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肚兜尺寸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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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漪羅拿起銀針,專注於病人的穴位上,眼尾餘光掃見床榻邊的窗戶被拉開了很寬的縫隙。
靳沐寒站在近前,神色凜然,他不說話,也不動彈,好似一尊雕像,冷冷佇立。
樊五小心翼翼守在旁邊,大氣不敢出一下,瞪大了眼睛盯著事態進展。
目視著銀針刺入膿包,一股黃中泛著黑的膿血呈散射狀噴了出來。
簡漪羅一動未動,仿佛不知道那膿血濺到身上會有何種後果似的,這一幕看得窗外的靳沐寒瞳孔微縮。
緊接著第二針、第三針……
以往施針的時候,都是銀針入體兩分,餘在外麵八分,但紮在膿腫的身體上就不同了,入體七分,外露三分。
短短一小節銀針排排在病人的爛肉上,相當違和。
好一會兒,待屋內空氣已經盡是膿血的味道時,整張床榻的褥子上都被膿血浸濕了。
病人身上的膿腫竟奇跡般的消散了大半。像是個吹滿的氣球驟然被放了氣一般。
簡漪羅長舒口氣,寫下僅有六味藥的方子,“半個時辰之內必須給他服了。煎藥的過程不必考究,時間才是要緊的。”
樊五從窗戶接過藥方,帶著古悅一溜煙沒了影子。
這幾天給伽畫熬藥,古悅的技藝增進了不少,她的速度簡漪羅很信得著。
“你不要進來!”沒等靳沐寒有所動作,簡漪羅吼了一聲,“趕緊去準備熱水,我要洗澡,還有,弄件新的衣裳給我,要能參加宴會的,顏色什麽都行,不要太俗就可以。”
她簡潔的下了任務,但樊五和古悅已經跑去忙了。
有床榻上的病患在,為保險起見,靳沐寒早早就屏退了主院所有伺候的小廝,現在能夠跑腿打雜的就剩下他自己了。
他冷凝的眸子眨了眨,劃過一片森然,竟是絲毫動彈的意思都沒有。
簡漪羅卷長的睫毛抖了抖:嘿你個吊炸天的,偶像包袱還挺重!指使不動你是不是?
也對!養尊處優了這麽些年,從來都是他吆喝別人,隻怕眼前這遭還是頭一回。
“反正你不給我準備,我就帶著膿血去參加宴會,到時候旁人問起來,我的嘴可沒有看門兒的哦。”
他白了簡漪羅一眼,利落轉身。
望著那遠去的背影,簡漪羅腦補了一下某人端水回來的神態,想想都好笑。
真是太過癮了!
時間緊,任務重,她隻是簡單洗洗就出來了。
心裏也明白,漸上膿血的地方根本洗不幹淨,但要出席宴會,怎麽也不能被人挑出錯來。
靳沐寒還算個靠譜的,衣服從內到外都準備好放在托盤裏,擱在了沐浴間外頭。
掀開一看,簡漪羅嘴角抽搐。
裙裝倒是很好,款式時新,尤其袖口的銀絲牡丹刺繡,大朵大朵的仿若真的有牡丹盛放一般。
若說唯一的缺憾是什麽,便是布料的眼色乃是大紅,好看雖好看,卻不是簡漪羅的風格,太紮眼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托盤最下方平平整整躺著一件白色肚兜,是蠶絲材質的,觸手冰涼又輕薄。
關鍵這尺寸,竟然跟她平日裏的一樣大小,靳沐寒那家夥是怎麽知道的這麽準確的?
簡漪羅五官極致扭曲,掙紮了半天才換好衣裳。
靳沐寒坐在外室的桌子旁,麵前放著兩盞茶。
一盞綠葉浮上,清新怡人;另一盞濃稠飄紅,聞起來味道獨特。
他喝的是綠葉新茶,半盞已經下去了,聽聞沐浴間傳來的動靜,隻覺得一抹豔麗的紅色走入到視線範圍。
簡漪羅皮膚本就很白,這紅裙更襯得她粉嫩惹人憐愛,然她不笑的時候,竟還有一絲隱隱的霸氣透了出來。
在靳沐寒旁邊稍坐,她拿起紅茶喝了一口,“味道很醇厚,是好茶。”
“衣裳都換好了?”靳沐寒沒話找話的來了這麽一句。
簡漪羅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總覺得他這句話問的重點就在那白色肚兜,“換好了,那件肚兜……”
“本王是按照男子的尺寸準備的,你用著應該合適。”
簡漪羅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就知道他不會有什麽好話。
氣哄哄的搭上他的脈,她好看的眼睛怒瞪起來,“火毒有反複的跡象,你這幾天都沒服藥吧?”
碰上個不乖的病人比重病難治的還讓大夫頭疼,“所以,你是想拖延病程,好跟我多見幾次麵是麽?”
靳沐寒雙眉緊擰,“自作多情。”
“所以嘍!既然你那麽討厭我,為什麽不讓自己快快好起來,這樣見我的次數就大幅度減少了啊!不會算賬!”
寫完藥方,她大步出門,“送我回去吧。”
古悅剛把熬完的藥放下,聞言驚得一身冷汗,心驚肉跳的看向王爺,暗道:自家小姐也太大膽了,如今都敢命令王爺了?
正午的陽光從小窗投射進來,照映在靳沐寒的臉上,給他俊逸的五官蒙了一層金色,熠熠的光點完美的鎖住了他的卓爾不凡。
他很少笑,聞言的瞬間卻是唇角勾起,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所以,你是想讓旁人懷疑咱們伯媳爬牆,索性今天改了先皇定下的婚約,定成你我成婚,順便也替本王省了選妃的麻煩事,是麽?”
朗朗的笑聲磁性又誘惑,幾乎把人蘇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簡漪羅對此最是招架不住,但還是眉頭緊皺,“誰跟你伯媳爬牆?美得你!”
再不提讓他送的事,她帶著古悅氣哄哄往將軍府走。
都行出很遠了,她越發覺得不對勁,“悅兒,我怎麽覺得被人給耍了呢!周折了大半天替他們看病,送送我都不肯!沒道理啊!”
“小姐,奴婢也覺得您跟旁人在一處的時候都很聰明,唯獨遇到王爺……”
“遇到他怎麽了?”
“奴婢也說不上來,許是王爺的氣場太強了。不過奴婢倒是好奇,剛剛那個重病的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王爺竟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榻上,任憑那些膿血弄髒弄亂,眉頭都不皺一下。”
“我也好奇啊,但靳沐寒那個臭脾氣,他不願意說的事情,怎麽問都問不出來。”
說話間,已走到後花園,微風攜了花香拂過鼻翼,呼吸自然的芬芳,人也忍不住跟著陶醉了。 就在簡漪羅蹲著賞花的空隙,古悅突然提醒,“小姐,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