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紫色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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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出口了麽?找到了也沒找到。
說找到了,是因為我發現了一處不一樣的地方,一個我似乎可以發現不同的地方。
說沒找到,是因為我一旦開啟了這個不一樣的地方,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情況了。
我指著那祭壇底部的一個小孔道:“看到那沒。”
死老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蹭了過去,蹲在祭壇下看了一眼:“這是……”
我無奈道:“那位鬼神將軍給我們的鑰匙?”
死老頭一拍大腿:“是啊!對了,就是這個樣子的,三棱的。”
我從褲襠裏摸出了那把三棱鑰匙掂了掂:“要不要試試?”
死老頭惡心的看著我:“你也不怕斷子絕孫?”
我斜了他一眼:“你能放塊玉在褲襠,我放把鑰匙咋了?”
死老頭跳腳了:“那能一樣麽?你看我還有其他地方放東西麽?”
我也跳腳了:“老子就有其他地方放東西了?”
死老頭不吱聲了,好一會才開口道:“要不要試試?”
我無奈道:“不試試咱倆還有別的辦法出去麽?”
死老頭像是做了什麽決定般咬牙:“那就試試吧!”
我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祭台下,哆嗦著手把三棱鑰匙****了祭台底座的那個窟窿裏。
他大爺的,正正好好,不大不小。
哢嚓,哢嚓,哢嚓,轟隆隆隆!
一陣陣石磚機關的聲音響起,我看到那四個封印符號各自閃動著不同的顏色,接著,全滅了!
一股子陰風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吹了進來,吹得我和死老頭均是打了個哆嗦。
靠!上當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上當了,這鑰匙可不是通往外界的關鍵,而是啟動了什麽機關!
最關鍵的是,這鑰匙把那四個封印陣法都給弄滅了,祭台之上,那個小型棺材蓋一陣陣的晃動,然後開始蹦躂!
整個棺材都在晃動,棺材蓋‘撲騰,撲騰’直響。
不大的空間內,地麵都在跟著晃動,頭頂的山石也有了鬆動的跡象,那個血池裏的血水不斷的翻滾著,漸漸的湧了出來。
“不好,快點把鑰匙拔出來!”
不用死老頭說,我也在用力的掰著那把鑰匙柄。
可是不管我怎麽用力,都已經無濟於事,那把鑰匙就跟生了根,長了腳一般死死的扣在裏麵。
隨著地麵的晃動力量越來越大,我的力量漸漸的減小。
我發現在這種巨大的力量麵前,不管是我還是死老頭都顯得太過渺小了。
地麵漸漸的有了傾斜感,我和死老頭被這陣子地動山搖的晃得控製不住身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翹起的石磚,兩個人手拉著手蜷縮一團躲在後麵,防止頭頂掉下來的石塊將我倆當場開瓢。
“太特麽的扯了,咱倆這次是徹底的玩完了。”
我大聲對著死老頭喊道。
“怕個卵球,人生誰能無死?”
死老頭這個時候倒是挺光棍。
“是我害了你啊!”
我盯著前方已經傾斜了的祭台喊道。
“我咋看不出你有一點懊喪的表情呢?”
死老頭呲著牙。
“靠,你大爺的,這麽嚴肅的時刻,你還能笑。”
我伸手把他按了一下,上麵掉下來一塊石頭直接把我的手腕給砸折了。
我頓時冒了汗,但是緊張的心情讓我忘了疼痛,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祭台。
祭台上的小棺材已經快要掉下來了,還在那跟個活的東西一樣蹦躂著。
死老頭看了我一眼:“這時候你還拉我幹啥,讓我死了不就完了,反正早晚的事。”
我緊張道:“萬一咱倆還有活著出去的希望呢?”
死老頭嘿嘿一笑:“萬一還能活著出去,我肯定蓉蓉表白去。”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我去,你小子不怕天,不怕地,不敬鬼神,不怕死,見了艾蓉兒就尿褲子,我早就看明白你了,你個沒出息的。”
死老頭拍了拍大腿:“看到沒?不晃了,不晃了!”
我已經冒汗了,這時候渾身都濕透了,汗膩膩的難受的要命,索性把潛水褲子也扯了下來捆在了手腕上,他大爺的這會可疼了,疼的我小心肝都在撲騰撲騰跳。
當然我的手腕疼萬萬不至於讓我的心肝跳。
我心肝跳的是,那個小棺材從祭台之上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然後棺材蓋又啪嗒一下砸在了地麵上。
然後……
從那個小棺材裏,走出來了——一隻手。
一隻斷臂,足有一米五的高度,手掌比我的腦袋都大,它就這麽立在那裏,從棺材裏用四根手指走了出來。
這隻斷臂上,貼著的都是各種符篆,黃色的,銀白色的,黑色的,紅色的,跟他大爺的牛皮癬似的貼的滿滿的。
不過它的手掌可以看出來,是紫色的,醬紫色的,上麵密密麻麻的長滿了白毛,讓人看了就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那根斷指的斷裂處還在滴著黑色的血液,大爺的,這都斷了多久了,還在流血,也沒失血過多?
這斷臂從小棺材走出來後,居然看也沒看,直接衝著山體便衝去,像一發炮彈般狠狠的轟在山體之上,頓時又引來了一陣地動山搖。
我和死老頭又是一陣躲避,等了好一會,地動山搖過去了,我倆抬頭一看,媽媽呀!這簡直就跟原子彈一個威力的,整個山體被砸出了一人高的一個大洞,大洞的盡頭——看不清。
但是再傻我倆也知道逃出去的機會來了,兩人埋頭順著那個大洞追了下去,一直悶頭往前跑。
前方轟隆轟隆聲不斷,我們倆就跟著一直不停的跑。
那隻手臂就跟個鑽山機似的不停挖掘,我倆就跟倆小老鼠似的不停追趕。
終於,前方那隻手臂突破了山體的桎梏,徑直飛了出去。
我們倆感覺到麵前一涼,有股冷風順著手臂鑽出的山洞飄了進來,那種逃生之後的愜意別提多舒服了。
興奮,隻有這一個字能形容現在我和死老頭的心情。
兩個隻穿著褲衩子的家夥咬著牙關腳底發力,手拉著手衝出了那個剛剛鑽出的洞口,看到外麵夜空的刹那,我們同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大爺的,這斷臂要是往地心鑽的話,哥倆現在不是已經火化了麽?命大啊!
沒等我倆來一段唏噓感慨,一聲叱喝聲便傳進了我倆耳朵。
我仔細一看,那隻斷臂好像被一張大網網住了一般,停在了黑夜的空中。
它的對麵,妞妞那小丫頭一頭黑發飛舞,猶如九天仙女下凡般靈動,隻是這身黑皮衣讓她看起來沒有了那絲靈動,反倒是神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