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因為我是薄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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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薄子言的時候,是在一場酒宴上,安然才初入娛樂圈,什麽行情世道都不懂。聽別人說是和上頭的老板談合作的,安然就樂嗬嗬的去了,誰知道去了之後,發現完全是一個糜亂的酒局。
製片人和導演物色了好些年輕有漂亮的姑娘,去陪那些有錢人富二代喝酒。幾位大爺玩得開心了,就會掏出一疊百元大鈔,往姑娘們的衣服裏塞,感情是把她們給當做了小姐。
安然自然不肯乖乖就範,憑著一股年輕氣盛,摔了好幾個酒杯,砸了人家的場,最後被追趕到了一處角落隱秘的包房裏。
“媽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這麽撒野!你們都給我仔細的找,不能讓那個丫頭這麽白白跑了!”
聲音就在門外不遠處,安然躲在裏頭,感覺心髒都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完了,她這才剛進娛樂圈,連部戲都沒有拍到,就得罪了人。看樣子,未來是沒法兒混下去了……
真是讓人苦惱的事情。
安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門外,卻沒有注意到,昏暗的包房內異常的寂靜。
“小姐,你怕是走錯地方了吧。”黑暗中傳來了低沉的聲音,而且安然還感覺到了他語氣裏的不滿。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就躲一躲,等那些人走了,我很快就出去。”
噠,一聲響指。燈光豁然亮起,照亮了原本昏暗漆黑的包房,隻見長桌上擺滿了七零八落的空酒瓶,場地十分淩亂,薄子言抬手揉了揉酸麻的脖子,他穿著一件黑襯衫,領口敞開,露出白皙的胸膛,他一雙桃花眼睡意朦
朧,劍眉皺著,似乎是美夢被人打斷了。
“你,站過來些。”
為什麽要這麽做?安然一怔,直覺他有些危險,抗拒的搖了搖頭。
“不過來,我現在就開門讓那些人進來。”薄子言半撐著下巴,作出一副慵懶的樣子。
看得安然牙癢癢,她隻不過就是個路過打醬油的,跟他什麽仇什麽怨?不過是不小心打擾了他休息,可是也不至於這麽惡劣的要來為難她吧?還沒有等安然想好,就聽見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那幾個大漢凶神惡煞的,若是被抓住了,斷個骨頭都是輕的。安然雖然不怕疼,可無奈身體得留著拍戲賺錢,沒辦法這麽糟蹋,於是隻好眼波流轉,
看向了包房裏唯一的男人。
“先生,你能讓我躲一躲麽?”安然拿出了絕招,一臉委屈可憐的盯著他。
“憑什麽?”
“先生你這麽英俊瀟灑,氣度不凡,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我就躲洗手間裏藏一藏就好,就算被發現了,挨揍的是我,不會拖累你的。”安然雙手合十,一臉虔誠。
薄子言一生見過的女人無數,有滿含風情,也有天真無邪的,卻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很有趣。
安然還沒有等到薄子言點頭,就感覺到外麵有人徑直推門進來了。
我擦,怎麽這麽野蠻?進來之前,好歹也敲個門,讓她有個準備啊!
完了完了,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嘛!
就在安然著急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又聽見黑暗中傳來清脆的響聲,噠的一下,燈光又暗了下去。
安然一下子就看不清了,就在焦急的時候,那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她身後出現,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要我幫忙,可是有代價的……”
“你會後悔認識我的。”
“為什麽?”
“因為,我是薄子言。”
當時懵懂無知的安然,並不知道薄子言的名號有多麽的如雷貫耳,而且還作死的回了一句,“抱歉,我沒聽過啊,你很有名嗎?”
如果可以回到那時候的話,安然肯定會揪著自己的小辮子,往另一個方向跑,那樣的話,就不會認識薄子言了。
也就不會有後麵那麽多的麻煩事兒了。
和薄子言徹底鬧掰之後,他就下令封殺她,那段時間,半點沒留情麵,她如果不是意誌力堅強的話,恐怕早就退圈了。
“薄先生,我記得你不是出爾反爾的人。”安然目光落在車窗外的風景上,漫不經心的說道。“當初你封殺我的時候,不是就已經表態了麽?現在,又算怎麽一回事兒?”
“你當初還嫌棄錢有股臭味,怎麽如今卻轉身就搭上陸仲川了呢?”薄子言長眸微眯,在他的掌控下,跑車飛快,明明是在市中心擁擠的地段,卻仍然沒能夠阻礙他的車技。
不過二十幾分鍾的功夫,就已經抵達了薄子言在市郊的半山別墅附近。
隻是還沒到終點,安然就被丟下了車。
“往東南方向再走五公裏,就到半山別墅了。能不能準點吃到豐盛的晚餐,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安然幾乎難以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薄先生,你是想要把我丟在這荒郊野外的?用走?”
“還有,我必須得提醒你,這個路段凶猛野獸多得是,希望你別變成了點心。”薄子言沉著臉,那陰沉沉的表情,就是一個大寫的我不高興了,你等著遭罪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薄子言一腳踩上油門,揚長而去。
這個脾氣反複無常的大爺!認識他,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她當初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
安然暗暗揮了揮拳頭,她今天走的是什麽黴運啊!
眼看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安然也沒有心思繼續憤憤不平了,這裏裏市區太遠,況且安然身上沒有任何的通訊設備,想要在四周遍布豺狼虎豹的地方挨過夜晚,是不太可能的。
為了不讓自己成為野獸口中的點心,安然隻有抬腳往前走。
一路蜿蜒向上,廢了安然不少的體力,除了鞋子上頭厚重的泥巴之外,安然並沒有遭遇什麽太難過的事情,四肢健全的到了半山別墅。
平時因為拍戲,安然很少這麽勞動過,這會兒走了五公裏的山路,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河裏被打撈上來一般,濕透了。還沒有來得及按門鈴,安然就倚在了門欄上喘著氣,半天說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