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背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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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麽意思?”方琳有些恐懼的拽著她胳膊,麵上全是疑惑。
    司靜沒有時間跟她解釋太多,隻是轉過身一直往房間裏跑,後麵的人也緊緊跟在她身後,似乎特別畏懼一個人留在那。
    別墅裏此時陰氣越發濃鬱,司靜還好,方琳一直在後麵打冷顫,喊著為什麽晚上突然就變這麽冷了。
    等來到老爺子房門口時,司靜握著門把卻怎麽也推不開,縱然知道裏麵可能已經出事,但心中依舊帶著抹希冀。
    “司……司小姐,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會突然停電?我父親怎麽了?為什麽他要把門反鎖啊?”方琳站在後麵一臉的疑問。
    司靜沒有解釋太多,因為這門根本就不是被反鎖的。
    事到如今,司靜隻能咬破中指,擠出一滴精血在門上畫下一道符,霎那間,本來禁閉的房門竟然緩緩移開了。
    “這……”方琳在後麵一臉震驚。
    司靜一把將門推開,手機燈一照,床上依舊躺著一個身影,等她快速過去一看,眼前的一幕卻給了她一個巨大的衝擊。
    “爸!”
    方琳大叫一聲,不敢置信的撲倒在床,觸手皆是一片鮮紅,而床上的人正瞪大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腹間還插著一把水果刀,四周床榻皆被那抹鮮血染紅,也給這抹黑夜帶來一抹淒冷。
    打火機掉在地上,桌上的蠟燭已經斷了,那塊吊墜也孤零零掉落在床邊,這一幕幕也讓司靜退後了兩三步,紅著眼不敢置信瞪著床上的人。
    這房間還殘留著一股濃鬱的陰氣,可見先前必定是有陰靈侵入。
    隻是這個蠟燭是她師父用小孩童子尿和自己精血所製,一般邪祟都是不敢靠近的,而那個吊墜則是他師父一個方丈朋友送給她的,聽說本是一個坐化活佛的,早已沾染了佛性,就算再厲害的邪祟也要忌憚三分,可司靜沒有想到,她還是遲來了一步。
    而就這一步,就害死了一條人命。
    “爸!你醒醒啊!救護車,快叫救護車!”方琳此時幾近瘋狂的在那裏嘶喊著。
    司靜蹲下身把吊墜撿起來,看著眼前這一幕,也忍不住紅著眼去拍她肩,“節哀……順變。”
    身體裏的魂都走了,就算再厲害的醫生也沒用。
    “怎麽回事!”
    這時房間裏的燈突然一亮,林盛和別墅裏的一個司機突然衝了進來,兩個人手裏都還拿著手電筒,隻是當看到房間裏的一幕時,嚇得都是臉色大變。
    “董事長!”
    兩人立馬撲倒在床前,看到床上這血流成河的一幕嚇得麵色慘白,而方琳也一直拽著林盛的胳膊喊著要救護車。
    “琳琳……董事長……已經……已經……”林盛也紅著眼死死攥著拳頭。
    “不……我爸怎麽會突然自殺!”方琳不知想到什麽,頓時癱坐在地,神情恍惚,“不對……我爸不會自殺的!一定不會!”
    “對對對,報警!”那個司機也回過神拿出手機去打110。
    見此,林盛隻好將人抱進懷裏輕聲安慰著:“這事就交給警察處理,對了,剛剛董事長出事時你在哪?”
    說到這,本來神情恍惚的方琳也下意識回道:“停電了……我害怕……”
    說到這,她忽然脖子一動,目光灼灼的看著司靜,“你是見過我父親生前最後一麵的人,為什麽他好端端的會自殺!”
    現在的方琳已經神智混亂,那張保養極好的麵容上此時接近癲狂,若不是林盛拉著,她幾乎就要朝司靜這邊撲來。
    “琳琳你冷靜點,這事會有警察來處理,你不能亂冤枉好人!”林盛一直拽著瘋狂的方琳,完全一副理智的模樣。
    看到他,司靜沒想到人心竟然可以黑暗到這種地步,用陰靈來殺人,的確可以不留下任何證據。
    “就是她!她一來我爸就死了!一定是她殺的!”
    方琳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一把推開林盛,上前就是一巴掌扇到了司靜臉上,跟著還想再扇第二下,卻被眼疾手快的司機給攔了下來。
    “放開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殺人凶手!”方琳被拉下後還死死的瞪著司靜,雙目猩紅。
    整個房間都充斥著辱罵聲和血腥味,那個修養極好的貴婦,此時也變成了一個毫無理智可言的瘋子,司靜就站在那沒有說話,縱然臉頰火辣辣的疼,她心中卻對方琳恨不起來,林盛背後的術士太厲害,也是她沒有做好萬全的把握,才會讓對方有機可乘。
    警察來的很快,還封鎖了現場,屍體也被帶回去做屍檢了,司靜也叫來了祁越,她不是很懂這些流程,當祁越聽她說完一切後,憋著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們都被帶到了警局錄口供,方琳一口咬定是她殺人的,不過由於她情緒太過激動,已經被人帶下去休息了,而本來那個保持中立的司機也突然一口咬定是她殺的人,因為最後和老爺子在一起的就是她,司靜再殺也知道他肯定是被林盛買通了。
    她坐在審問室裏麵,等審問的警察出去後,外麵的祁越就立馬偷偷溜了進來,看到她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發呆,也忍不住過去拍拍她肩。
    “其實你不用自責,隻是社會太複雜,人心太黑暗,哪怕你立馬把事情告訴那個方老先生也沒有用,第一你沒有證據,第二那個林盛早有預謀,就是因為擔心你把事情說出去,所以才會立馬痛下殺手,這個家夥背後一定有個術法高強的人,你社會經驗不足,沒有準備很正常。”
    利用陰靈來殺人不僅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就算被警察知道,也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此時還能倒打一耙!
    說完,不知想到什麽,祁越隻能拉過一條凳子坐到她麵前,“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你脫罪,其實根本沒人看到你殺人,所以那些人證根本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而且你又沒有殺人動機,我們現在就需要一個厲害的律師先把你保釋出來。”
    司靜不是很懂這些,隻是心情依舊很沉重,畢竟這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死的第一條人命。
    “你手機呢?”祁越湊過腦袋,低聲道:“你給那個唐先生打個電話,看看人家能不能幫忙?”
    司靜其實已經有辦法給自己洗脫嫌疑了,不過明麵上還真缺了一個律師,隻是這樣,她又得欠別人一個人情。
    想了想,她還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大半夜的,平常人肯定睡了,不過那邊的人卻是很快就接通了,因為對方失眠。
    “司小姐?”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解,畢竟這大半夜的打人電話,的確有些古怪。
    祁越還在那裏一直做鬼臉,司靜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說,紅著臉有些難以啟齒,“那個……其實……我……”
    吞吞吐吐半天,電話那頭的人也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在哪?”
    司靜一愣,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快,隻是一想到自己要背黑鍋,依舊支支吾吾道:“我……我在警察局。”
    手機裏的聲音就跟蚊子飛一樣,唐霆聞言也頓了頓,“行,你把地址給我,我去找你。”
    這麽根正苗紅的小姑娘能做什麽壞事。
    直到電話被掛斷,司靜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這個唐先生的心理素質怎麽那麽強,什麽都不問就過來找她,要是她真做壞事了呢?
    “還真是可惜了,我剛剛已經幫司小姐說過話了,不過你的確是董事長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司小姐這麽厲害,應該可以自己洗脫嫌疑的吧?”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一臉微笑的林盛突然走了進來,看他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祁越就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不過他也隻是冷笑著道:“比不起林先生這個吃軟飯的!”
    直白的話語讓林盛臉色微變,片刻間又是一臉微笑,“既然司小姐等人如此清高,我們這種卑鄙的人不敢高攀,既然如此,我也想看看司小姐的清高能給你帶來什麽?”
    “你少在這陰陽怪氣,誰看到我妹妹殺人了?誰又證明我妹妹出去後有沒有其他人進去過房間?一切都隻是你們的猜測,沒有直接證據,誰敢說我妹妹是殺人凶手!”祁越冷哼一聲,給了他一個白眼。
    林盛沒有說話,隻是眼角眉稍間全是對她們的輕蔑,這時司靜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到他麵前,微微皺眉,“林先生,我也沒想到你會如此不擇手段,你以為殺了方老先生,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嗎?”
    四目相對,林盛隻是不屑一笑,“司小姐最好別亂說,人可是你殺的。”
    深吸一口,司靜依舊一臉失望的看著他道:“你真傻。”
    林盛臉色一變,“你亂說什麽!”
    司靜轉過身,突然輕笑一聲,“你以為死人就不會說話了嗎?”
    話落,後者立馬退後一步,就跟突然想起什麽似的。
    “林先生,你怕是忘了我是做什麽的。”司靜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盯著他,“如果方小姐看到方老先生,你覺得她是相信你還是相信自己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