什麽,就被長龔月摟住了脖子朝著外麵走去。
他們三人很快就回到了客棧。
阿那木身上的傷已經請大夫瞧過了,雖然是重傷,但好在都沒有傷及到筋脈,所以沒有大礙。
完顏珣才放下心來,他雖然冷血,但對自己的下屬曆來十分關照。
“公子剛剛那個人分明就是阿黛,為何我們不將她給帶回來啊!”
鮮於放到現在還是沒明白完顏珣到底是怎樣的意思,換做是他的女人,他早就給擄回來了,哪裏會讓她淪落到那種地方,做賣笑的姑娘。
想到這裏,鮮於放就覺得異常氣憤:“公子您這事做的忒不地道了!”
“鮮於放!”
長龔月忍不住開口說道,雖然他也有些不解為何完顏珣會突然打道回府,即便是真的對方琴的身份有什麽異議,不該是留下來繼續調查一番嗎?
為何反而要離開呢?
這點上,長龔月很是不明白。不過他比鮮於放更加懂得服從兩個字是什麽含義,所以並不會貿然地問出口。
“你當真以為那個方琴就是慕雲黛?”
鮮於放看向完顏珣,疑惑地問道:“公子是說那個姑娘不是阿黛?也對,那個女子竟然能和我交手那麽多招,確實不怎麽像是阿黛!”
鮮於放才想起來這件事。慕雲黛武功盡失,所以那個方琴根本不可能是慕雲黛,想到這裏他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地說道:“我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笨呐!”
長龔月也才反應過來:“這事不怪你,確實當初我也有被迷惑,實在是那張臉太過像了,以至於我都有些恍惚了。”
“不過公子如何知道那個方琴姑娘不是阿黛呢?”
“眼神!她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最主要是有時候太過刻意的表現,相反往往就顯得更加假了。”
完顏珣擰眉說道,想到剛剛的情形。他一直都覺得這就像是一個局,一步一步地有人想要將他們引入到那個局裏麵。先是慕雲黛失蹤,然後是有人假扮她--
長龔月聽到完顏珣這樣講,心裏也有這樣的感覺。隻不過他對慕雲黛到底不是很熟,所以也說不出來真假。
“公,公子,都是我的錯!”
阿那木幽幽地轉醒過來,他剛剛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不行的話,也不會讓阿黛被那些壞人給擄走!”
“過度自責也隻不過是於事無補,你不用如此。我也不會怪你,現在當下是趕快養好傷,我們才能找到她。”
“是。”
阿那木在心裏暗暗地發誓,他一定要找到阿黛,不能讓阿黛受到任何的委屈。如果阿黛出事,他必然玩斯難辭其咎。
*
慕雲黛在這個地方已經呆了三天了,那個胡大人也沒有在來。不過那個陳清同也沒在出現過,她好歹現在待在這裏還是安全的。
“其實你也不必如此揪心,此刻沒有任何的通知,才是最安全的!”
劉良山在慕雲黛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這裏的人大多都是怯生生的,根本不與他們為伍。本來慕雲黛的性子冷淡的很,可這位劉良山到像是個話癆似的,什麽話都同她講,講的多了,她好歹顧念著人家表演了那麽久,總該給點回響才好。
“我很放心,倒是你,你堂堂一個老板的弟弟,流落到這種地方,小日子倒是過得有滋有味的,半點也不像是虎落平陽的樣子!”
慕雲黛嘲諷地說道,她早就覺得這個劉良山要麽是心大,要麽就是還有後招,此番正好試探試探他。
“怎麽,你在試探我?”
“你知道我再試探你?”
慕雲黛笑著說道,眸光裏麵一片磊落,看起來絲毫不像是被人拆穿過後的羞惱,她看向劉良山繼續說道:“還是說你有秘密,害怕我的試探,不敢對我表白清楚?”
“這話說的,咱們都是男的,有啥好表明心跡的。”
劉良山繼續打著哈哈,明顯是另有內情的。慕雲黛也懶得和他在扯白,找了個幹淨地空地自個兒坐著發呆想事情去了,這幾日不知道為何總覺得身體有些奇怪,就好像以前剛剛重生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就在慕雲黛在沉思打坐的時候,聽到外麵傳來鐵門被人推開的聲音,鎖鏈嘎吱嘎吱地在響。
劉良山立刻湊到慕雲黛的跟前來:“喂,喂,快點,我給你抹點東西!”
慕雲黛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臭味頓時侵襲鼻尖,然後她的臉就徹底遭了秧,索性臉上的人皮麵具粘的緊,否則非得被劉良山給抹下來不可。
“喂,你幹什麽!”
慕雲黛忍不住開口說道。
“誰在說話!”
外麵傳來陳清同的聲音,有些在發怒。
慕雲黛看了劉良山一眼,他對她做了個‘噓’地姿勢,然後繼續躺倒角落裏去了。她抬手摸了摸臉上的泥土,一股臭味熏天。瞬間明白了劉良山的意思,看來他是怕她被人抓走拉去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