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血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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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色心髒出現的刹那,我深深的被這鬼娘們的鬼招震撼了一把,這根本不是一隻普通的凶魂能動用的邪術。
我記得在道水老和尚的密藏記載中,有這樣一個故事,擁有鬼心的凶魂可以以心髒為祭,以鬼血為引,發動換心**,嗜殺人類。
中了這種招數的人,皆都心髒迸裂而死。殺死人的鬼心則可因此壯大自己的力量。
在科學上來講,就是突發性心髒病。
但是在我們靈異圈,這是一種邪術,普通的鬼修是根本煉不成此法的,一定是有心人刻意而為。
此時我明白了,就算是三屍蟲這種邪惡的東西都不一定是惡鬼自己能煉出來的,畢竟誰會把自己家的家人選個極陰地埋下去呢?那絕對的會惡及家人,全家不得安寧的。
女鬼掏出心髒的刹那,我就分析出了事情的大概,眉頭微皺著尋找著這房子內的極陰地。
家居別墅,一般的風水都不會出問題,屋內結構也不會出大毛病,聯想到之前鑽石戒指丟出去後的異象,就隻有一種可能。
我快速的向著那麵詭異的鏡子跑去,在女鬼丟出心髒的刹那撞了上去。
果然,我賭對了,這麵鏡子外表看起來是麵鏡子,其實,它是一個大的幻象。
為什麽說是一個大的幻象,因為它是由三個小幻象組成的,三麵鏡子相互映像,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立體的鏡麵,其實是一個障眼法,為的,就是迷惑一些能夠看清這鏡子底細的術法高人和感官。
比如說我的幽冥眼。
而這麵鏡子,其實是一個門,一個進入幻象的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門的後邊,就是女鬼的藏身之所,也就是埋葬之地。
鏡子屬陽,陽極必陰,它的背麵也就是陰麵,鏡子的後麵埋個死人的話,就極易成為凶魂,也就很大程度上的可以變為鬼修,那麽三屍蟲,血心髒這些邪惡術法也就輕而易舉的可以修煉出來了。
我說怎麽老子丟個戒指盒進來居然丟得杳無蹤跡,就連老子的羅刹劍也直直的砍進了牆壁內。
感情眼前這鏡子是假的。
果不其然,一躍入鏡內,我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子陰冷陰冷的氣息鑽進了我的身體,可比外麵那股子冷要冷得多,這麽說吧!
在外麵,我就隻有感覺到皮膚冷,而在這裏,我的感覺就是骨子冷。
我並沒有打算在這幻象裏呆多久,我怕自己會迷失在這裏,另外,這牆壁不過就那麽厚,鏡子後邊也不可能會有多深的深度,我躍進來的目的,是利用這幻象躲避一下女鬼的攻擊。
血心髒沒有了攻擊目標,自然就會自動消除。
事實上,我此時所站的位置,真是那女鬼屍首的對麵。
我的鼻子尖,距離女屍的鼻子尖最多一指的距離。
但是這些我完全看不到,因為麵前是一片漆黑,即使我發動了幽冥眼,依然是霧茫茫的一片。
我飛也似的躍入幻象之中,稍等幾秒,立刻又一躍而出。
外麵的女鬼看到我躍入幻象,正在竊喜,不曾想我根本就沒有進去,隻是虛晃了一槍,再次跳出,並且從牆縫中拔出了修羅劍。
修羅劍受到我胎記力量的加持,居然迸射出一道劍芒,夾帶著無比的氣勢狠狠的向前劈去。
慌亂中的女鬼連忙再次祭獻出了她手中的血心髒。
我目光冷靜,羅刹劍隱隱的發出興奮般的呼嘯之聲,紫色劍芒過處,那還在跳動的血心髒上明顯的出現了一道裂痕,那股子懾人的氣勢立刻少了幾分。
我知道它不會因此而停止跳動,因為它的根沒有除,我的劍芒頂多起到了威懾的作用,遠遠達不到幹掉它的目的。
這就像給病人看病一樣,沒有驅除病根,隻是治好了表麵,它一定會再次發作。
我卻不會再給它發作的機會,再出一劍,劍芒過處,卻不是麵前的血心髒,而是身後的鏡子幻象。
咯噔,哢吧,我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知道自己又一次的算準了,羅刹劍一往無前的繼續紮了下去,直到紮在了一處軟軟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我能夠感受到羅刹劍上傳來的震動感,它似乎極為渴望得到什麽一般,拚命的在吸收什麽,隨著它不斷的吸收,我看到羅刹劍的劍身在慢慢的變紅,屋子內的景象也隨著羅刹劍的變化而起了變化。
先是那顆血心髒,上麵突然冒出了一個劍尖大小的傷口,順著傷口往外冒出一股股的黑血,隨著黑血的流出,那顆心髒漸漸的萎縮起來。
接著是那個女鬼,驚恐的捂住了麵前正在急速萎縮的血心髒,痛苦的哀嚎著,她的鬼影也因此變得渙散,整個靈魂都變得稀薄,鬼氣已經消散完了,隻剩下最後的一絲魂魄還在掙紮。
“不,我不要死,我要看著那對奸夫****受到懲罰,我要他們生不如死,我要他們永遠不能在一起,我要他們……”
女鬼捂著自己的心髒,痛苦的嚎叫,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我抿著嘴唇,手中的羅刹劍毫不留情的紮了下去。
“對不起,老神棍說過,不要相信鬼說的話,因為那是鬼話!”
對於鬼魂,我一向是同情和尊敬的,但是對於想要殺死我的鬼魂,我一向是冷血的。
羅刹劍血紅的劍身漸漸恢複了常態,一陣夜風順著房頂的大洞吹了進來,我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子悲哀感。
眼前的幻象早已經消失,三塊鏡子也隨著幻象的消失碎裂,落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破碎的鏡子之後,是一具棺材,棺材中,一具屍骸靜靜的躺在那裏。
這具女屍從脖子以下的地方肌膚全都已經腐爛了,但是她的腦袋上還血肉豐滿,無數惡心的蟲子正從她的五官中鑽進爬出,一對眼眶內的眼珠已經沒了,麵皮當中被一分為二,一半鼓起,那是蟲巢,一半扁平,那是蟲體。
更為讓我驚奇的是,我的羅刹劍紮住的位置,一顆血紅色的心髒已經開始萎縮,最後變硬,幹涸,石化。
到底是什麽人,這麽殘忍的將她葬於這間屋內。還養成了凶魂,更重要的是還差點害死了我。
“哦,ho,那個臭娘們死了!”
門外,一個陰森森的男聲歡呼著。
我頭痛的轉身,看到了兩個隻有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麵的泥人站在門口。
不,是水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