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交贖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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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時,戶部尚書府收到了一封帶著血的信,信就插在府門口的大門上,被一隻利箭釘著。
守門小廝駭了一跳,將信摘下來,便快步送到了書房。
管斌正在整理賬冊,聞聲打開信,看完之後整個人都慌了。
一個時辰後,“戶部尚書的獨子被土匪劫持,要求贖金一千萬兩,否則性命堪憂”的消息,傳滿了京都城。
提到被綁票的是管子昂,許多人拍手稱快,咬著牙希望劫匪們收了錢之後直接將人質給哢嚓了。
隻有戶部尚書府,氣氛沉悶。
管斌愁眉苦臉的,抑鬱到極致,老夫人和夫人哀嚎著,已是擔心的不得了,“老爺,您可一定要救一救兒子啊,不能讓他出事兒啊!”
昨夜管子昂沒有回來,家裏並沒有當回事兒。
因為他經常夜不歸宿,有時候好幾天都不回來。但仗著自己老子是戶部尚書,又有一群同樣是官二代的狐朋狗友,京都地界也沒什麽人敢動他。
這次卻是不同了,恐嚇信都送上門了。
管斌第一時間也曾找人四處查探,線索捋到花滿樓就徹底斷了。
據花滿樓裏的老鴇說,昨夜管子昂的確去過,也點了一個姑娘,可是沒過多久,他就離開了。
青樓裏人多口雜是不錯,但也正因為人多,所以大家的注意力各自分散,未必有誰注意到一個管子昂的去留。
老鴇這樣說,也是出於自保,一年到頭,青樓的出案率當屬最高了,應對這類事情,她們還是有各自高招的,第一時間撇清關係是最明智的選擇。
如此一來,戶部尚書府徹底慌神了。
已是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坐實了兒子被綁票的消息。
萬家醫館的診室裏,簡漪羅坐在位置上,翹著二郎腿啃雞腿。
耿芒和徐勇靠在窗邊喝茶,看著地上被捆成粽子的人質,嘖嘖稱歎,“我說徒兒啊,你這下手也忒重了,人家可是三代單穿的獨苗兒啊。”
“嘖嘖嘖,說斬就把人的命根兒給斬了,還上下齊手。瞅瞅,瞅瞅,這比送進宮當太監的標準都高呢,你們下手也太狠了吧。”
蹲在旁邊的章鳴忍不住附和,“嗯,幅度是有點兒大了……怎麽著也得給人留下一寸半寸的,是個念想不是!”
師徒倆一臉嚴肅的感歎,話音落卻是驚起了一屋子人的笑聲。
簡漪羅佯裝嗔怒,“耿老三,章小鳴兒,你們說話能不能掂對掂對?竟吐露些少兒不宜的,你們的徒孫、徒侄可還在這兒呢,當心教壞了小姑娘!”
丫丫一直垂著頭,半邊臉都紅透了。
耿芒昂了昂頭,“你幹的就是那少兒不宜的事兒,怎麽還賴上我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著?”徐勇問。
簡漪羅摸索著下巴思索間,昏迷中的管子昂蘇醒了,驚恐的看著屋內的一切,嗚嗚的發不出聲音。
“吵死了,你再這樣,我連你的喉嚨一起割!”
在簡漪羅的威脅下,果然奏效。
管子昂雙眼落淚,可憐巴巴的看著屋內一個個人。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暮暮如新的從眼前閃過,
“我已經跟你父親要了一千萬兩銀子,給不給,就看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了。”
一千萬兩?
管子昂眼眸閃動,一千萬兩,對於自家來說應該還拿得起。
他的心很快就落回了肚子裏,但站在他的角度,哪裏知道他父親的顧慮?
就在這時,楚戎匆匆從外麵回來,“有消息了。”
“說!”
管子昂猛然抬起頭,期盼的目光望著楚戎,希望他能夠說出一些有利於自己的消息。 然而楚戎卻是陰沉著一張臉,“管斌放出消息,說他會救兒子,但是一千萬兩沒有。他還說……身為劫匪不要太猖狂了,京都,可是有王法的地方,殺人是要償命的。
讓咱們快快回頭是岸。”
“嗬嗬……”簡漪羅冷笑,唇畔閃過一抹促狹,“真是老薑一棵啊,夠雞賊!”
徐勇和耿芒同時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但他們沒說什麽。
“咱們還要回信嗎?”楚戎問。
簡漪羅點頭,“回,當然要回!”
她起身,走到了管子昂的身前,“我本來想給你老爹出一個難題,是要他自己的官位,還是要你這個兒子,看來你父親打算兩個都要,他還真是貪婪啊。”
管子昂聽得迷迷糊糊,壓根不清楚簡漪羅指的是什麽。
什麽難題?什麽要官位,還是要兒子?這不都是一回事嗎?
簡漪羅看向楚戎,毅然吩咐道,“準備兩個紙條,一個按照原本的路子插到戶部尚書府的大門口,就寫:贖金改為一千兩。隨便寫一個地址和時間。”
楚戎皺眉,雖不明白,卻也答應下來了。
“另外一個紙條,用飛鴿傳過去,寫上:贖金一千五百萬兩,給他一個地址,讓他今晚務必湊齊。隻要贖金到,明天一早他就會看到人。”
等簡漪羅說完,屋裏人才明白她的意思。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管斌對外宣揚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不過在維持他朝廷官員的形象,維持他戶部尚書的顏麵,站在官位上說他該說的話。
對此,簡漪羅作以回應,一個射到戶部尚書府的大門上,也是響應他的顏麵論。
然而實際上,卻將贖金的價格提高到一千五百萬兩,暗懲他的不知分寸。
楚戎動作很快,當即下去準備了,半刻鍾之後,戶部尚書府炸開了鍋,一千萬兩,他們短時間內還湊的齊,可是一千五百萬兩,掏空了所有,也不夠啊! 管斌抓耳撓腮,聽著老母親和夫人的嚎叫,感覺腦袋都快要炸掉了,“這個時候光哭有什麽用,還不趕緊去籌錢!誰讓你們平日裏寵著慣著他,都是被你們給慣壞的!
”
深夜,城隍廟,管府的老管家顫顫巍巍的提著一箱子的銀票走進破敗的內堂,“有,有人嗎?我來交贖金了。” 空蕩蕩的內堂裏,他的聲音環繞了幾圈,最終又落回到自己的耳邊,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