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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誰……”殺手麵色如土，卻強裝鎮定，結結巴巴叫：“一人做事人一當！這搶劫殺人的事，就是我一個人做的！那老婦人身上，帶了那麽多值錢的首飾，件件都是價值連城！又在這樣人多眼雜的地方晃悠，可不是等著別人來搶嗎？這能怪我嗎？那些好東西，真的是讓人忍不住……啊！”
    他說到一半，突然慘嚎出聲。
    卻是蕭長安抓住了他的手。
    說起來，這位殺手的武功，也並非泛泛之輩。
    可惜，落在蕭長安的手裏，就變成了一隻沒用的小雞仔。
    隻聽一陣令人頭皮發麻“哢嚓”聲接連響起，殺手的半隻手臂，軟軟的垂了下來。
    那手，已然不能稱之為手。
    不過是一張軟塌塌的麵皮，裏頭包著一堆骨頭渣。
    這半隻手臂裏的骨頭，在蕭長安的掌力之中，竟然化為齏粉。
    “王爺好功力！”白清寒讚了一聲。
    顧思瑤從未見過這樣的蕭長安，不由麵色煞白。
    好在，臉上的鮮血，掩蓋了她的驚惶害怕。
    “給本王說實話！”蕭長安麵色黑沉，一雙眼睛，銳利如鷹隼。
    殺手痛得暈死過去，又被他一記耳光抽醒。
    “啊……”殺手痛得直哆嗦，驚悚的目光，不自覺看了顧思瑤。
    顧思瑤咬緊牙關，梗著脖頸，冷冷的與他對視。
    那冰冷陰寒的目光，讓殺手下意識的打了個寒噤。
    他知道這目光意味著什麽。
    他也知道，如果背叛這位瑤姑娘，他的家人，又會遭受什麽樣的懲罰！
    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又把頭擰向了白清寒。
    “是他！”他顫顫巍巍的舉起另一隻手臂，抖抖索索叫，“是他指使我……劫殺老太婆……那老太婆身上的好東西，也全是他的徒弟蘇青鸞給的……”
    蕭長安麵色微變。
    “王爺，您可聽到了？”顧思瑤哽聲叫，“在您的嚴刑拷打之下，他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說假話了吧？他說的沒錯，周夫人身上的這些名貴首飾，全出自那蘇青鸞之手！這一點，府中很多人都知道！包括這位蕭大總管！”
    “老蕭！”蕭長安看向一旁的蕭德全。
    蕭德全服過解藥，已悠悠醒過來。
    “這些東西，確實是王妃給周夫人的，可是……”
    “既然是她給的，還有什麽可是？”顧思瑤利落的剪斷他的話，“王爺，她這給的不是禮，這是災啊！周夫人一向喜歡打扮，她定是利用這一點，戕害於她！”
    “戕害？”蕭德全怒叫，“到底是誰在戕害誰？這幾日周夫人領了你的命，當了王府的家，斷了青湖別院的食物來源，王妃沒有辦法，才拿這些東西討好她……”
    “所以，蕭大總管，你是在怪周夫人嗎？”顧思瑤再次截住他的話頭，“你是站在王妃那邊，幫著她，來對付周夫人的嗎？”
    “你說什麽？”蕭德全氣得大叫，“我作為王府總管，隻是說出這個事實罷了！這件事，王府中人，人人知曉！”
    “我聽明白你的事實了！”顧思瑤冷笑，“不過是周夫人看我傷病在身，無法打理王府事務，便替我多分擔了些，也因此，可能搶了點你的活，耽誤你向別院那邊示好了！老蕭，看來別院那邊，應該也給了你不少好處吧？但不管她給你多少好處，你都得記得，你是王爺的人，不是你那位王妃的！王爺信任你，讓你當王府的家，不是讓你沒事挑起內訌，向他的仇人蘇家獻好的！”
    她這番話，真正是誅心之言。
    蕭長安聽到這話，麵色愈發難看。
    “老蕭，你隻說，這些東西，是不是蘇青鸞給的，就是了！”
    “是！可是……”蕭德全還想爭辯，被蕭長安冷聲打斷。
    “是，就是了，沒有可是！”他驀地轉向白清寒，問：“白穀主，這事，你怎麽看？”
    “這事，很簡單！”白清寒冷笑一聲，轉向殺手：“你說，是我和我徒兒合謀，要你劫殺這位周夫人，是吧？”
    “是！”殺手喘著粗氣，“就是你！”
    “那麽，你所劫財物在哪兒？”白清寒向他伸出手，“應該還在身上吧？”
    “當然！”殺手在身上掏了掏，掏出兩隻玉鐲。
    “就這兩件嗎？”白清寒問。
    “就是這兩件！”殺手回。
    “你確定？”白清寒又問。
    “我……”殺手被他問得愣怔了一下，麵色出現一絲微妙的變化。
    “蕭大總管，你可記得，這位夫人出門前，都戴了哪些首飾嗎？”
    “自然是記得的！”蕭德全飛快說了一遍。
    “所以，剩下的首飾，去哪兒了？”白清寒問。
    “跑丟了！”殺手飛快改口，“我應該搶了好幾件，逃跑時跑丟了，就剩這兩件了！”
    “口供這種東西，由得你說了再改嗎？”白清寒輕哧一聲，看向顧思瑤，“瑤姑娘，把那些首飾拿出來吧！別再貪著了！人太貪心時，就容易露破綻！”
    “你胡說什麽？”顧思瑤顫聲叫，“首飾怎麽會在我這兒？”
    然而她雖然這樣說，但那表情動作，到底是不對了。
    她終於慌張了，害怕了，終於……發抖了。
    “王爺，為了證明她和我的清白，您可以親自搜一搜瑤姑娘的身嗎？”白清寒看向蕭長安。
    蕭長安看到顧思瑤那模樣，已經生出疑心。
    “瑤兒，本王問你，有，還是沒有？”
    “沒有！”顧思瑤到這個時候，隻有咬緊牙關，硬著頭皮，打死都不承認。
    “別逼本王搜你的身！”蕭長安看著她，目光暗沉痛心。
    “今日之事，實在太過聳人聽聞！”他啞著嗓子，又強調了一句，“本王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王爺，真的沒有！”顧思瑤淚落如雨，“妾身是什麽樣的性子，您不知道嗎？我什麽時候對首飾有過興趣？我若真喜歡這些東西，又何必去拿別人的？我向王爺要就行了！我稀罕別人的嗎？”
    要是在以前，蕭長安肯定被她說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