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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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英原本並沒有將此行想的那麽複雜,倒是在腦海裏腦補了一下,幾個使者會給他留下的所謂很重要的禮物究竟是什麽。
    於是,提著鑰匙往門走的時候,也沒怎麽注意周圍的聲音,知道來到門口的時候,剛要拿出鑰匙動作,忽然發現門竟然是沒有鎖的。
    就在這時,內裏傳出來的男女對話聲引起了簡英的注意。
    起初他還沒有花費心思仔細辨別是誰的聲音,隻不過在疑慮,既然掌櫃的都說了這天字一號房從使者們返回之後就沒再有人住過,那麽裏麵說話的男女,又是怎麽一回事?
    於是,他靠近了門扉想要聽一聽究竟是不是這房間裏的聲音,這一靠近,聲音更加清晰,入耳的女子熟悉嗓音讓簡英為之一震。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擰緊了眉頭,這聲音似乎是曹氏的嗓音,可是,曹氏臥病在床,被禁足府中,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呢?
    思忖著,他直接將耳朵貼近在門扉上,這下聽得更加仔細了……
    “那年咱們之間的不過是比糊塗賬,賬沒了,各奔東西,各過各的日子,我沒想過你有朝一日會飛黃騰達,也沒想過咱們會有再見麵,諸如今日這般的情景……”曹氏說著。
    屋內的圓盤桌旁,兩人相坐而立,看著各自已被滄桑席卷的麵容,尤其曹氏還身在病中,膚色更顯蒼老。不過幾天的功夫,心神疲倦的曹玢兒,陡然間老了十多歲。
    額發上若隱若現的白發,昭示著她近日生活的不易。
    起初見麵時,阮雄英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在他的印象裏曹氏嬌生慣養在國公府中,怎麽也不至於混成這副模樣。
    察覺到他目光中的驚詫之色,曹氏無奈的苦笑,若是可以,她也不想見到阮雄英,太尷尬的關係了,不適合見麵,可是,為了女兒,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想到這裏,曹氏咬了咬牙,“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麵跟你說清楚。”
    阮雄英抿了一口茶,神情淡然,“說吧。”他既然赴約了,便也是想跟她說說話。
    其實阮雄英還以為,曹氏是因為兩人過去的關係,擔心對子女們的婚事有影響,所以提前約出來商議一下將來各自的態度。
    但見到曹氏之後,他發覺自己的思路有偏差,於是當下隻等著對方開口。
    曹氏的手摸索在茶杯邊緣,這話……她該如何說呢。  “雖然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雖然當初咱們之間的事情隻不過是曇花一現,但偶爾,我是說偶爾的時間,我還是會想起曾經的一幕幕。當時……”她毅然抬起頭,對上阮雄英狹長的鳳眸,“當時我之所以
    做出離開你的決定,是因為要嫁去國公府。”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阮雄英的嘴角溢出一抹半冷不冷的苦笑。
    他當時不過是個窮小子,在父母之言下娶了一位結發妻子,生了大兒子阮騰,一家的生活尤為平淡,整日圍著財迷油鹽醬醋茶過活。
    自知根本配不上丞相的妹妹,曹家嫡小姐,自知之明是一定要有的。
    而且,他已成婚,就算真的將曹氏娶入家門,難不成讓發妻讓出嫡妻之位不成?
    即便如此糾結,阮雄英還是控製不住的迷戀當時的曹玢兒,沒錯,用“迷戀”這個詞一點兒都不過分,他對她,可謂言聽計從。
    過了數個月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生活,他都沒有丁點兒怨言,隻因為對方是曹玢兒。
    倒不是因為她出身相府,因為即便沒有相府的支持,單獨帶著她闖蕩天涯,他都無所謂。
    為了她,他甚至曾想過拋棄妻子……這荒唐的想法現在每每閃過阮雄英的腦海都讓他後怕不已,苦笑著自己當時怎麽會荒唐到那種地步。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被告知,他被甩了。
    後來,阮雄英才調查清楚,曹玢兒與他在一起的數個月,不過是心儀已久的國公簡英娶了雲麓郡主,因為這件事,曹玢兒備受打擊,一怒之下隨意找了個男子消散心神。
    不過因為這位小姐的一個衝動,阮雄英就成了徹徹底底的犧牲品。
    聽到曹玢兒要離開的消息,當時阮雄英隻覺得兩眼一黑,天瞬間就要塌下來的感覺。
    他甚至都感覺不到活著的意義了,若非家中還有老小,他已經沒有支撐下去的毅力了。
    那數個月的痛苦不堪的日子度過之後,阮雄英像是重生了一般,從第一桶金五兩銀子開始,一點點的積攢成多,積累了今天這份南嶽都首屈一指的家業。
    說到底,他似乎該感謝曹氏當初的“毅然決然”。
    若是沒有那會兒浴火重生的阮雄英,也就沒有今天的阮氏族業。
    “我早就知道了”不過簡單幾個字,卻道出了當年數個月的辛酸與悲涼。
    曹氏喟歎道,“可是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阮雄英聞言,緩緩的抬起了頭,對上自己數年來夢回時都會夢到的一雙眼睛,微微皺了皺眉,“什麽事?”
    “當時離開你的時候,我已經懷有身孕了……”曹氏這句話,仿佛一記重錘,重重的捶打在了阮雄英的胸口。除此之外,還捶打在了門外國公簡英的胸口。
    簡英的拳頭瞬間攥緊了,雙瞳緊縮,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從腦海裏閃過。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屋裏的曹氏還在說著……
    “是你的孩子。”
    阮雄英放下茶杯,端詳著曹氏的麵色,打量著她的神態,不像在撒謊。
    她也沒有必要撒謊,至少以眼前的狀態來看,她沒必要撒謊。
    若是多年前的阮雄英一定當場就信了,可惜現在的阮雄英是商場裏摸爬滾打過後的老油條了,他仍心存疑慮。
    因此隻道,“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那個孩子,我後來生下了,是個女娃娃,如今就養在國公府。”她頓了頓,聲音清晰,“叫簡婷音。”
    簡婷音?  這名字阮雄英覺得分外耳熟,轟的一聲,仿佛腦中有座巨山坍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