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廢黜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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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宮女被帶進來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懵逼。
這偌大的皇宮,有千千萬萬的宮女太監,通歸各部,各司其職。
除卻陪伴君側的之外,其餘的鮮少有被皇帝點名,見到皇帝的。
深宮裏的規則告訴她們:默默無聞很安全,突然被點名,準沒好事兒。
第一個宮女是指引著曹蕊入宮去法華寺的。
她資曆看起來更深一些,在重貴人的逼問下,雖瑟瑟發抖,卻還能冷靜對答,仔細將當時的場景回憶了一下。
“奴婢這兩月以來都是負責指引曹姑娘到法華寺的,唯獨今天在宮門口碰到了太子殿下,殿下說他和曹姑娘正好順路,不必奴婢指引了。”
皇後的眸光一顫,表情有了一瞬間的陰沉。
這跟曹蕊描述的基本差不多。
還沒等第二個宮女出來,太子突然醒了過來,看到母後的臉時,他下意識的流出眼淚,剛剛發生的一切恍若夢境,可眼前的一切告訴他,都不是夢。
“母後,兒臣沒有做過,兒臣真的沒有做過。”嗚咽著替自己辯白,卻根本說不出什麽營養含量高的解釋詞句。
皇後心疼的將兒子護在懷裏,怒視著第二個小宮女,“若是敢胡言亂語,本宮拔了你的舌頭,削皮搓筋!” 小宮女嚇得一哆嗦,幹幹咽了口唾沫,說道,“奴婢是泰和殿外灑掃的,今日奉崎王殿下的命,去宮門口迎太子殿下,催促太子殿下快些入泰和殿,可是奴婢繞了一圈,都沒找到殿下,後聽了一個小太監說,看到太子和曹姑娘往禦書房的方向去了。奴婢便追了上去,當時碰見太子,奴婢就將話帶到了,可是太子不以為意,殿下他通身的酒氣,醉醺醺的不成樣子,拉扯著曹姑娘說著一些醉話。奴婢不敢
多加幹涉,將話帶到了,便退下去了。”
“所以,太子是醉酒入宮的?”
青天白日,讓他在太子府裏靜思己過,他竟然抱酒取樂!
酒是最誤人的,醉酒之後,焉能不能幹出此等逆天之事,說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話!
皇帝重重一拍桌子,臉色死黑如炭,“皇後,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陛下,就憑兩個宮女的一麵之策,就定了太子的罪,臣妾不服。”
“父皇,兒臣並沒有喝過酒,兒臣今日滴酒未沾!”太子舉雙手發誓,一臉的虔誠和真摯。
衝突和矛盾就此發生,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第一個小宮女身上,皇後吼道,“你遇見太子時,可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了?”
小宮女踟躕著皺了下眉頭,她並不記得聞到過太子身上的氣味。
可是,該怎樣回答呢。
她的猶豫給了皇後希望,“若是沒有,就實話實說!”
曹蕊緊張的捏緊了拳頭,手指幾乎扣進了肉裏。
宮女抿了抿嘴唇,目光若有似無的從皇後身旁的聖旨上略過。
聖旨?
既然陛下已經下了旨意,那麽太子究竟有沒有做過,根本不重要了。
深宮裏待久了,人會越發的學會看臉色,辨實事,小宮女便是一個例子,她驟然抬起眼眸,說,“奴婢當時距離太子甚遠,因為距離的緣故也不確定有沒有酒味,但是太子走路時,卻是有些搖晃。”
皇後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結結實實打在了宮女的臉上。
“大膽!竟敢在陛下和本宮麵前胡言亂語!”
小宮女垂下頭,不替自己多加辯白,也不多說一句話。
事已至此,無以轉圜。
沈子崎雙膝跪地,“父皇,皇兄他就算是酒醉,也是因為傷心的緣故,還望父皇看在往日的父子情分上,繞過皇兄這一次吧。”
“父子情分?”皇帝冷笑一聲,“誰若是再替他求情,一並懲處!”
“還有!將院子裏所有的內監充耳拔舌,以後朕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今日之事的議論,凡冒犯者,殺無赦!”
沈子崎眯起眼睛,理智的閉上了嘴巴。
他瞬間了然,皇帝氣的不是太子在禦書房撒野、撩妹,也不是太子搞亂了這裏。
而是太子說的那一番話……
那才是皇帝生氣的關鍵。
說到底,在皇帝決定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結局就已經注定了。大費周章找來宮女對峙,又讓曹蕊解釋了一通,不過都是走過場而已。
皇後永遠也不會明白,為什麽皇帝會因為太子在他的地盤對一個即將成為太子妃的女子動粗而將太子廢掉。
知曉此事的人,就隻有崎王、曹蕊和於公公幾個罷了。
這也是為什麽,沈青皇帝還要大費周章的將院子裏太監弄成聾啞人的原因。
他高高在上的真龍天子,竟然被自己的兒子給罵了。
不殺了那些聽到汙言的太監,已經算給他們第二次生命了。
曹蕊被宮女攙扶著出了禦書房,她這副樣子,是無論如何不能回家的。
隻能暫時安頓在楠妃宮中。
沈子崎並沒有立刻離開,也相繼進了楠妃的芝怡宮。
芝怡宮,一時間熱鬧起來。
大殿裏,楠妃輕撫著茶盞,“禦書房的事,我都聽說了。你覺得,如何呀?”她語調輕巧,一聽就甚是高興的樣子。
沈子崎濃眉深鎖著,今天雖然在皇帝麵前賺了個好弟弟的名頭,但這是最後一回了,以後他要怎麽挽回自己的印象還未可知呢。
“兒臣,覺得還不是時候。”他納悶的是,曹蕊一個人是怎麽夥同宮女安排了這麽大一場陣仗的,若非宮裏有內應,她不可能做得到。
想到這裏,沈子崎陡然一驚,下意識看向母妃的方向,露出探究的神情,“母妃,難道……” “嗯,是我做的。”楠妃倒是承認的很大方,“當初典州一事敗露時,皇後的嘴臉我還記得,如今,就是以牙還牙的時候。他那個孬種兒子,我早就看不順眼了。隻有趁著敵人最虛弱的時候拔除,才是最
佳時機!”
“母妃!你糊塗了呀!這無異於兩敗俱傷,為他人做嫁衣。”沈子崎怒氣噴張,一下子站了起來,“兒臣現下是什麽處境?太子對咱們還有用呢!” 楠妃的臉色變了,杯盞往桌上一放,“早除晚除,不都得除嗎?你這般臉色是為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