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傻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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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神人重出江湖,這消息轟然炸開了南嶽的消息渠道。
他們曾經風雨飄搖時闖天涯的風光偉計也都被翻了出來,好一通傳說,誇大。仿佛神人,當真是“神”一般。
人人都說,皇帝的麵子不容小覷,若非陛下生了重病,三大神人也不會出現。
那些關於三大神人跟陛下分崩離析的諸多猜疑,也都早一夕之間被擊潰了。
這件事還有一個受益者,那就是——簡漪羅。 她在原本一醫成名的基礎上,打響了更大的宣傳局麵,不僅僅是南嶽,東芒、西遼,甚至是北荒都開始知道,這個剛剛成人,卻一身醫技傍身,甚至得三大神人指點
過的小姑娘。
今後在這南嶽,這個小女子,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畢竟她手裏,可是握著三大免死金牌呢,畢竟她頭上,頂著皇帝的“救命恩人”的光環呢。
然而,人們並不知道,徐大俠和芒三俠的出現,也是因為一品寶醫。
若當真看在皇帝的麵子上,他們連個影子都不會露。
反推事件的發展,出於徐勇和耿芒的本意,他們反倒是會在國喪的時候,獻上最隆重花圈然後喝酒慶祝的。
這一切,都跟十多年前的往事有關,沈青皇帝沒法過那道坎,三大神人亦難過那道坎。
“好了,你也別苦著一張臉了。”即將到宮門口的時候,晃晃悠悠的馬車裏,耿芒看著苦大仇深的徐勇,勸說道。
天知道,這次徐勇出山,是耿芒廢了多大勁兒才給弄出來的。
好說歹說,各種強調了簡漪羅跟這次手術的關係,並且劃重點提醒了:她將自己的性命捆綁在沈青的生死上。
這就意味著——不救沈青,他的寶貝徒弟就必死無疑。
若非如此,徐勇怎麽可能會出現,他肯定是看著沈青慢慢死去,也不會伸手的。
如今,竟還要替徒弟去照看那個死皇帝,徐勇渾身的每個毛孔都是拒絕的。
“我不是已經答應你,幫你照看他了嘛?大不了你天一黑就睡大覺,有事兒我再命人叫你,還不成嗎?”
兩人走下馬車,一抬頭,竟看到於公公親自過來迎接的。
簡漪羅不回來的消息已經傳進去了,想必是皇後知道今天夜裏徐勇和耿芒會“當值”,所以才讓於公公親自來接他們。
勞煩首領太監走一遭,對旁人而言可是莫大的看重,但在徐勇和耿芒這兒,卻是一點兒屁用都沒有。
徐勇淡淡看了於公公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倒是耿芒還笑嗬嗬的跟於公公打了個招呼。
“大神的性子,還是這麽冷傲,跟年輕的時候,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化。”於公公提著拂塵,慢條斯理的感歎道。 “如今,你們都還是原本的模樣,就我們一個個的都老了。這修仙的神人啊,當真是不一樣,你們別看陛下這兩天不說,但是他心裏高興的很,看到你們,就如回到年
輕時候一樣。” 耿芒斜斜的看了眼於公公,淡淡的笑了,“於公公,那家夥看到我們究竟是什麽心情,我們心裏比誰都清楚,你就別在這兒替他說好話了。當年離開的時候,我們三個就已經將話說清楚了,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若非這次因為小徒遭難,我們是無論如何不會出現的,這點,於公公明白,他也一定是了然於心的。所以,咱們就別裝
成是老朋友,知心朋友似的說話了,我真的沒有那個心情。”
一改往日笑嗬嗬,說話友善的性子,此時此刻的耿芒,眉宇間被一席淡漠覆蓋了。
說完話,他也不管於公公什麽反應,快步跟上了徐勇的腳步。
“老大,你等等我啊,走那麽快做什麽!”
於公公的目光略有些直,盯著兩人的背影瞧了一會兒,無奈的長歎了一聲。
“或許你們很不願意見陛下,但是陛下委實很想你們。老奴說的這句話,絕對不假。”他獨自呢喃了一句,隨後小步跟了上去。
徐勇回了太後給他們安排的院子,果然一紮進去就睡了起來。任耿芒怎麽叫喚都吵不醒。
這一晚,皇帝在自己的寢殿休息,沒有似之前那樣,睡幾個時辰就疼醒,竟是一覺就到了天亮。
臨近年關,雪也多了起來,後半夜開始飄雪,落雪的聲音,沙沙沙的吵人。
“幾更了?”沈青問了一句,於公公驚醒,“回陛下,卯時剛過。陛下是不是覺得不舒坦?”
“並沒有。”翻了個身,沈青突然想起什麽,“耿芒他們,可還在?”
“徐大俠一直在院子裏歇著,芒三俠就陪在咱們偏廳,後半夜的時候,奴才還聽著他出去踏雪了,也不知這會兒睡下沒有。”
沈青神色微動,強撐著坐了起來,“朕睡不著了,也出去走一走。”
“可是這大雪天的,天還沒有亮透呢陛下,您的身子怎麽受得住呢?當心感染了風寒啊。”
“給朕多披上一件就是,別廢話了。”
推開殿門,雪迅疾撲了上來,沈青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身影,站在院子裏的大樹下。
他一身白衣,身材頎長,一頭短發落滿了雪。
耿芒背對著殿門的方向,站在雪地裏一動不動,就像個雕塑一樣。
於公公攙扶著皇帝,朝耿芒的方向走去,雪已經覆蓋了穿著靴子的腳麵,踩上去鬆軟的,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耿芒聞聲回頭,看到沈青走過來,眸色一沉,“大冷天的,你出來做什麽?”
“朕想跟你說會兒話。”沒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做派,這一刻,沈青像個做錯了事情,尋報無門的人。
“那咱們進屋去說吧,你要是再鬧病了,最後遭殃的還是我那個傻徒弟。”
從皇帝身邊擦肩而過,耿芒突然頓住了腳步,抬起頭,眼神複雜,“如果小漪知道,你是間接害死她母親的人,你猜,她還會幫你治病嗎?”
一句話,仿佛重錘砸在了沈青皇帝的胸口,他嗓子裏就像是卡著魚刺一樣,頓時臉色都不好了。 “進屋說吧,外頭真是太冷了。”耿芒則裹緊了自己的衣服,快步跑回大殿,仿佛剛剛那句刺痛人的話根本不是他說的一樣,跟個沒事兒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