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你若作妖我必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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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女人下黑手,不過是陰謀詭計,大不了名譽盡散,了不起千金散盡。可……我們男人下黑手,必然是爾虞我詐,一個不小心,萬丈深淵之下,粉身碎骨;一個不留神,口誅筆伐之中,遺臭萬年。”
夏侯靖邪邪笑起來,“我們男人狠起來,不是萬貫家財在當世就能抹平甚至抹殺的,那是千秋萬代的子子孫孫都會銘記的醜事。你說男女可會相同?”
南宮翎望著這個男子,那一笑帶著狠辣,卻讓她莫名的安心。
“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跟女鬥,你可知道?”南宮翎才說出口,卻被夏侯靖捂住了那殷紅櫻桃朱唇。
“若是那女子得罪與我,身為公子,必然一笑置之,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若是那女子的得罪與你,身為郎君,必然一怒衝冠,為卿甘願辣手摧花,讓那女子再無能力謀害與你。莫非小羽羽忘記了一個詞匯?”
夏侯靖刮了一下她的小鼻頭,寵溺的擠擠眼。
“什麽詞匯?不會是……無毒不丈夫吧?”
她隻想著這個……卻被夏侯靖伸出手指,擺了擺。
“無毒不丈夫,這詞匯太柔軟,我們男人才不會這麽小局小麵。”
夏侯靖否認這個詞匯,讓南宮翎感興趣了起來。
“那會是什麽?”
“陰詭謀略,成王敗寇,放手一搏,哪管未來是喜是憂。”他握住她的手,看微微涼的手,讓他攥得越來越緊,“而我為了你,這一世,再也不做那敗了的寇,讓你無枝可依。”
無枝可依……坊間流傳著一段美好的詞匯,那句話便是無枝可依……
隻聽夏侯靖緩緩的說道:“我這一生,誌氣不大,隻希望將你細細護著,真真愛著,暖暖陪著,天天伴著,看見三千繁華,觀盡人間鉛華。”
他一邊為她的手哈氣,一邊繼續說著,說著那讓她不斷作妖企圖換來的甜言蜜語。
這由他自發而來的語言,足以沉醉每一個女子,每一個想要好好愛一場的女子。
“小羽羽,你可聽說一段四字真言?那話極美,我突然想說給你聽。”
他哈了一口氣,白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眼前,圍繞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他在為她暖著微涼的小手,也在溫暖著她微涼的小手。
“是什麽?”她歪著頭,享受著這個男人對她毫無保留的憐惜。
“我願此生,視你如珠,珍視深藏,以心換心,以情度情。”
他頓了頓,那好聽猶如泉水叮咚的聲線,說著讓她心痛卻又感動的話語。
“如此便可以免你四下流離,免你浮萍飄搖,免你無枝可依,免你孑孓孤立。”
他的聲音是那般的鏗鏘有力,竟讓她一時之間忘記了語言,隻剩下呆愣。
免她四下流離,免她孑孓孤立……她這一生終於不再一個人了嗎?
這一生,她是不是再也不用品嚐那黑夜的孤獨和噬心的恐懼?
她再也不用冷夜奔襲在月光之下,忍受那冷冽寒風了嗎?
這種感覺讓她心重重的痛了,這次痛的難以抑製。
她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你可知這句話比你海誓山盟還令人神傷?”
神傷……她是害怕他如今的溫暖,抵不上他日那場變心之後的冷漠。
她嚐試過那種滋味,深入骨髓,寒冷入髓,她不敢……相信……卻又希望相信。
“小羽羽,我這人認定了一個人,便是一生。猶如孤狼,尋找伴侶,一生一世,隻娶一個。”
他的目光堅定,而她的眼睛微顫了一下,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
她略顯沙啞的聲音,帶著自嘲,“真是奇怪,我明明不難過,卻被你說的淚珠不斷,原來情話過於深情,也會讓人落淚,這算不算喜極而泣?”
他將她拉入懷裏,以唇接淚,細細的飲下她那略鹹的淚水,依舊是那深情的模樣,讓她的淚水越落越多。
“我的黑翟齋都讓你拆了,還有什麽我是舍不得的?我既然允了你,必然諾與你。”
他的話,如此的美好,他的唇,如此的溫熱,讓她竟然醉了……醉在這滿心滿眼的情話綿綿之中,難以自拔。
這個世界上,當你為愛作妖的時候,有個男人肯與你一同瘋狂,倒也美好……
且說那消失不見的暮夕此時已經趕上了百裏紅妝,夜冥支著頭,唉聲歎息的看著對麵兩位姑娘。
“唉……我這是什麽樣子的桃花運,才惹來兩位姑娘的舍命相隨?難道是我這如玉一般的臉龐?”夜冥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自戀可以,滾到一邊去。”百裏紅妝才說出口,隻聽暮夕淡淡一笑。
“這夜冥倒是有些趣味……隻是你再說這話的時候,心跳的過快,眼神看向了左側,倒是有趣。”暮夕才說完,百裏紅妝猛地看向暮夕。
百裏紅妝就坐在暮夕的左邊,這是在說夜冥在盯著她看嗎?百裏紅妝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江湖上人稱森嶼,並不是浪得虛名,她已經隱隱動了殺機。
夜冥扇子在手裏轉了一圈,笑眯了眼睛,仿佛方才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他也沒說什麽令自己臉紅的話。
“這位姑娘,看來你極其懂得讀心術?”夜冥的眼神帶著試探。
“讀心術?我隻是懂一些察言觀色之事罷了。”暮夕嘴角勾起,眼神與夜冥交織。
夜冥的眼睛慢慢凸顯出金色的光芒,卻被暮夕銀色的光芒擊退,夜冥的眉毛皺了起來。
“這世上有如此能力的人……怕是那個姓的後人吧?想不到那場大事之後,那個姓的人,竟然還有……”,夜冥輕歎一聲,折扇收起來,繼續緩緩說著,“我能知道姑娘可是眉間有蝶翼?”
這句蝶翼,是一句暗語,暮夕此時剛好看窗外景色,“破繭成蝶,是蝶還是蛹?”
百裏紅妝皺起了眉,此時徵羽快速走了進來,“姑娘,已經追到目標。”
暮夕點著頭,站起來,卻被夜冥攔住去路,“蛹還是蝶,不過是莊周夢一場,何必匆匆而去?真當是黃粱一夢,醒來便是無嗎?”
“無極便是山下,山下便是山上,紅血便是白雪,雪一場,火一場,不過是岐山鳴唱。”暮夕手裏一緞白練直接掃向夜冥,夜冥轉身的瞬間,暮夕已經消失無蹤。
夜冥的眉頭緊緊皺起,呆愣片刻才反應過來,“果然是她……姒姓後人……”蚩氏祭祀,隻是後麵四個字,他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