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三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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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堡子裏麵很大,一排排破舊倒塌的房舍以及塌陷一半的黑洞洞的窯洞,厚厚的灰撲撲的蛛網結的到處都是,偶有鳥雀從那塌陷的房舍裏呼啦啦飛出來,不知道是烏鴉還是啥玩意兒,嚇了安小滿一身冷汗。
    安小滿壯著膽子在四周轉了轉,不知道那罐金條到底埋在哪裏,她又沒有什麽探測儀,完全就是瞎撞。
    她尋思著人要埋藏一些貴重物品的話,一般都是要找一個有標誌的地方,不然以後想挖出來的時候,不好找對地方。
    安小滿端詳著眼前的一顆大槐樹,這顆大槐樹是這個堡子裏最粗最大的一顆樹,想來其他的建築都可能隨著時間慢慢的毀損或者破壞,隻有樹和井不會挪地方,她決定先這棵樹底下挖挖試試。
    ……
    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安小滿在這顆大槐樹下,才挖了一個不是很大的坑,連個雞毛都沒見著。
    她本來力氣也不大,挖一會兒休息一會兒,挖了一整天,毫無所獲,還把自己累個半死,這會兒兩條手臂抖的連小撅頭都拿不住了。
    這麽挖可不是辦法,這樣下去別說她隻有一個月時間了,就是有一年的時間,她也不能把這個堡子裏全挖一遍。
    既然張猛和周能仁是無意中挖到的,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深挖,應該是無意中碰到隨手一挖就出來的。
    她記得小時候村裏的老人們說金銀埋在地下會走,埋下去的地方,過上十幾二十年,再挖開,可能就不在原來的位置,挪了地方,其實就是地殼運動把埋藏物推移了位置。
    安小滿思索著,幾十年過去了,這罐子金條會不會已經慢慢的浮上來了?
    隻要刮一刮地皮就能找到?
    今天沒力氣了,再說太陽落山了安小滿也不敢多待,從塬上到她家,得走一個多小時,把工具收進空間裏,她拍了拍身上的土,決定先回家,明天再來試試。
    下了塬,安小滿路過他們小學後麵的一家空院子時,聽見院子裏麵有人說話。
    安小滿記得這戶人家唯一的兒子考上了一個中專,畢業後工作分配到了縣城,前兩年在城裏結了婚生了小孩,老兩口就跑到城裏去帶孫子去了。
    難道他們回來了?
    安小滿隨意掃了一眼他家的大門,咦?大門外還上著一把大鎖呢。
    她好奇的聽了聽裏麵的說話聲,隻聽一個吊著公鴨嗓子的少年罵道:“草你媽,我早就看不慣你這個小雜種了,今天居然敢偷到我姨婆家了,是不是找死啊?”
    “就是,我姨婆家的東西,哪怕是長在牆外麵的梨,也是你這樣的雜種能碰的嗎?”
    “三哥,我們幾個今天就揍死這個小雜種,為民除害,一統江湖。”
    “哎三哥,你看他頭發這麽髒,肯定頭上有虱子,我們幫他抓下來然後讓他自己吃自己頭上的虱子怎麽樣?”
    “哈哈哈,好注意……啊!!”之前的那個公鴨嗓少年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大聲尖叫道:“兄弟們,上!打死這個狗雜種!”
    裏麵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
    安小滿聽見裏麵的聲音,她幾乎可以肯定,裏麵那個被罵“小雜種”的小孩肯定是她昨天一連見過兩次的那個小男孩。
    她心弦一動,站在牆外大喊一聲,“校長來了,快跑!”裏麵隨即鴉雀無聲。
    安小滿快步走到一個麥草垛子後麵藏起來。
    不一會兒,牆頭就冒出來一個小腦袋,他齜牙咧嘴的爬上來在四周看了看,歪頭衝著下麵低聲說:“快上來吧,校長走了。”正是那個公鴨嗓少年。
    隨後,牆頭又冒出來三個小腦袋,爬了上來,有兩個大概十歲左右,一個七八歲的樣子。
    安小滿看著他們從牆頭溜下來,相互拍拍身上的土,一行四人快步跑了。
    她從草垛子後麵出來,走到那家院子的大門,扒著門縫向裏麵看。
    院子裏果然是那個小男孩,他渾身上下包括頭上,全是土,此刻他正撩起前衣襟,撿著院子裏散落的幾個梨。
    這院子裏有一顆老梨樹,梨樹上手能夠到的地方,基本上已經沒有梨了,隻有那很高的樹梢上,還掛著幾個黃橙橙的小孩拳頭大的梨。
    這種老品種梨個小皮厚,水分少口感差,村裏好多人家前幾年就已經把這種老品種梨樹蘋果樹挖了,栽上了新品種。
    她家也有一顆老品種的蘋果樹,沒挖,她爸以前也沒關注過這些。
    此時小男孩把地上散落的幾個梨撿起來,放進自己的衣襟裏兜著,走到牆角堆放雜物的地方。
    他把撩起的衣襟角用牙咬著,擼起袖子,露出兩條細瘦的胳膊,胳膊上青一坨紫一坨,不知道是被剛才幾個小屁孩打的,還是昨天被老王打的。
    他踩著雜物,攀爬上去,爬上牆頭,向之前那幾個小孩一樣,翻出了院牆。
    他跳下牆頭,看見了站在大門口的安小滿,男孩突然皺了皺眉毛,定定的看向安小滿。
    昨天被老王打的紅腫的臉還沒有完全消腫,等了幾秒,似乎見安小滿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兜著他那一衣襟的梨,轉身走了。
    他這是知道了是自己剛才幫了他?
    此時天已經擦黑,安小滿也感覺有些餓了,她今天吃了一天的鍋盔,胃裏麵感覺幹巴巴的,很想吃一碗湯麵,既養胃又頂飽。
    但是她並沒有去李家館子吃飯,雖然現在一碗炒麵也就一塊錢,她把這一塊錢省下來,路過王家小賣部,進去買了一塊電子手表。
    回到家,安小滿決定自己做飯吃,她上輩子後來幾年忙起來都是叫外賣,但是隻要有時間,她就會自己下廚做一頓,做一頓味兒正湯濃的家鄉菜。
    但是今天,安小滿做了一頓手擀麵,卻把她折騰了個夠嗆。
    農村裏做飯哪有什麽煤氣天然氣的,燒的都是灶火,有的人家也有電磁爐,但是她家沒有。
    安小滿十多年沒有燒過這種灶火了,不太會控製火勢,火一會兒大一會兒小,一會兒還滅了,滿屋子的煙不說,灶火門裏掉出來的柴火棍兒,差點把灶火前的背簍燒著了,她手忙腳亂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將就做了一頓熟的。
    安小滿尋思著等她爸回來了,能不能央求著買一個電磁爐。
    吃完飯,安小滿端了一杯水進了空間,去看了看那個寸許高的小樹苗,她昨晚給澆了一點水,都快一天一夜過去了,但是安小滿看著,它的葉子依然蜷縮著,似乎沒有絲毫變化。
    不應該呀,就算是在外麵的普通的樹苗,像這樣蜷縮的小葉子,一夜時間也會舒展開,更何況,空間裏的時間似乎還比外麵要長的多。
    安小滿出了空間,將今天買來的小電子表跟西耳房每天叫她起床的那個機械表對了對時間,然後拿著機械表進了空間。
    她要測一測空間裏和外麵的具體時間差。
    安小滿進進出出反複測量了十多遍,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空間的時間和外界的時間比例是24:1 。
    也就是說,外麵過了一分鍾,空間裏其實已經過了二十四分鍾。
    她環顧了一下空間裏的十幾畝土地,心底隱隱有一絲興奮,如果她給這裏麵全種上糧食,別人家是一年一熟,她是一年二十四熟,她光靠賣糧食就能發家致富。
    再買個播種機,收割機,她一人就能侍弄十幾畝糧食,要是種上些菜的話,一兩天就能長成了。
    她既賣糧食又賣菜,一年的收入頂別人二十四年的,一年就能賺幾十萬,比她上輩子的那個小公司賺的還多!
    安小滿有些激動的搓了搓手,低頭看見那寸許的小樹苗,笑容又慢慢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