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靜水下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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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玉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大哥說宮裏已經發生了……那勢力的變更嗎?
這勢力的重組是最可怕的,會牽扯到一個又一個家族的崩塌……難道父親在皇宮內被“拘禁”三天便是這般原由?
若是這般,那麽父親是卷入了還是被皇家保護了?
“大哥……莫不是說這皇宮內,那些貴人們利益分配不均了?”她拉住大哥的衣袖,看向他。
“小妹……”
南宮宇歎了口氣,小妹這直率的性子,真的與她的容顏不甚般配。
這貌若天仙的模樣,怎麽會有這麽淺顯的認識?又怎麽會說出這般直率不經大腦的話?
但這畢竟是他的胞妹,還是那凰命的胞妹……他不願與命理相違背,隻能說上幾句。
“小妹,有些話不該說,有些話說不得。”他隻能嚐試點到為止,希望她能快些長大。
“那我是說對了還是說錯了?”
她還是沒明白……大哥這麽說到底是為了什麽?
“皇宮內的勢力本就是犬牙交錯,這裏麵發生任何變化都是根據局勢而變。難道你西席先生沒有教你嗎?”
這真的是他的胞妹?為什麽一句話說不到點子上?而理解力竟然敢是這般的緩慢?
“大哥……我平日裏煉香,很少關心這香料以外的事情……”她能感覺到南宮宇的不悅。
可是她不明白,她到底說錯了什麽?難道跟自己大哥也不能痛快的說話嗎?
“有空……小妹,多多看看戰國策,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南宮宇不願再跟南宮玉說話了。
他來的任務不過是跟這個胞妹說一聲,正月初六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要放一放,不要輕舉妄動。
至於在這當口,這個驕縱習慣的小妹發生了什麽……他也莫可奈何……
若真是發生了不可控製的事情,被當做失敗品所遺棄,到時候小妹不要恨別人才好……
他有時候真的不明白,同年同月同日同時不同刻出生,為什麽這天資差別如此的差……
若不是姨娘李慧雲跟大姐南宮翎水火不容,他真的想要傾向大姐,這樣的女人才是能成氣候的女人。
大姐……話不多,卻往往能夠一擊即中,這抓住重點和痛點的本事,才是他天生的夥伴……
怪隻怪,在這南宮府內,立場不同,他暫時無法跟自己的大姐有所互動……
“大哥……”南宮玉還想再說些什麽,卻看到自己的大哥已經越走越遠。
大哥來隻是為了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而已嗎?為什麽越長大越是跟自己生疏了?
莫非是南宮翎那個該死的賤人……做了什麽特別的事情?
方才大哥回來的時候,明顯對對大姐的態度不一樣了,就連這眼神也不再是仇人的眼神。
南宮翎你這個該死的賤人!獨占了靖哥哥也就算了,竟然還搶去了自己的親大哥……
南宮玉緊緊的攥起拳頭,而旁邊的沁兒則是將頭埋了起來,她好怕二小姐一個不悅拿自己開刀。
且說夏侯靖和南宮翎,他們才走到三進門的偏廊裏,一個小廝匆匆走來,與夏侯靖擦肩而過的時候,將一個竹筒塞進了夏侯靖的手裏。
在偏廊的回折處,夏侯靖快速的打開手裏的竹筒,看了一眼上麵的文字,眼睛眯了起來……宮內勢力變了?
將竹筒直接攥成粉末,那絹紙也被他撕了個幹淨,丟進旁邊的汙水裏,看著絹紙歲汙水渠道而去。
那上麵的字跡被汙水泡化,一點墨色乍現,又慢慢的消失。
夏侯靖提氣移形換影,快步追想南宮翎,抓緊這個還在逃跑的女子。
“大姐……”他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她剛想要撒嬌一句,卻被接下來的話語打斷。
“正月初六的事情有變。”
正月初六?冬狩……有變?!
這是為什麽?難道方才南宮宇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若真是如此,這意味著什麽?趙貴妃和孫貴妃開始展露了自己的實力?
奪嫡要白熾化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麽接下來,將會麵臨難道是拉攏或是栽贓了……
那麽,爹爹南宮文在皇宮內被“拘禁”三天,是吉是凶?
聯想到西南雪災的分配,這蕭玨配的是蕭瑢,而蕭逸配的是南宮宇。
南宮宇已經回到了南宮府,這就是說……蕭逸也回來了……
這照顧四方官宦,撫平八方民怨的一支小隊回來了,可是那鎮壓平匪患的卻遲遲未歸?
關於蕭瑢和蕭玨,如今這外麵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風評,那後天的正月初一……那皇家宴會怕是要如履薄冰了……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事情?
她皺起眉,努力想著上一世蕭逸透露出來的隻言片語,她要想想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命運雖然細節不同,結局不同,可是過程大致相同,不該有太多的變化……
當時蕭逸在說什麽?似乎是說蕭瑢激起了民怨……民怨……民怨……
也就是說當初剿匪的蕭瑢遇到了引起西南雪災真正的勢力……而那個勢力反撲了……
這場反撲……聯合上一世她為皇後前夕的剿匪行動,蕭玨坐在牆頭看她差點香消玉殞的情景……
那場剿匪是剿滅的天目山下的一個盤踞多年的匪患……當時她調查過……這天目山的匪盜並非是民間落草,而是皇朝之內,後宮之間,為了運營這盤根錯節勢力的一個錢袋子。
這個錢袋子有專門的組織,叫做……鐵傘門……
鐵傘門……當時坐在牆頭上飲酒的蕭玨是如何形容鐵傘門來著?
她眉毛緊皺,好像是說……鐵傘門自然是有鐵打的保護傘,她這愣頭青竟然打保護傘的主意,忒大的膽兒……
鐵打的保護傘,應該就是皇宮內的實力了……
當時她查過鐵傘門的保護傘到底是誰……可是最終無疾而終……
但是這個懸案一直讓她當年耿耿於懷……
“靖冥,可知道鐵傘門?”她抬起頭,相信他與她一樣,該是記得上一世這個神秘的組織的。
“鐵傘門嗎?大姐說的有些道理……這個鐵傘門好像有些太順風順水了……而這西南雪災……似乎也有牽連……”
“那我們該如何?”
“既然是天目山……自然派人去查查……所幸冬狩就在天目山……不是嗎?”夏侯靖緩緩笑起,他話中有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