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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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妃娘娘怎的來此?”司棋故作熱絡上前挽住柳瑤華的手臂。
    柳瑤華不悅的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地掙脫,道:“與姐姐說說話罷了。”
    言語生澀,任是誰都聽的出來對司棋的不喜。
    赫連雲楚的出現,不過片刻,似乎是覺得與這些女子待在一處繁瑣的緊,見過花芥後與瑾凝夫人也無甚話說,借口批閱奏折竟是隻停留小片刻便起身離去。
    柳瑤華看著明顯失望地望著那抹明黃消失的瑾凝夫人,不由心中一歎,但願,但願她今後莫要愛上這個時代任何男子。妻妾成群,何曾有男子想過那些苦守空房的女子是如何的孤寂?
    乘坐金輿走遠的赫連雲楚,雙眸微闔,氣勢強大仍舊讓人不敢直視,半晌,問李公公道:“打探到了嗎?”
    李公公本抱著拂塵走在邊上,眼珠一轉,將赫連雲楚交代的事情整理一番,答道:“是瑾凝夫人請了寧妃來流華宮坐坐!皇上吩咐奴才打聽的,也都打聽齊全了——流華宮有幾個宮女嘴巴極嚴,不過奴才找的是與那邊熟稔的小五子去的,聽說,蘭妃送來了衣裳說是要賠禮謝罪,請瑾凝夫人在太後跟前美言幾句的,結果寧妃瞧的時候扯起上頭一個線頭,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本來是金線的牡丹圖,結果卻變成了一隻展翅的鳳凰!”
    “嗯,那鳳凰繡工不錯!”赫連雲楚嘴角輕勾,似乎覺得事情很有些意思,他不過是對柳家送來的那個丫頭好奇些罷了,小李子一說瑾凝夫人如何作踐她,他倒是要去看看柳家到底送這女子進來是幹嘛的,難道不是奸細不成?那又怎麽可能?這才借口花芥的病情跟了過來。
    來了之後才發覺,那女子實則是無趣的緊,也沒什麽意思,倒是花芥的病情似乎不像太後說的“無事”,反而昏昏沉沉,瞧著太可憐了些,讓他心中不甚痛快,真是個該死庸醫!
    “皇上是親眼瞧見了,奴才跟小五子可是沒瞧上,更也不敢闖進瑾凝夫人的庫房去打量,哪裏知道那繡工如何啊。”李延年擦了下汗,涎臉打趣。
    赫連雲楚被他的話逗得一笑:“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朕叫你去翻扯妃子的庫房做什麽?想看,瑾凝夫人巴不得你看呢!”
    “是,奴才知罪!不過,蘭妃送來隻鳳凰……不知道是不是蕭家的意思?”李延年打千告罪,卻又開腔試探。
    這位皇帝麽,雖戒備心極重,但是對於自登基起就跟著他,如今已經七年的李延年來說還是很信任的,起碼還會時不時為他的趣話而笑一笑,這可是一般妃子都巴望不來的,也說明,皇上對他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赫連雲楚笑意不減:“那兩位入宮才多久,朕雖說不懂女子女紅,可也知道這物件不是宮裏想要就能有的!”
    “哼,這種法子,也虧蕭家老頭想的出來!”李公公順著皇帝心意不恥道,卻是心中暗暗警醒,不知是否該把消息傳到柳府,叫柳尚書提防蕭家的有備而來。
    柳府——李延年麵容仍平靜,心中卻滾起濃濃譏諷。
    多年前,他被柳府暗中挑中,送入宮中為宦官,誰知,沒跟了先皇,卻跟了現在的宣楚帝,此後,作為柳家安cha在皇帝身邊的眼線存活至今,熬到今天大內第一總管的身份。
    赫連雲楚琉璃般的眸子帶著淡淡笑意,配合著他俊逸分明的五官,不見柔和,隻見清冷:柳家已經逼得他不得不誅滅朝廷的功臣何將軍,蕭家挑了此時來挑釁,罷,就叫他們去狗咬狗吧!
    當天,冊封蕭家現任家主,蕭貴妃之父——蕭宏籌為江南織造郎中一職的聖旨便火速發往江南。
    江南織造郎中一職,僅次兩江總督,乃是大大的肥缺,並另賜南京江寧織造府而居。
    此次冊封來的毫無預兆,等消息傳到瑾凝夫人耳朵裏時,那聖旨已然出了京城!瑾凝夫人頓覺不對,當下,也不管是不是晚膳的時辰,叫大病方愈的侍畫即刻去太後永壽宮將柳瑤華傳過來!
    漣漪小築
    柳瑤華忙扶起她:“怎麽是派你來?不是說身體不舒服?”
    侍畫拖著虛弱的病體,一臉慘敗的跪倒在柳瑤華腳下:“寧妃娘娘,千萬別去,主子她這次不會輕饒您啊!”
    蓮歌眉頭微皺,不等柳瑤華開口,卻是半帶不滿道:“侍畫姑娘,主子麵前怎的如此說話。”
    柳瑤華無奈望了她一眼,示意她不用如此,才沉吟對侍畫道:“姐姐叫本宮去,於公於私都必須得過去,
    “娘娘,不是奴婢說渾話,您還不知道,何家已經被抄家,皇上卻是封了蕭家為江寧織造,還賜府而居,之前一星半點的消息都沒有,就在皇上去了流華宮之後的事,瑾凝夫人如何會饒過您?這黑鍋您背定了啊,尚書大人他……”侍畫帶了哭腔,她不願對自己好的寧妃此番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流華宮,不能去!可她好多話,卻不敢當著眾多宮人的麵說,柳瑤華掃了邊上候著的蓮歌,以及自己身邊僅剩的三個婢子,眼眸深深,低聲道:“你們先出去。”
    蓮歌微微張嘴,要反駁什麽,可是看了邊上更加神色不定的司琴等人,咬咬唇,福身一禮便告退而出,餘下三人也不敢多做停留,須臾,屋內隻剩下柳瑤華與侍畫。
    屋外,司琴司書與司畫也隻是在樓下略坐,並不敢走遠,蓮歌神情莫測的望了眼樓上緊閉的屋門,含笑與司琴道:“沒想到,娘娘與瑾凝夫人那處的侍畫姑娘還有些交情的,娘娘與侍畫,是在宮外認識的?”
    司書望了眼蓮歌,在司琴開口前,道:“娘娘在冷宮時,瑾凝夫人派侍畫過去傳過幾次話罷了,今兒看樣子是瑾凝夫人有什麽事要交代主子吧。”
    司琴瞧司書的樣子有些排斥蓮歌的,兩人在一起也算處的久一些,知曉司書辦事向來有緣由,此番與蓮歌姑姑顧左右而言它,必定發現了什麽不妥。
    “哦?我還以為娘娘與侍畫姑娘是早就認識的呢。”蓮歌一笑,裝作無意,“隻是……看剛才情形,莫不是瑾凝夫人要為難咱們主子?”
    司書眸色變深,斂聲道:“姑姑糊塗了不成,主子們的事,豈是咱們能非議的!”
    話雖不錯,可司書語氣到底衝撞了蓮歌的顏麵,蓮歌麵色變幻,冷聲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就不服侍主子了,待會兒你們與主子說一聲!”話畢,人已經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