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他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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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靳沐寒離開,簡漪羅仍有種還沒有睡醒的感覺。
屋內驟然安靜下來,她躺在床榻上,開始思考,縷著一條線,一直在想,可是沒能摸到什麽眉目。
就在她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動靜,“小姐,小姐,您快出來看看吧!”
古悅惶急的跑進來,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 簡漪羅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兒,跟著丫頭出門,一路就走到了國公府的大門,繞過後花園的時候,不少丫頭小廝都一路聚攏過來,笑嗬嗬的跟簡漪羅打招呼,然後好
奇的往門口方向簇擁。
等簡漪羅到的時候才弄明白,原來古悅這丫頭,是在故弄玄虛。
她一路上都是著急到不行的模樣,可是臨快到國公府門口的時候,卻繃不住了,噗嗤笑出聲來,做了個“請”的姿勢,“小姐,您自己瞧吧。”
彼時,早早就過來看過的丫頭和小廝,有的已經順著人流往回走了,他們看向簡漪羅的目光皆透著豔羨。
簡漪羅疑惑不解,踏出府門檻一瞧,徹底愣住了。
打從國公府門口,一直順延到這條街的盡頭,一整條街的聘禮,被紅彤彤的綢布包裹著,裝點的無比認真,甚至將整條街的顏色都給點亮了。
他們才出宮幾個時辰而已,宮裏的賞賜,府裏隻怕才剛剛安頓好,這會兒靳王府的聘禮竟就下來了。
其實簡漪羅明白,這些聘禮,靳沐寒早在許久之前就已準備好了。
之所以比宮裏的上次要晚,也是出於恭敬,否則,隻怕出宮之後的第一時間,聘禮就將這條街巷給堵得嚴嚴實實了。
路過的百姓們,紛紛議論,他們雖不知道皇宮裏幾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情,卻也能猜到,受人矚目的將軍府、國公府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 “小姐,這幾車都是尋常聘禮的樣式,俗稱八大件兒,可是王爺足足給您備了十大件兒,這可是比著公主的規格走呢。不過倒也是,您現在是郡主了,也不該差什麽,
最用足心思的地方,在這兒呢~” 古悅挑揀了最靠近她們的幾個箱子,興致勃勃的一個接著一個的介紹,“這個是嶺南常年進貢宮裏的絲綢,尋常宮裏所得,一年不過百匹,王爺比照宮裏的規製,能夠
給小姐的例數,已是最高的了。還有這些……” 她又打開了另外一個聘禮大箱子,裏麵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簡漪羅瞧著這些物件,總算是眼前一亮,“算他有眼力,沒有盡挑一些俗物。這個箱子,抬回林香園,
別的,你們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吧。”
麵對人人眼熱的金銀玉帛,她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結果愣是對一箱子不值錢的古怪玩意感興趣。
旁人不知道,這一箱子的奇門暗道,古怪物件,可是靳沐寒很久之前從章鳴那裏了解到,就開始各處尋找,搜羅齊全了。
湊足一整套,那可比淘什麽嶺南的絲綢要困難多了,因為有的繁鎖,密件,是隨著古人的遺物下葬的,要掏人家祖墳才能拿得出來,哪裏有那麽容易?
但靳沐寒還是給她湊齊了。他懂她,不喜什麽金銀,她如今手裏的錢已經足夠花了,人一旦腰包足了,隨便拋灑在什麽領域內,錢滾錢,便再不愁沒錢花。
即便如今,萬家醫館是賠本兒的買賣,那成衣鋪子,胭脂水粉的店鋪過來倒貼醫館,簡漪羅每個月的盈餘,都高高的。
她怎麽還會在乎這一多出幾件兒的嫁妝呢?
但是整個京都都在看著他們,外在的麵子還是要給足的,所以靳沐寒這嫁妝準備的,既全了所有人的麵子,也對應了簡漪羅的胃口。
有了這麽一大箱子東西,簡漪羅的心情好了許多,連帶著他撿回一條命,隱瞞了這麽久的事兒都給拋之腦後了。
而國公府這排滿一條街的聘禮架勢,在兩個時辰後,傳的人盡皆知。
大夥兒驚訝於這將軍府和國公府的婚事,卻變成了靳王府跟國公府的婚事。
更驚訝於,皇帝竟然肯賜婚靳王和簡漪羅。
其中的緣由,尚且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人們眾說紛紜,但越是神秘,大夥兒就越是抓心撓肝的想要一探究竟。
京都大門小戶家的女子,凡是有幸瞻仰過靳王容顏的,無一不為他傾倒。
此前知道簡漪羅跟靳慕陽婚約的,雖然也羨慕她能跟有著靳王容顏的靳二公子相扶一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卻也沒到萬分嫉妒的程度,但是如今……
但看這麽大勢的聘禮,便知道這事兒不會是假的,而且靳王,極把國公府嫡女,這位新封的傾城郡主放在眼裏。
整個京都未出閣女子的醋壇子都被打翻了。翻得徹徹底底,醋意漫天。
藍海坐在聽戲的二樓雅間裏,聽著叮叮當當的樂聲,和曼妙的戲曲,跟著一下下晃悠著腦袋。
突然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藍海被刺到了癢處,仰起頭咯咯笑起來。
疑惑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他的目光狐疑,“不是剛剛見過嗎?你有跟來做什麽?” 靳沐寒偏頭瞅了他一眼,“別裝了,我大哥那個冷性子,你還能看不出破綻?我起初答應他讓他恢複身份入宮,可不是為著讓他過癮去的,小淩子那個傻蛋看不出來,
但是肯定逃不過你的眼睛。”
藍海眨了眨眼睛,一副“算你識相”的反應,“說吧,你們哥倆兒怎麽琢磨的?”
“沒怎麽琢磨,大哥不放心我一個人回來,說要看看京都的情況,他也是幾年沒回來了……”
“是要見見皇帝吧?”藍海打斷了靳沐寒的話,“畢竟主仆一場……不過……” 藍海郡王頓了頓,打從真正的靳王邁入生辰宴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敵意,沒錯,他不會聊錯,真正的靳王對皇帝,乃至對整個生辰宴會中的人的情緒,
就是敵意。
這壓根不應該的啊!
這些話隻是在心裏漾過,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踟躕著,轉移話題道,“那樓蒼的事兒呢?你們怎麽打算的?”
“我們已經引蛇出洞好幾回了,把他都給練皮實了,日後的時間多得是,大不了咱們慢慢磨。總之,他的命,我是要定了。” 看到藍海急切的樣子,靳沐寒嗬嗬一笑,“自然,也有你的份兒,不會把你給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