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談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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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起勾起她的下巴,笑容清雅,桃花眼好似繾綣含情般:“既然你知道我年齡不小了,又是有婦之夫,斷然不會做出背叛婚姻的事。你也成年了,可以盡下夫妻義務,滿足滿足你丈夫的需要了。”
阮糖糖眉頭微皺微深,她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下去,便說:“我不同意,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告你婚內強.奸。”而且書房她裝有監控,到時候就有證據證明。
但是,如果有證據證明了,不就代表自己已經被那啥了。
阮糖糖心裏一顫,她一直被阮母管得很嚴,自然而然地也變得保守起來,連和異性牽手都沒有過,更別提跟人滾床單了。
她一定要好好捍衛自己的貞操,雖然這個男人很帥,但他明顯的居心不良,不是可以好好談戀愛的對象。
“婚內強.奸這在國內並不好上訴,”徐司起好像明白她的心思,語氣慢慢悠悠地說:“你是在寄希望於監控嗎?”
聞言,女孩神色微愕,他怎麽會知道。
男人趁著她因而驚愕而失神的時候,將人拽入自己懷中,低頭輕嗅著發間的清香,替她解惑:“我能在徐家成長起來,這麽點招數看不出來,早就該廢了。”
頭頂傳來男人溫和的聲音,阮糖糖卻覺得這聲音好像從地獄傳來。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他的體溫讓她身體微僵。
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作為文中的大反派,足以與男主匹敵的存在,怎麽可能看不出她那點伎倆。
他應該早就發現,說不定還在為她的洋洋得意而感到好笑至極。
但是,那又怎麽樣。阮糖糖沉下心來,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伸手蓄力推開他,同時自己也後退了兩步,到自己認為安全的距離才頓住腳步。
她凝視著那人,神色頗為認真:“即便我現在不在暗處,咱們之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沒想到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徐司起發覺自己還是低估她了,原以為她是隻柔弱的小兔子,沒想到卻是隻會炸毛的小貓。
他看著她神色嚴肅,一掃往日的嬌憨慵懶,不按常理出牌地嘖嘖兩聲:“真棒,越來越讓我喜歡了。”
阮糖糖:“……”
“我的小軟糖,你現在大概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你爺爺為什麽要讓你和我結婚,除了讓我為你鋪路外,更多是應付那些虎視眈眈的董事們。雖然你是阮家的大小姐,手中握有阮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是董事局四分五裂,沒有人會服從你,你最為信任的王毅他也隻能給你打理阮家,你還能依靠誰呢?”
阮糖糖雖然不懂這些,但也知道他說的沒有錯,她確實沒有可依靠的人,但也不代表她會笨到去依靠一個想要殺她的人。
“那又怎麽樣,大不了他們爭他們的,我享受我的,彼此不幹涉。”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阮家大小姐。
徐司起嗤笑出聲:“你還真是天真得可以。”
這是他第二次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阮糖糖抿了抿唇,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沒有說話。
男人看著她纖長卷翹的睫毛垂在眼瞼處輕輕顫動著,如同振翅欲飛的黑蝶,美麗而脆弱,心弦無形中被勾動了一下。
“你大概不會明白,有些人不管錯沒錯,隻要存在著便擋了一些人的路。”
女孩咬著下唇,所以說她的存在就是擋了別人的路嗎?
可是……
她抬眸看著那人,目光篤定且犀利:“你不也一樣,如果我死了,作為我名義上的丈夫你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你才是最希望我死的人吧!”
空氣陡然變得安靜起來。
兩人目光交匯,徐司起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她的目光下他宛如透明般,他隱藏得不夠好嗎?她又是怎麽發現的?看她這樣子不像是憑空揣測。
對了!這段時間王毅的行為,明顯對自己防備起來,顯然也是受了她的影響。那麽她或許更早就發現他的心思,隻是發現了卻不懂得好好藏著,還到他跟前說,也是夠傻的。但阮家人有了防備,沒有萬全之策,他就不能輕易動手。
靠!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真特麽不爽。
“的確,我之前確實很想殺你。”他說。
阮糖糖別開眼,不再去看他。他想殺自己,她一直明白,所以心裏並不難過。現在他們之間把話說開了,她也可以不再跟他虛與委蛇下去,隻要讓王叔那邊派人加緊點殺了他。
至於阮氏,她也不會站在那裏等著人來殺,比起別人,他這個待在自己身邊的才是最危險的。
徐司起看不出她在想什麽,也沒心思去揣摩她的想法,畢竟他想做的隻是想上她而已,旁的關他什麽事。
“小軟糖,現在我對你有點兒興趣了,如果你能讓我的興趣濃度不斷提高,說不定我會舍不得殺你。”
阮糖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打開房門直接走出去。
男人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門拐角處,他坐在書桌上,雙腿交疊,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優美的下顎。
她可真是個固執的孩子啊!怎麽就不想投入他的懷抱,沒準他用得上手了就舍不得殺了。
在書房同徐司起聊過以後,阮糖糖心情不佳。
王毅見自家小姐不開心,提議她等慈善晚會結束後去歐洲度假,好好遊玩一下。
阮糖糖想著這樣能離討人厭的大反派遠點,沒有多想就答應,而且還可以試試自己的私人飛機,光是想想就覺得好像做夢一樣。
她將稿子背熟了,總共四百多字,並不是吃力的活。慈善晚會也差不多到了,來給她做造型的團隊在下午抵達阮家。
因為是慈善晚會,追求低調高雅,所以團隊裏的服裝設計師給她挑的一批禮服都是世界知名品牌中比較簡約的。
大擺裙pass、拽地長裙pass、魚尾裙pass,隻留下五件禮服,阮糖糖每一件都看了一遍,最後選擇了一件月白色繡著暗紋的旗袍。
她對旗袍比較鍾情,姥姥以前是裁縫,以前給她製作過各種好看的旗袍。後來老人家過世了,她也長大了穿不下隻能收藏起來。
阮糖糖到更衣室換好,設計師還是頭一回見她穿旗袍,笑著半是恭維半是讚歎,她身材真好。
旗袍本來就是為東方女孩量身定製的最美的禮服,纖柔的骨架,玲瓏有致的身段,讓甜美的人兒多了分古典韻味。
造型師也將那頭海藻般的長發挽起來盤成簡單的發髻,定型之後,插上一隻精致的白玉簪子。
阮糖糖因為怕疼沒有打耳洞,隻是帶了幾件玉製的首飾,再化了個淡妝,黛眉杏眸、蔥鼻紅唇,整個人就好像民國時期的名媛佳人。
“阮小姐五官長得真好,皮膚又嫩。”化妝師不禁感歎起來,不化妝就很漂亮,化了妝更是奪人心魄,她要是個男人絕對會將人捧在手心裏寵著。
“謝謝!”阮糖糖禮貌地回了句,她現在緊張得不行,怕自己臨時忘詞,一直在心裏默背著。
化妝師有點受寵若驚,連連說不敢當,她給很多名媛和一些大明星化過妝,他們大多架子擺得高高的,哪會給她道謝,何況這位還是阮家的當家家主。雖然年紀小,但也不容小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