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一個都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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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漪羅勉強擠出一抹苦笑,“我是有點兒想我娘親了,可悲的是,我連她長什麽模樣都不知道。”
“不算可悲的是,我也如此。有一個跟你同病相憐的坐在旁邊陪你苦痛,心情會不會好一些?”
簡漪羅一愣,突然想起來他們兄弟二人的遭遇和身世,不由抿了抿嘴,“看我,一不小心連你的傷心事都觸痛了。”
“對於這點,我們兄弟倆早就釋然了。看淡了,便都沒什麽的,你雖個性爽朗,難免也有鑽牛角尖的時候,倒是有一點……你這麽公然的在你父親麵前揭開當年的傷疤,不怕傷了他的心嗎?”
素來知道簡漪羅對父親的看重,靳沐寒這樣問,也是情有可原。
將小腦袋瓜挨在他的肩頭,嗯~分外踏實。 她長長的舒出一口氣,淡淡一笑,“與其讓他繼續被蒙在鼓裏,不如及早麵對。若是等數十年後揭開這刀疤,那時候的殘忍程度,要比現在多上百倍千倍。他如今複寵曹氏,雖已沒有了年輕時候的情愛
,但這會兒對曹氏多一分關懷,將來知道真相後的後悔和痛苦就會加多一分。”
說到底,她的私心在於不想再讓父親跟丞相府有任何的牽扯,隻怕是依著父親的個性,如今跟丞相府多幫襯一分,將來得知真相時的懊悔也會多出一分。
“人的承受能力,永遠是超乎想象的,今晚,真相對於父親而言或許是晴天霹靂,但霹靂過後,等他慢慢適應了,應該會釋然吧。”
“說到底,我是不能看著曹氏好過的,不論如何,都要讓她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還有曹家曾經參與過當年事情的所有人,一個都少不了!
伸手摸了一下她臉上的脂粉,厚厚的一層,刮得他手指上瑩白的一層。
靳沐寒唇畔牽起一抹淺笑,“你到底塗了多少的脂粉啊?”
簡漪羅不覺莞爾,“是塗的多了點兒,主要是怕屋內的安魂散點的不夠多,曹氏萬一還清醒著,看出我的身份,這出戲就白安排了。”
紅梅那丫頭晚飯時就被下了藥,持續幾個時辰後,總算挨到陪著曹氏睡覺,她壓根熬不住了,所以坐著都睡著,甚至以那麽別扭的姿勢倒地,都沒醒來。
屋內的安魂散,有迷惑人心智的功效,加之曹氏重病剛有好轉,神誌不清的情況下,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嘴的。
這一夜的風雪,直蔓延到後半夜才消停。
但風雪給國公府帶來的影響,全不及次日早國公簡英的決定的影響。
他驟然宣布要給曹氏禁足,而且隻留紅梅一個人照顧,連這幾天進進出出看病的大夫都給停了,是全然要將曹氏棄之不顧的架勢。
宜蘭院剛因為曹氏複寵而熏起來的一丟丟熱度,隨即被拍滅。 這還不是全部,從不過問後宅事情的簡國公,接二連三的下達命令,先是停了宜蘭院的一應炭火,例銀,緊接著告訴廚房,隻管給她們送餿飯,如今,她們竟連一口熱水都喝不上了,這還僅僅隻是開
始。
從來都高高在上居高自傲的曹氏,驟然受到這樣的冷遇,鬱結於心痛苦不堪,倒床不起。
所有人都好奇這風雪的夜晚宜蘭院究竟發生了什麽,竟讓一直好脾氣的國公爺發了這麽大的火。
老夫人是了解自己兒子個性的,他雖不過問後宅之事,可一旦要是過問起來,就絕不準旁人參和。
最好奇這件事的,當屬簡婷音了。
但是母女皆被禁足,壓根不知對方的狀況,急的快要跳腳了。
眼看著婚約將至,喜袍已被端進蘭梅園,簡婷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簡漪羅倒是愜意,一早上便端著熱茶去了書房,簡英今天沒上早朝,得空便再書案旁翻翻閑書。
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女兒的瞬間,苦澀的擠出一抹笑容來,“你來啦?”
“一早上起來突然想喝茶了,可是找不到人陪,父親大人可以抽出點兒時間,陪陪女兒不?”
簡英淡淡一笑,“正想著你呢,你就來了,快到這邊坐。”
簡漪羅湊了上去,替父親斟好了茶水,“這是今年的新茶,我添了獨特的茶湯秘方,是二師父教我的,父親嚐嚐,味道可還對你的口味。”
“好喝,我們漪羅泡的茶水,什麽味道的都好喝。”身手撫了撫簡漪羅的墨發,簡英目光無終點的落在她的臉上,似乎在看著她,又似乎在看著她以外的別人。
輕輕淺淺的笑意掛在簡漪羅的嘴角,她很有眼色的保持著基本的安靜。時不時眨巴眨巴眼睛。
簡英長長歎了一口氣,“委屈你了漪羅,這些年,委屈你了。” 剛出生,就被送離家中,雖是雲麓臨死前的囑托,但這些年沒能在身旁陪伴她照顧她,於簡英而言,總歸是做父親的不是,如今她回來了,還曆盡多般波折,他身為父親,身為一家之主,竟然連潛藏
在身邊的妖魔鬼怪都看不真切,還將女兒推至於她們身邊。
無盡的愧疚和自責翻江倒海的在心內翻滾,簡英神情哀傷,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一抹濕潤的淚滴在他的眼縫中蕩漾,終究沒有落下來。
半晌,他再次睜開眼睛,神態也恢複如初,“說吧,來找父親有什麽事?”
自己的鬼機靈女兒是個什麽性子,他太了解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才是她的作風。
簡漪羅嘿嘿一笑,“沒事兒啊,知道父親心情不好,特來陪你罷了。”
“你就不好奇,為父為什麽要那般處置宜蘭院嗎?”
“沒什麽可好奇的,父親做事情自有您的原因。”她爽朗一笑,“不過,丞相府那邊,應該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吧,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倒是說到了點子上,簡英點頭,“隨他們來就是,再過些時日……” 簡英說著,突然頓住,察覺自己說的有點兒多了,撚起茶杯抿了一口,“靳慕陽近來好像沒怎麽露頭,他還在京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