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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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沐寒當然知道姚瑤的用意,他所能想到的,不過是姚瑤擔心,他對簡漪羅是否坦誠。
    然而姚瑤,卻有更深一層的意思。
    數月前,她和徐勇,耿芒三個,明著狠心將簡漪羅驅回京都,實際上,一個個想她想的不得了,故意放章鳴跟著一同過去,也是不放心簡漪羅在京中的處境。
    養在膝下十餘年,感情堪比生身父母。
    三人明裏暗裏經常派著眼睛盯著簡漪羅的周圍,當然,也包括靳沐寒。
    隻不過,他們從來不曾參與。
    對於靳沐寒的心性,姚瑤已經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她知道那是個“萬年老忍”的性子。
    他受苦不說,他心裏有事兒更是很少往出說。  簡漪羅又是個直腸子,他們兩個即便短時間內火花四濺,愛意瑩然,但夫婦總要過日子,長此以往,一個太善於表達,一個很少表達,矛盾堆積,日子是要出問題的
    。
    關於靳沐寒和他大哥的事情,是影響他一輩子的大事兒,比跟簡漪羅的婚事還要影響之廣,即便他不願意跟人吐露細節,多少也不能瞞著簡漪羅。
    麵對姚瑤的提示,靳沐寒照單全收,剩下的路,他拉著簡漪羅走在前頭。
    姚瑤跟在後麵,手捏樹枝抽打著路邊的雜草,嘴角漸次上揚,“看來,是塊可以雕琢的木頭了,就是不知道,我們小漪能不能將他雕成形。”
    她識趣兒的拉開了跟一對兒璧人之間的距離,就在這時,一個侍從跟了上來,將一個信封交到了姚瑤的手中,她拆開一瞧,麵色起了些微的變化,但很快就拂去了。
    姚瑤將信封折疊好,藏於袖中,隨後若無其事的揮手示意侍從回去,她則跟上了前方兩人的腳步。
    “有些話,此前在京都的時候,事態發展變化多端,我不便跟你說,現在想來,是時候了。”靳沐寒握著簡漪羅的手緊了一圈。
    簡漪羅感受到了他的緊張,隻得抿唇點頭,“嗯,你說吧,我聽著。”她深深覺得,這次靳沐寒一張嘴,隻怕要將積鬱在心頭的重要事情說出來了。
    “我跟我大哥,並非靳家親生。”
    第一句話,便如一顆重重的石頭丟了出來。
    這印證了簡漪羅之前的猜想,也印證了京都後宅之間的懷疑,他們兄弟果然不是靳家的後人。
    那麽,他們究竟是誰呢?  她偏了偏頭,卻沒有吭聲,靳沐寒看懂她的目光,輕笑解釋,“不過說起來,也跟靳南大將軍有點兒淵源。事情要追溯到十七年前,你聽過前北荒和南嶽的那場大戰吧
    ?”  “聽過,當今的皇帝就是在那場大戰之後脫穎而出,贏得了先帝的信賴,可以說,前北荒的冒然出戰,給了沈青皇帝一個絕佳的機會。那場大戰,我的三位師父也有參
    與,哎,你父親也在其中吧?當時他僅僅是沈青皇子身邊的一個普通的副將。可是,你們的身世,跟那場大戰有什麽關係呢?”  “我們,便是在那場大戰之中,失去父母雙親,失去全族親人的。那場大戰的真相,也絕非南嶽人所知的前北荒冒然出征,即便遭遇災害,還不自量力。這一說法,不
    過是沈青杜撰的罷了。”
    簡漪羅感覺後背一陣陰風刮過,“那事實是?”  “前北荒雖然壯大的很迅速,但卻是皇族治理有方,當時所吞並的也不過是周邊列國的廢舊城池,國與國之間的廢舊城池,該屬於誰的,誰沒有保住,本來就是能力問題。然而前北荒,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動南嶽一分一毫。畢竟當時南嶽的邊境,風調雨水,百姓們順遂度日。可是沈青卻虛報情況,在先皇的麵前說了許多前北荒冒犯的
    厥詞,導致先皇誤會,派沈青親臨邊境,征服前北荒。恰逢那一年,前北荒遭遇災情,百姓苦不堪言,前北荒的皇上體恤百姓,表示寧可交上城池,也不會再戰。”
    簡漪羅驚訝抬眉,如果事實真的如靳沐寒所說,那麽究竟怎麽演變成後麵的一幕,她已經能猜想到了。
    這簡直,就跟北疆端木一族的經曆,如出一轍。
    “後來的事情,以你的聰慧,一定猜得到。前北荒落入沈青的陷阱,輕信了三大神人的話,簽下投降書。沒想到,一轉頭沈青就帶著重兵衝殺回來……”
    春意漸濃,天色轉暖,卻也沒有到很熱的程度。
    不過走了這些許步,靳沐寒的手心卻已經布滿汗水了。
    簡漪羅心疼的幫他擦幹,聽到靳沐寒的聲音,“講到這兒,都還沒說我和我大哥的身世,我們便是前北荒的遺皇子,前北荒皇族僅剩下的兩條人命。”
    幫他擦拭手心的動作頓住了,簡漪羅抬起頭時,雙目布滿血絲,已是含滿了淚珠,她旋即轉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反應。
    卻聽到靳沐寒的輕笑聲音,“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不想你為我而痛苦擔憂,瞧瞧,你現在就開始了。”
    “你是何時知道的?”她問。  “此前救小淩子,在滾州失蹤的時候,救我的是我大哥,重逢第一麵,大哥便將當年的事情告訴我了。多日不讓我跟外邊聯係,也是在做我的思想工作。這些年……我
    大哥他……”  靳沐寒頓住,木訥的轉移話題,“當年,多虧了父親心存仁慈,在火場之中將我們救出來,他像個竊賊一樣將我們裹在包袱裏,交到了邊境的一家農戶人手中。並給了
    農戶不少銀兩。臨走時,他仍舊不放心,留下了一個信物,那信物上刻有他的名字。”  靳沐寒拉著簡漪羅繼續往前走,“若是不出意外,我跟大哥應該快快樂樂的成長於農戶,過著白天砍柴,晚上編織農筐,侍奉養父養母的平淡日子。可惜兩年之後,農戶夫婦身患重病,不僅僅是他們,一整個村子,都沒能逃過劫難……那次的怪病,村子裏僅活下了幾個人,除卻我們兄弟倆被養父母關在地窖裏外,其餘的幾個都是堅持的時間夠長,堅持到大夫來了。那救治他們的大夫,便是你的大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