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花落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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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慕陽是跟隨簡英一同入宮的。
    泰和殿裏,除了太子和淩王,連正在禁足的崎王也在現場。
    簡靳二人相繼行了大禮,靳慕陽幫著簡英將卷軸呈給陛下。
    一個個鋪開,皇帝麵色陰沉的看著,淩王走近簡英,“國公爺,沒受傷吧?”
    “多謝王爺關心,還好。幸而有二公子相救,否則,怕是難逃一劫。”
    “國公爺太客氣了,我不過舉手之勞。”靳慕陽瞄了沈子淩一眼。
    沈子淩瞬間別過臉去,耗子見了貓的架勢,一下子閃躲開了。
    靳慕陽嘿嘿笑著,絲毫沒有麵對皇家威嚴時的敬畏感,反倒如站在自家大堂裏一樣灑脫自如。
    小半刻鍾過去了,皇帝的臉色死黑如碳。
    泰和殿內的氣氛越發詭異,太子沈子江還沒嗅到危險的味道,一副旁觀者的姿態,行至簡英身邊,“簡國公,那卷軸裏究竟記了什麽啊?透露一點點?”
    他直覺待會兒父皇要雷霆震怒,想著偷偷探一探口風,待會兒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簡英瞄了他一眼,含笑道,“太子殿下,還是等候陛下的發令吧。”
    沈子江嘶一聲,吸了口氣,很不滿的白了簡英一眼,“三弟,你覺得呢?”
    沈子崎一臉的平靜,恍若禁足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麵對太子的詢問,隻是微微一笑,“臣弟,也不清楚。”
    “依我看啊,準是典州的叛軍鼠膽包天,井底之蛙,還企圖抓住月亮供在家裏,真是恬不知恥。”
    所有人都安靜、垂頭等著,隻有太子一邊呢喃一邊在泰和殿裏踱步。
    哐啷一聲脆響,兩個卷軸被皇帝丟到了眾人腳邊,這還不算完,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劈裏啪啦朝著太子的頭便砸了下來。
    沈子江壓根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隻覺得脖子以上陣陣劇痛。
    仿佛被人用石頭鑿了一樣,他下意識捂住腦袋,“誰?幹什麽?大膽!”
    一雙瞪圓了的眼珠,對上皇帝怒極的目光時,登時沒了光彩,“父、父皇?”
    你為典州的事情發脾氣,砸我做什麽?
    心裏yy了好些個問話,沈子江卻一句也不敢說出口,習慣性的雙膝跪地,這才發現,周遭的崎王、淩王以及簡英、靳慕陽都已經跪好了。
    “太子!你幹的好事!”
    最後一個卷軸,叮一下扣在了太子的鼻梁上。
    用力之大簡直可與雷擊相提並論。
    兩股鼻血順流而下,直流到太子的上唇,他卻是越發蒙圈,壓根不敢伸出舌頭舔一下,也不敢伸手擦一下。
    就那麽感受著口鼻之間的麻癢,再伴隨著鼻梁的劇痛,難受極了。
    “父皇?兒臣做錯了什麽?”
    於公公長歎一聲,無聲的垂下了頭。跟在陛下身邊多年,他最了解皇帝的習性了,太子此番,怕是難逃劫數。
    “你自己看!”指著地上已經散開的卷軸,皇帝的嗓音都喊劈了。
    沈子江嚇得渾身一哆嗦,垂目一瞧,當瞄到“郡守何耀”四個字時,心頓時如皸裂的山土,轟然垮塌。
    他忙不迭的捧起卷軸,一個字挨著一個字細致的看起來,越看心緒越是沉重,到最後幾乎墜到了穀底。
    “父皇,這絕對不可能啊父皇,其中一定有詐的,何耀他斷斷沒有膽子指使這等事情的啊,父皇!”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替那個罪人解釋?你到底收了他多少的賄賂?”  長長的賬冊被甩到太子麵前,沈子江徹底傻眼了,“這都是假的,兒臣從來沒有收過什麽銀兩啊,當初舉薦何耀,乃是因為看他有才華不得施展,兒臣從中絕無半點盈利啊父皇!”太子泣淚橫流,扣頭
    的空檔,目光時不時瞟向殿外,期盼著能夠看到自己隨從的身影。
    也好暗示他一下,趕緊到皇後那裏通風報信,或是請來皇祖母求情也是可以的。
    這是沈子江慣常愛用的伎倆,每每闖下大禍,隻要有皇後和太後求情,皇帝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必看了!這個時候沒人會來救你!”
    可是今天,皇帝的態度異常冰冷,絲毫轉圜的餘地都沒留。
    “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啊,這點崎王可以證明,叛軍的事情明明就是發生在典州,怎麽就牽扯到兒臣的頭上了呢!”
    如果簡漪羅在當場,一定會感歎一句:太子沈子江的腦袋,估計被狗給放到火鍋裏涮了吃了。
    若是在皇帝震怒的起初,冷靜處事,以理相對,沒準還有一線生機。
    可他不僅沒有承擔後果的膽量,如今還拉著旁人一起下水,一點兒擔當都沒有,看得皇帝失望透頂。
    他頹然的坐回到龍椅處,無力的揮了揮手,“將太子押下去,關在太子府,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出門。朔州郡守,斬!參與叛軍的人,滅九族。”
    分分鍾下了決斷,唯獨對太子的處置,他還在猶豫不決。
    簡英拱手,“陛下,那朔州的管轄,當如何規製?”
    皇帝頭疼扶額,頭頂仿佛有一團黑雲壓著。
    “朔州……”
    思忖了一會兒,他突然抬起頭,目光在淩王和崎王的臉上逡巡一圈,最後落到了沈子淩的頭上,“濱州朔州雖然相隔一條河,但也算是相鄰,便暫時統歸給淩王管吧。”
    沈子淩嚇了一跳,“父皇?濱州人少地薄,兒臣管起來尚有一絲費力,若是再加上朔州,隻恐顧暇不及。”
    “濱州在到你手之前,可是誰都不想要的一塊爛地,如今民生繁盛,年年豐收。朕相信你,也能讓朔州步入正軌。”
    “可是……”
    “好了!不必再說了,都下去吧。”
    揮蒼蠅一樣的揮了揮手,皇帝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子淩一臉的懵,他不過按照平常一樣來例行一次小型朝會,怎麽就多了一塊地呢?
    朔州啊,那可是朔州,幾朝沿襲下來的肥沃之地,就這麽到他手裏了?
    滿臉的大問號,明明白白擺在五官周遭。
    好一會兒沒醒轉過來,最後被肩膀上重重的一拍震醒了。  沈子崎手力不小,捏著淩王的肩膀,幾乎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五弟,真要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