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帆之戲兒悠悠醉且歌(10)還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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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靜嫻這事出現得太巧妙了,而更巧合的是端木靖今日,正好被金漆四腳蛇派去京郊外的城鎮辦事了,所以這怪異的事兒,她能猜到當中有什麽暗湧,而對方的目標很清楚是自己。

    如果因為剿匪之事,那些人來報仇,那麽目標是她之後的端木寶華,而依靠呂靜嫻來捕獲自己這條計謀,還真是迂回。

    難道是因為寶親王府沒有空子可鑽?

    嗯,好像也是。

    她和端木寶華的弱點——朝朝暮暮時時刻刻都在重重保護中,夜裏頭也還有麒麟。

    與其突破朝朝暮暮的保護圈,還不如另想他法來得實際。

    顧綾蘿讓蔣雁翎和歐陽婉琳先行回府,改日再聚,便前往朝朝暮暮所在的內院,囑咐暗衛好好保護朝朝暮暮,更是讓朝朝暮暮不許離開臥室,默默地讓麒麟看護住他們。

    聰明伶俐如朝朝,似乎察覺到什麽,拉住死活要跟著顧綾蘿出門的妹妹,哄著她勉強陪她玩紙牌,這讓顧綾蘿覺得甚是安慰~

    ***

    深山野林。

    陽光穿透蔥鬱的枝葉,打在錚亮的刀鋒上,映射出條條晃人眼的白影。

    端木帆以扇子為武器,與刀刀劍劍要命的黑衣人周旋。

    毒粉,暗器,鐵網,針墊等陰招是一輪輪的夾勢而上,逼迫得端木帆連分神的閑工夫都沒有,隻能殺一個是一個,然而對方似乎非要他的命不可,周遭還預留著大批殺手頂著空缺而上!

    端木帆為躲開毒粉的攻擊,手臂不幸中了兩枚飛鏢……

    ***

    另一邊的深山野林。

    端木恒這一邊的刺客倒好,並沒有端木帆那邊的多,但是也不好對付,幸而端木帆安插在他身邊的暗衛幫著一把手,讓端木恒有一絲喘息的氣兒,一一僵刺客們斬殺!

    “不知道二皇兄那邊怎麽樣——”端木恒從刺客的胸膛裏抽出沾滿血跡的劍,掃了一地的血腥和狼藉後,示意三名暗衛一道前去尋找端木帆!

    ***

    轟隆——嘭——!

    眼看兩個黑衣人砸在泥地上,接著因為勁兒壓塌自己製造的陷阱而掉落,直直地插入針釘上,端木寶華深邃的眼眸變得漸冷,眉宇之間是對一批接著一批出現的黑衣人感到的不耐煩,忽而察覺到什麽,他唇角微揚:“先是調虎離山,再是拖延政策麽……”

    ***

    京城郊外百裏,端木靖所在的城鎮。

    從樹郊小莊子與當地府衙一同騎馬打道回城鎮之時,窄窄的山路,空降一批夜行裝扮的殺手!

    ***

    端木帆與端木恒所在的深山野林的某一處。

    “啪——”

    響亮的巴掌聲驚得在附近枝椏上棲息的鳥兒衝天而去。

    女子憤怒地咬著粉白的唇,瞪著眼前被她的巴掌扇得歪過臉的男子:“我不是說過一切等我身子恢複,詳細商議後再行事嗎!我們辛辛苦苦策立了兩年多的計謀,就因為你的衝動毀於一旦!”

    “大當家你相信我,我會將他們一網打盡的!”男子冷然地抹掉嘴角的血絲,自信而鎮定地望著女子道。

    “相信你?你因為兒女情長害得弟兄們白白送命,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女子氣極胸腔內一股腥甜衝喉而出,卻又被她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端木寶華是何許人也!你這樣是打草驚蛇!”

    “還有——”說著,女子眼眸更冷了幾分:“我不是說過,誰也不許碰端木帆嗎,你今日這舉,是當我這個大當家已經死了嗎?!”

    “沒有!”男子含恨地咬牙:“我不過是鏟草除根而已!根據調查所得,那端木帆喜歡的是顧綾蘿,倘若他們有個不測,端木帆定然要掘地三尺也要將我們翻出來,到時候……”

    “哼!”女子冷然不屑地哼笑一聲,微微仰起的蒼白臉龐,在陽光下更是近乎透明一般:“裘丹雲,我是身受內傷,不是變傻子了,你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字字句句為著我們寨著想,就不為自己的私心感到羞恥嗎!”

    “我——”私心被戳破,裘丹雲眼眸深處洶湧著怒意和騰騰的殺氣:“就算是為了我自己的私心,那端木帆也該死,他不過是救了當家你一命而已,相比我們寨子的人命和死去的家主們,算得上什麽!”

    “你——”女子抬手又是一巴掌:“你怨天怨地怨他人的時候,可有想過你自己與那女子!那女子選擇端木帆不選擇你,你就沒想過許是自己的自身問題?說到底相比她的家族,你對於她來說,一點也不重要而已!”

    “你僅僅是因為一個女子,就隨意將弟兄們的生命賭今日一戰,就算現今還沒消息傳回來,我也知道,輸的那個是你——!”女子漠然地說著,轉身離去,站在一旁的黑色身影瞧瞧臉頰再次被打歪的裘丹雲,隨著女子離去!

    ***

    顧綾蘿帶同心蘭來到五皇子府,管家畢恭畢敬地將她請進呂靜嫻所在的院子,除了平日裏在院子守著的侍衛和丫鬟都不見了外,沒有其他異樣,而管家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隻是以為這些侍衛丫鬟不見了是因為呂靜嫻的命令使然,站在門邊稟告過後,得到呂靜嫻的答複:“寶親王妃請進——”

    聽聞次答複,管家倒是捏了一把冷汗,這側皇子妃也太不懂事了,在公在私這顧綾蘿的輩分都比她高,她得親自迎接才是,此話隻能在心裏叨念,明麵上賠著笑臉給淡定的顧綾蘿推開門:“寶親王妃您請——”

    “嗯。”

    顧綾蘿應著,就欲與心蘭一道踏入臥室,然而就聽得呂靜嫻道:“皇嬸,這事還是我們兩單獨談談的好。”

    “行,心蘭,你在外頭候著。”顧綾蘿笑得狡黠,命令道。

    心蘭還是有些擔心,但在顧綾蘿的安撫示意下,還是聽話地應道:“是的,王妃。”

    見此,管家擔憂呂靜嫻這個備受寵愛的側皇子妃,與更是寶親王心頭肉的顧綾蘿,鬧出什麽一發不可收拾的大事來,也靜候在一旁站著,等著待會兒要是沒事的話,就親自送顧綾蘿出府。

    顧綾蘿雙手交叉插在衣袖裏,摸索著衣袖中的毒藥粉,鎮定自若地踏入臥室,繞過外室阻隔內室的大屏風,在層層疊疊的浪漫輕紗中,睨得呂靜嫻模糊坐在床邊的身影,早以變得深厚的內力感息到屋內黑衣人的藏身位置,唇邊的笑更是淡定了幾分。

    “不知道侄兒媳找本王妃有什麽事?”顧綾蘿慢悠悠地踏入內室廳堂,好奇地問道。

    “都說皇嬸拜了毒醫為師,習得些厲害的醫術,想說近日身子不適,希望皇嬸幫著把把脈瞧瞧而已,適逢妾身的丫鬟去秀鈺姐姐從前居住的屋子打掃,發現了些有關皇嬸的東西,就請皇嬸特意走這一趟而已,希望皇嬸你別怪靜嫻逾越了輩分……”呂靜嫻聲音微抖地道。

    “嗯,可能侄兒媳有所不知,雖然本王妃拜了毒醫為師,可本王妃並沒有學習醫術,把脈這等子涉及身子健康的大事,侄兒媳還是命人去請禦醫吧~”顧綾蘿說著,往旁邊一側走了幾步,在臥室中相對安全,又讓刺客們沒辦法後襲的位置上站定:“至於侄兒媳說的,發現和本王妃相關的東西,究竟是何物?”

    呂靜嫻額角層層細密的汗珠凝結成大滴大滴的晶瑩,順著額角滑下,在控製自己那人故意將刀子插入自己的手背幾分的疼痛中,連吞幾口口水,故作鎮定地道:“這還得麻煩皇嬸你靠過來些——”

    “其實呢~”顧綾蘿笑得淡然:“侄兒媳你的生和死與我無關,你死了,估摸端木靖連難過都不會,想來應該會立即娶別的女子吧?”

    呂靜嫻愕然地透過層層薄紗望著笑得詭異的顧綾蘿,還未緊張得說什麽,顧綾蘿又接著道:“所以你們大可不必玩這麽累人的把戲,現身吧——”

    ***

    嘭——

    幾處負傷的端木帆,被沒有縫隙可鑽的黑衣人聯手夾擊得連連倒退,最後不得不自退撞向穩實的大樹,以樹為依靠,用搶來的劍,匯聚著內力,抵擋住六名黑衣人撐起的針鐵墊子!

    然而,兩邊也沒有空閑,幾個黑衣人提劍一左一右地封殺端木帆!

    就算是鐵打的,麵對層層夾擊,端木帆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掌中猛然發力,轟向針鐵墊子,在黑衣人連連退後之時,提氣在揮開左邊的黑衣人,右邊手起刀落砍向黑衣人!

    還真是頑強!

    明明裘主派來對付端木帆的人都是武功最上乘的,再加上他們輪番夾擊,就是當今武功最神秘莫測的武林盟主都得倒下,這端木帆卻一次又一次地撐下來了!

    ***

    “該死——”端木恒沿途按照標記去找端木帆,卻是被刺客們困住了……

    本來讓暗衛們拖住刺客,他先行離去,沒想到對方識破他們的計策,實行拖拉戰術,他們不動,他們就不動,他們動,他們就慢慢地動,不以斬殺為目標,卻是再明顯不過的拖延!

    ***

    端木帆為躲開鋪天蓋地壓下來的針鐵墊子,生生地受了黑衣人一劍,連退數步,逃開墊子會覆蓋的位置!

    “呼——”氣息微亂,端木帆睨著被劍鋒化過的傷口微微變得漆黑,連忙封住受傷處的幾個大穴,不等他調息,黑衣人再次襲來!

    厚重針鐵墊子被拖動的聲音清晰地鑽入耳,他感受著背後強勁飆來的內力,低喝一身提劍回頭,打算硬生生地應上已經來不及躲開的一擊,隻見得一抹雪白飄飛在眼前,代他接下那一擊後吐血而出——

    點點鮮紅與雪白形成鮮明的對比,腥甜的血沫直直地噴湧在他臉頰上!

    “大當家——!!”所有黑衣人都不敢置信地望著那抹突然飛出來的身影!

    “你……”有一瞬間怔愣的端木帆,更是連忙抱住快要倒地的女子,她怎麽會……

    “咳噗——”女子欲說氣血卻在身體內翻湧,再次噴出一口血,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趴在端木帆懷中弱聲道:“還你一命……”

    ***

    五皇子府。

    顧綾蘿聲落半響,誇張的女笑聲刺耳地響起:“哈哈哈哈——”

    眉頭微微蹙起,顧綾蘿在腦海中分辨著這熟悉的聲音,就聽那把聲音從帳幔後再次響起:“顧綾蘿啊顧綾蘿,你果然是聰明了,可惜你太過看得起你自己了,竟敢隻身闖入這裏。”

    話畢,呂靜嫻被猛地推下床,哀聲痛呼著在床邊地上滾了幾圈,而藏身在床上的橙色身影也慢慢地撩起帳幔。

    顧綾蘿望著那張還是略顯消瘦,眉眼間的憔悴,脂粉也掩飾不住的臉龐,不甚在意地聳聳肩:“秦秀鈺,你還是這般天真,以為單憑屋內這幾個殺手,就能對付得了我?”

    “嗬~”顧綾蘿完全沒有驚訝倒是讓秦秀鈺有些微的疑惑,但是疑惑一閃而逝之後,再次囂張地笑起來:“你鼻子不是挺靈敏的麽,就嗅不出這臥室內有什麽不妥?”

    聞言,顧綾蘿鬆開的眉頭再次蹙起,淡得幾乎沒有的清香點點地鑽入鼻腔,這味兒她進門就嗅到了,但是並未覺得不妥,隻是以為是呂靜嫻平日裏擺的熏香而已,如今秦秀鈺這般一說,這味兒估摸也暗藏玄機了:“那又如何?”

    倘若是令內力消散的迷香,那她應當早就察覺得到才是,因為她還能清晰地感知自己的丹田處是充盈的。

    “你知道嗎,我就是討厭你這副淡定的模樣。”秦秀鈺從床上跳下,笑得異常猙獰地望著顧綾蘿,那雙滿含怒意恨意的眼眸瞪得圓滾滾的,似乎下一秒就想要撲過來將顧綾蘿殺死!

    “嗯?所以呢,你打算怎麽樣?”顧綾蘿依舊雙手交叉插在衣袖中,淺笑著睨著秦秀鈺,秦秀鈺的出現她的確是驚訝了一把,可習慣讓她不把情緒外露出來,實在想不通秦秀鈺怎的又與白水寨牽扯上關係,還是說今日這五皇子府上演的戲碼,和白水寨沒有任何關係?

    秦秀鈺唇角彎彎,笑得自認為比顧綾蘿還好看,那眼底也流露出一種自信,揚揚唇,學著顧綾蘿十足的口吻,甜膩膩地喚著:“寶寶~”

    “?”顧綾蘿才疑惑秦秀鈺這是玩的拿一出戲碼,就見察覺得到得暗處某股氣息躍出,粉嫩的帳幔中,淺青色尤為清晰地映入眼簾:“端木寶華?”

    “從今日起,他可是我秦秀鈺的男人。”秦秀鈺得意地望著一臉驚愕的顧綾蘿,嬌媚地笑著再次喚道:“寶寶~”

    那和端木寶華如出一撤的男子,聞聲淺笑著走近秦秀鈺,溫柔地將秦秀鈺擁抱入懷。

    “……”顧綾蘿驚愕過後是哭笑不得,幻覺麽?

    ***

    深山野林裏。

    就在端木帆抱著女子,一眾黑衣人不知該進還是退之時,端木恒等人終於突破重重困局,帶著聚集起來的暗衛擋在端木帆跟前!

    “二皇兄,你沒事吧?”端木恒看著略顯狼狽,多處負傷的端木帆,冷冷地掃著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黑衣人。

    “沒事,他們交給你——”未完的話,用目光傳遞著,端木帆抱起已經失去意識的女子飛身沒入樹影裏!

    ***

    端木寶華早早地來到五皇子府,就在臥室之上瞄著臥室內的一切,看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深情款款地抱住秦秀鈺,雞皮疙瘩如雨後春筍冒起!

    臥室裏的顧綾蘿眨巴眨巴再眨巴眼睛,狠狠地嗅著空氣中很淺很淡的香氣,真的真的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再瞄著那擁抱著秦秀鈺的,和端木寶華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還未說話,就聽那“端木寶華”抱歉地看著自己道:“蘿蘿,對不起,我已經愛上鈺兒了,如果你不讓我迎娶她,我隻好休掉你……”

    “好啊~”不等“端木寶華”歉疚地說完,顧綾蘿笑著打斷:“你想娶就娶唄!”

    “什麽?”這輪到秦秀鈺有些詫異了,這顧綾蘿為何不氣,他們的計謀應當很順利才對,況且端木寶華還被他們拖延著,沒法到這裏來,顧綾蘿她……

    “嗯,這香氣是讓人產生幻覺的玩意麽?”顧綾蘿順著他們的圈套走著笑得淡然:“我還真就不知道野菊花也有這種高級效果呢!”

    在秦秀鈺和“端木寶華”愣神之際,顧綾蘿笑得極其的鄙夷:“你們自己傻著樂嗬就算了,還想以這種小伎倆坑我?拜托~別侮辱我的智商好嗎?”區區一個易容,以為她會看不出來嗎,再說就算端木寶華有外遇,外遇對象也絕對據對絕對不會是秦秀鈺。

    在臥室之上的端木寶華,也不忍再看下去,破頂而落……

    ***

    月明朗,雲流放。

    一臉蒼白的女子,迷迷糊糊地從夢中的混沌醒來,映入茫然眼簾的便是端木帆俊美非凡的側邊睡顏,那長而濃密的羽睫輕輕地在眼窩處投下寂寥的黑影,他的臉色並不好,但這完全不影響他的帥氣,鼻子高挺,唇微紅,下巴與脖子的線條,以及喉結都流暢好看得令人忍不住吞口水。

    本就睡得並不深的端木帆察覺得到目光的注視,緩緩睜開眼眸,就對上女子打量他的視線,他唇角微揚:“你醒了。”

    女子才意識到他是坐在床邊,挨著床壁微歇的,被當場抓住目光,有些不好意識的害羞,也有些不知名的局促,連忙尷尬地移開視線:“嗯……”

    “我就是怕你又像上次那般要走,才留在這裏等你醒來。”端木帆低聲說著:“李響已經把我們這邊的意思帶給你了吧,你的答複呢,是像今日這般麽?”

    “額?”女子微愣,才想起來自己失去意識之前所得知的種種事,早就習慣將情緒用冷漠掩藏起來的她,首次覺得有些累,似歎息著一般地道:“若是能不用折兵損將就能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那我自然願意答應這交易,隻是……”

    “不敢再相信我們?”端木帆失笑:“我與五弟詳談過,他也答應損耗掉的資金賠一半,少掉的那一半,我這裏出。”

    女子再次愣然:“為何……”

    端木帆笑得淡然:“就算是你救我的回報吧——”

    ***

    “真是夠了,都他媽的是啥亂七八糟的啊!”顧綾蘿被這場戲鬱悶得望著夜空連連翻白眼,想起端木帆那日在醉香樓與蔣雁翎相親時最後的自信,咬牙又切齒:“京中的女孩兒近來是怎樣,一個個不願意相親就在家裏搞對抗啊,幹嘛一次次地讓我們瞎忙活!”

    歐陽婉琳是不願意嫁,蔣雁翎是心有所屬,可兩家主事人都希望能和皇家扯上姻緣!真是……馬勒戈壁個奶奶個熊的蛋蛋!再也不和皇貴妃她們一起玩相親遊戲了!

    端木寶華看顧綾蘿自顧自地氣呼呼鼓起嘴巴,不禁笑著捏捏她的鼻子:“依我看,帆兒與那白琉璃挺有戲的。”

    “嗯?”顧綾蘿還在氣近來所有事兒集合到今夜,弄得好像一團漿糊的戲碼,撅長著嘴巴道:“你說那個在最後關頭救了端木帆,現今在端木帆府中休養的女子?”

    端木寶華淺笑著頜首。

    “長得不錯,身材也好,氣質冷豔,綜合起來是不錯啦,可是她不是得回白水寨搶寨主之位麽,有空子嫁入皇家嗎?”

    “這就得看帆兒能不能讓她放下仇恨了。”

    “不行不行,有仇不報非君子!”

    “……”端木寶華有一瞬間的無語,垂眸好笑地睨著自己的媳婦兒:“又不是你的仇你的怨,你這麽緊張作甚?”

    “……”顧綾蘿也為自己想也不想的回答覺得無語,反應過來思索過後笑嘻嘻地道:“作為新時代好男人,得幫著自己媳婦兒報仇才是,放下仇恨立地能成的那是佛,不是人!”陣樂團號。

    ***

    二皇子府,白琉璃所在的院子側花園。

    “大當家——”裘丹雲歉疚地單膝跪在白琉璃身後。

    “你起來吧——”白琉璃說著轉身,手中拿著一個灰色的布包,她將東西遞著塞給不解的裘丹雲:“你拿著這些錢在京中安定下來,迎娶蔣雁翎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