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寧做鳳尾,不為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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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映嵐隻能跪在身前認錯,沈雪城一鼓作氣,繼續一臉不高興地道:“哼,我不喜歡你了,我要綠棠伺候,不要你伺候我了。”
錦軒王爺聽著沈雪城這意思,分明就是想要趕走映嵐。這才想起,昨天夜裏,彭越與自己說過,映嵐知道了沈雪城裝傻一事。
錦軒王爺心裏暗暗笑了一笑,這丫頭,花招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這女人之間的事兒,錦軒王爺認為自己還是不參與得好。為誰說話都不是,為免露出了什麽馬腳,還是冷眼旁觀得好。
沈雪城坐在梳妝鏡前,見到錦軒王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心中生氣,你這一家之主,怎麽能置身事外呢?
沈雪城眼睛滴溜溜一轉,計上心來,快步走到錦軒王爺身邊,拉著錦軒王爺的手撒嬌:“王爺,城兒不要映嵐了,王爺讓她去別的地方,別老是跟著我好不好?”
錦軒王爺這心裏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又不能表現在臉上,想置身事外的打算可算是徹底泡湯了!這丫頭,真滑頭!
錦軒王爺裝作一副很凶的樣子嗬斥映嵐:“你居然敢欺負本王的花姑子,給本王去門外跪著,今日不許你吃飯了。”
映嵐這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隻要還在沈雪城的身邊伺候,這些懲罰都不是什麽大事兒。
“是,奴婢謝王爺開恩。”
還不等沈雪城說話,映嵐便立即下去跪著了。
沈府裏,沈修文正與芳姨娘坐在一起,說起沈雪國的婚事。
“老爺的意思是說,雪國可以嫁給錦原王爺,做正妻?”芳姨娘的臉上,滿是笑容,那眼神兒裏,都已經開始在放光了。
沈修文很是高興地點了頭說:“是,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王妃,可不是什麽妾室!昨天夜裏,煜兒與我說的。”
沈煜?芳姨娘就不明白了,沈煜為什麽會如此上趕著來操心沈雪國的婚事?還給沈雪國介紹了這麽一樁好婚事?
“沈將軍?沈將軍怎麽會……”
芳姨娘的話還沒有說完,沈修文便知道,芳姨娘的疑惑是什麽。
“別想太多了,雪國也是煜兒的妹妹,做哥哥的,為妹妹的婚事操心,也沒有什麽不妥的。都是沈家人,雪國嫁得好,沈家臉上有光,煜兒不也有麵子嗎?”沈修文唯一能解釋的,也隻有這些了。
芳姨娘還要說些什麽,此時沈雪國卻走了進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爹爹,女兒才不要嫁給錦原王爺!女兒要嫁,就要嫁給太子殿下!”
“太子已經有了太子妃,你就是真嫁給了太子,也就是個妾室。錦原王妃這個位置,可是正妻,你可要想好了。況且,錦原王爺那裏,你哥哥可都給你打點好了。太子那邊,可是沒譜兒的事呢!”對於沈雪國,沈修文真心有些不能理解。
這妾室和正妻之間的區別,沈雪國怎麽就是掂量不清呢?
芳姨娘趕緊走去拉了拉沈雪國的手,悄悄提醒道:“你是怎麽了,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想不清楚嗎?”
“爹,太子可是儲君,將來女兒再不濟,也能是個皇妃。那錦原王爺是什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無權無勢的王爺。離皇位的距離有多遠,爹爹心裏不會不知道吧!”沈雪國想著,自己都已經是太子的人了,也不是什麽處子之身了,怎麽能嫁給別人?
沈修文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這沈雪國,平日裏看著是挺聰明的,怎麽越是這關鍵的時候,就越是不著調了。
“這從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你就好好準備著出嫁,其他事情,你不必過問。”沈修文板著臉說完便離開了。
芳姨娘見沈修文走了,也沒挽留,趕緊拉著沈雪國去了沈雪國的房裏,特意支開了下人才說:“你這孩子,究竟是怎麽了?正經的王妃與妾室有什麽分別,你心裏還不知道嗎?”
“娘,我寧為鳳尾,也不要去做雞頭!我早就說過了,若是跟了太子,將來就是再不濟,也能是個皇妃。那錦原王爺無依無靠的,我就是做了他的王妃,日後也還隻是王妃。”沈雪國這心裏,還是想要嫁入太子府的。
況且,沈雪國還記得,太子可是答應過自己,要娶自己進門,納為妾室的。
芳姨娘對沈雪國也很是無奈:“傻孩子,你怎麽就認了死理了?如今陛下體泰康健,將來誰能繼承皇位,還不一定呢!錦原王爺若是有了你哥哥和舅舅的幫助,勝算也是不小的。”
沈雪國聽及此處,心底的小算盤又轉了起來,不由問道:“娘,真的會有轉機嗎?”
芳姨娘其實也不太確定會有什麽轉機,但自己一生都沒能成為正室,怎麽也不能讓女兒再為妾室了。
“雪國,娘知道你心大。你嫁給誰都是一搏,就看你是想去搏皇後的位置,還是皇妃了。你舅舅和哥哥的手裏,那可是兵權,不比別的。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勢力再大,兵權不夠,又如何能順利登上皇位?”
沈雪國聽到有當皇後的機會,不由十分心動:“兵權……娘說的對,隻要有兵權,將來就是起兵奪位,又有何不可的。到時候,我當了皇後,還不是死死壓著沈雪城!”
芳姨娘見沈雪國想開了,也總算是能放下心來了:“你這麽想就對了,這幾天,你呀,好好準備準備,你爹爹生辰的時候,你要在王爺麵前獻舞的,可要一舉將他拿下!”
沈雪國也開始對那個素未謀麵的錦原王爺產生了些許幻想,有些羞澀地笑了笑:“娘,我知道了。”
沈修文的生辰如期而至,沈府裏的賓客不算多,錦軒王爺和沈雪城到的時候,其他賓客都已經到了。
沈雪國和沈煜在後頭,沈煜為沈雪城指了指錦原王爺的方向:“你看,那個就是錦原王爺。呆會你獻舞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麽做的。”
沈雪國伸頭看過去,點了點頭道:“哥哥,放心,我肯定能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