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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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裏一片氣息, 旖旎的厲害。
沉魚躺在裴笙的懷裏,埋著頭下去, 隻能看見一頭垂下的秀發, 衣裳半褪,卻是淩亂的不行的模樣。
她一整張臉都是潮紅的。
裴笙倒是得了舒暢, 麵上的表情都緩和了不少, 難得的掛了淺淺的笑意,一手攬著她的腰, 挽上一頭散下的秀發, 問道:“你是從哪學來的這些?”
這可不是良家人得有的手段。
雖然瞧她的動作,是生疏的, 不過確實令人暢意。
“書上。”沉魚吐出兩個字來。
裴笙略微一頓, 指尖已經點上了她脖頸處, 指尖雖依舊是冰涼的, 但較之之前, 已然好了許多。
“什麽書?”
他倒是在想,她是從何處得來的這些東西,可一定要尋清楚了出處才是。
“就是你書房裏那本。”沉魚知道裴笙想套她的話, 抬頭,笑臉吟吟的看著他, 這其中的意味,倒也是明顯。
他書房裏?
裴笙正是在想, 他哪裏有這些東西, 拿書房裏頭, 分明便――
猛然間,他又想起了什麽。
上回陸湛給他那樣一本書,還來不及翻看便讓嫿兒撞見了,然後他把書放在書案上,倒是沒有再想起過。
“你可休想拿一些囫圇的話來誆我,我腦子可清明的很,自個兒拿了那書,定然不知暗地裏看了多少回了。”
她也是無意翻到的,那書表麵上正經的不行,一翻開頁麵,裏邊的圖畫卻是叫人完全無法直視,她也就是好奇,看了那麽幾頁而已。
絕計是沒有多看什麽的。
前麵那些還好,就是些尋常的閨房之事,她出嫁前,也曾在母親那裏看過,可是後麵那些,就是實實在在的,讓人看了一眼便驚詫不已。
那些畫麵和動作,實在大膽的不得了,讓人光是現在想想,便臉紅心燥。
“你還當我麵上裝呢,禽獸內地裏也藏了那麽多心思,怕是不曉得在誰身上實踐過了吧。”
沉魚這純屬是膽子大了,便敢在老虎頭上拔毛,隨口胡說,這些大膽的話也敢在他麵前說出來。
“你都看過了?”裴笙輕笑著反問一聲,點點頭,道:“那我倒還真沒看過,小沉魚,等著你給我實踐實踐。”
沉魚一驚,身子差點就順著毛毯往下滑。
裴笙牢牢的將她按住,手握在腰上,不盈一握,軟軟如柳葉,接著輕輕道:“不急,回去後慢慢來,一日一樣。”
沉魚的嘴角不禁抽了兩抽。
敢情她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啊......
......
老夫人也是好幾日都沒睡個好覺了。
茗煙一直在門口守著動靜,這廂滿帶著笑意,走過來朝著老夫人福了福身,便是開口道:“世子爺和夫人已經回來了。”
“現下回院子,已經歇下了,老夫人您,您倒是可以放下心了。”
老夫人一直緊繃著的麵色好歹是鬆了下來。
這時候已是深夜,他們趕了那麽些路回來,定然是勞累的不行,老夫人想著,便吩咐人莫去打擾,待他們先休息好了,再談之後的事。
“好了,你下去吧。”
老夫人揚了揚手。
茗煙點頭應下,然後轉身出了門,在門外時,恰是碰見裴驥進來,便是行了禮,喚了聲國公爺。
裴驥是經過了大風大浪之人,此番之事,雖然有過憂心,但是光從表麵上來看,是再淡然不過的了。
他知道裴笙有這個能力救人出來,那是他的兒子,雖然他並沒有太多的時日陪在他身邊,但卻是對此最為了解,甚至從未有過半分的懷疑。
“他待那孩子是真心的,隻怕是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定然是會好生護著。”
裴驥縱歸家不過一段時日,卻將這回事看得清楚,裴笙是表麵冷淡,內地裏,是再深切不過的情深種。
“隻是――”老夫人沉吟許久,手指頭開始慢慢的在桌子上扣打起來,這便是她尋常有的,思考的模樣。
“笙兒畢竟是世子,身為世子,就該有他自己應有的責任,其中,傳宗接代便是最為重要。”
她是歡喜沉魚的,那個孩子,沒有心眼勁兒,又乖巧懂事,出身幹淨,對待笙兒也是好的。
所以在之前的時候,笙兒對她態度不好,她還一心要想著撮合,隻想著待笙兒真正接受了她,那開枝散葉,便是遲早的事情。
直到前幾日,張太醫照例給她診治時,無意說出,沉魚體寒,有早疾在身,加之陰陽血氣不調,難以受孕。
難怪是這些日子,沒有半點動靜。
“若是之前,便再納上一人,也是無妨,隻是笙兒那孩子,自個兒主意太大,你我都無法左右。”
他認定了葉沉魚,又視之如命,笙兒死心眼,那便自然再容不下旁人。
“何必如此憂心,孩子們年紀還小,還有的是時間。”
裴驥倒是沒像老夫人這般處處憂心,他想得開,終歸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老夫人一身操勞慣了,左右總有擔心的事情,不像裴驥這般什麽都想得開,這麽擔心著,她又想起,昨日月見在她麵前說的話。
月見說她有了心儀之人,而那人,就是裴笙。
她心裏頭對她姐姐有些疙瘩在,而且這回事,本就不符情理,那月見無論怎麽說,還算是嫿兒的小姨呢。
若真成了國公府的妾侍,那一切又當如何。
“好了,宜君,你是知道笙兒性情的,若是擅自為他作主,怕是他會直接翻了臉。”
裴驥在她旁邊坐下,握住她還在一下一下敲打的手,放柔了聲音,道:“就算真的沒法子,那不是還有簫兒嘛。”
都是他的兒子,沒什麽區別。
老夫人低低的歎了一口氣,接著,便是沒再說話了。
......
山茶在屋子裏,哭的一雙眼睛都腫了。
得知夫人不見的那一日,她就已經是慌張的不行,後來回來報信,隨著府裏的人四處尋找,皆是不見蹤影。
戰戰兢兢的在府裏等了好幾日。
直到有了消息,說世子爺已經找到了夫人。
當時緊著的心一鬆,竟是差點暈過去。
現下這大半夜裏,看見人是真切得出現在她眼前,山茶一張口,鬆了喉嚨便是哭聲上頭,使勁抹著眼淚,想讓自己停下來。
夫人回來了,應當高興才是。
“我屋裏的侍茶丫鬟,倒是對你忠心耿耿,這怕就算是我死了,她也不會哭成這樣。”
裴笙往外頭瞧了一眼,淡然的打趣了一句。
沉魚嫁來國公府,本來是帶了一個隨侍丫鬟的,隻是那丫鬟為人過於小氣刻薄了些,沉魚並不喜歡,於是尋了理由,將人打發走了。
那接著該服侍她的,就該是這院子裏原本的大丫鬟玉簪和玉蘭。
隻是玉簪和玉蘭定然是受他裴笙掌控的人。
所是沉魚挑了山茶到身邊。
一個單純沒心眼,卻也是最不起眼的小丫鬟。
“都怪山茶,沒有好好跟在夫人身邊,才讓夫人受這些苦,山茶不該,山茶罪該萬死。”
“一個個,都說這些死不死的晦氣話。”
沉魚之前在馬車裏睡了許久,現下是沒有睡意的,朝著山茶搖了搖頭,說了句話,頓了頓,接著道:“我沒事,那是我自己不讓人跟著,也不關你的事。”
“你可別再哭了,不然裴笙那個沒良心的,非要讓你哭到沒了眼淚為止。”沉魚也隻是打趣罷了。
但山茶聽了這話,卻怔怔的抬頭。
夫人和世子爺這回回來,總感覺有什麽地方,與之前不一樣了。
他們二人,似乎是又更近了一分。
不,那感覺,是還不止一星半點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