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好尷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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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潔,照人更晰。
從靳沐寒的角度,能看到她烏黑的秀發、精致的額頭、濃長的睫毛和尖尖的小鼻子。
他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弧度,這一刻的舒服和自如,萬莫能比。
他多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沒有複雜的關係和紛爭,沒有龐雜的因素和幹擾,隻有他和她兩人。
簡漪羅還在仔細聽,奇怪的是,不僅僅她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連同靳沐寒在內,也越跳越快。
兩顆心就好像在比賽短跑,一個比一個勇猛,一個比一個用力。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前每每麵對靳沐寒都會有的莫名緊張感。雖然她在極力掩飾,並且一再否定自己的異常,但事實就是事實。
與他接觸時的觸電感,被他撩時的緊張感,看不到時會記掛著他是否按時吃藥……種種跡象,早就表明了她的傾向,她卻一直充耳不聞、掩目不視。
曾經試想過,自己一腳步入愛河時的樣子,但此刻的簡漪羅被自己的木訥打敗了。
或許是靳沐寒和靳慕陽的那一層身份,讓她內心深處有了閃躲,即便她遲早要跟靳慕陽毀約,但毀了,並不代表不存在。
這就像一層天然的屏障,擱在她和他之間,讓她下意識選擇了閃躲。
一瞬之間,腦海裏想了許多,再抬起頭時,她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
管它什麽五五六六、七七八八呢,她簡漪羅,沒有在怕的!
抿了抿粉嫩的薄唇,紅暈緩慢爬上雙腮,羞得掩飾不住。
此生第一次正視自己的情愫,讓她有點兒難以啟齒,僵持了一會兒,簡漪羅開口道,“你上次臨走之前說的話,什麽意思?”
本以為拿這個作為開場白,可以引出接下來的話題。
結果……
“本王說過什麽話嗎?”靳沐寒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逝的慌亂。他當然知道簡漪羅所指的是什麽。
“就是那句‘並非單純視我為盟友’!”
“隨口一說罷了。”
他目光沉定,絲毫看不出破綻,內心卻在回憶著那天的場景:說完話後,他一邊雀躍,另一邊卻又在暗自懊惱。
明明可以一直隱藏下去的,怎麽就忍不住說出口了呢!
大抵是憋了太久吧,他厭惡這種隻能暗中關懷,不能正大光明的方式。
心中的小人兒也存了那麽一絲的僥幸,促狹之際,話就脫口而出了,不曾想過後果。
種因得果,今天就要為曾經的“不假思索”埋單。
真想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告訴她,她對自己有多重要,靳沐寒甚至抽動的手都伸出去了。
可一想到距離自己計劃好的時間,相差那麽久,就忍住了手上的衝動。
現在不行,真的不行。
糾結之際,他的容色更加深沉,眉宇間的冷凝都能升華成冰霜。
看在簡漪羅的眼裏,被視為了“淡漠”。
好尷尬的啊……
她已不知如何接話了,“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問吧。”
“如果某天,你突然發現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你會怎麽辦?”
靳沐寒驟然睜大眼睛,凜冽的眸子射出道道堅毅的光芒,盯著簡漪羅看了好一會兒,他才答,“愛了就是愛了,沒什麽該不該之分。”
這是他以為最理想的狀態。
“所以,你會不顧一切,毅然決然嘍?”簡漪羅的興致瞬間被提了上來。
喜悅感油然而生,她甚至有種衝動,想要竄到他身上,猛親他。
“可惜,本王似乎還沒遇到這樣的人。至少……本王,不確定。”
一盆涼水潑下來,澆了她透心涼。
簡漪羅不解抬頭,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麽閃躲的樣子,明明就是心虛!他到底在怕什麽?剛剛明明聽到他的心跳也加速了,伽畫也說他對她不同。
這是要死扛著不承認嗎?
因為靳慕陽和婚約?
可是他也說了,愛了就不分“應該”“不應該”
“你……”簡漪羅盯著他冰冷的眸子,試圖從中找到些蛛絲馬跡,“你覺得我怎麽樣?”
“這個問題,本王從典州回來,再回答你。”
簡漪羅深吸口氣,“好吧。”看來還是不夠愛,不然不會這麽遲疑,“有個事,我要提前通知你,等你弟弟回來了,我會想辦法接觸婚約!”
語畢,簡漪羅快步衝出書房。
靳沐寒動了動腳步,隻是挪動了一寸,終究沒有追上去。
掌心的古匣,握的咯吱作響,幾乎要捏碎了。
他雙臂都在顫抖,白眼仁都衝了血,回身重重一捶,桌子哢嚓碎裂,斷成了兩半。
劇烈的破壞聲,嚇了端茶回來的樊五一跳,剛進屋就見桌子碎倒在地,不由雙眉驚到變形,整個人退也不成,進也不成。
他就僵持在門口,尷尬的杵著,“主、主子!”
“滾!”那從肺底發出的嘶吼聲,如虎豹在呐嚎,震得樊五耳膜都快要破了。
他還沒見過王爺發脾氣到此等程度,慌忙退出書房,乖乖的將房門合上,心有餘悸。
簡漪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國公府的。
她一邊走一邊在思考,自己人生的首次告白,是不是已經被扼殺在搖籃裏了?
一遍遍的回想,奇怪,坐到床榻上時,發生在靳王府書房裏的一切就像是夢境似的,開始變得虛幻,讓她不禁懷疑,那就是一場夢,而非現實發生。
就在她迷迷糊糊抱著被子卻睡不著之際,隻聽“嘣!”一聲巨響,伽畫和兩個暗衛瞬間跳竄進來,警惕的看向沐浴間的隔門。
隔門上,一道飛鏢插著一封字條定定豎著。
鏢尾還在顫抖。
“小姐,您沒事吧?”
簡漪羅木木的搖了搖頭,“什麽東西?”
暗衛已伸手去拿。
“小心有毒。”伽畫提醒。
接過字條,簡漪羅赫然看到一排字:明日巳時,城外望江亭一敘,欲知你母親的下落,隻身前來。
簡漪羅瞄了一眼,就將字條放到蠟燭上燒了,“樓蒼,又想搞什麽花招?”
“是樓蒼?”伽畫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明明是他輸了,竟還有臉主動選地方。無恥!小姐,您打算?” 緊張的盯著簡漪羅,小丫頭是生怕她膽兒肥,真的敢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