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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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箱子
    許寒生笑了笑,把自己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行長帶著許寒生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路上看著他爽快的道:“這是小事兒,沒什麽大問題。”
    “那就麻煩伯伯了。”許寒生禮貌的道。
    行長擺擺手,推開辦公室的門,關上門以後指著沙發讓許寒生坐下。
    等到許寒生坐下以後,他這才有些嚴肅又有些玩笑似的著問許寒生:“隻是你幫這朋友,跟你什麽關係呀?是女朋友?”
    聞言,許寒生微微的怔了下,因為實在是沒料到會被問到這樣的問題。
    接著他就笑了笑,“你就當是吧。”
    得到這樣的回答,行長的表情說不上是什麽表情,有點怪異,像是有話要說,又覺得不太合適。
    但實在憋不住了,還是忍不住說:“你爸每次跟我喝茶都總念叨你什麽時候再找個人,怕你工作幸苦還沒個後盾,但你這次恐怕找的不是後盾。”
    “誰說結婚就有後盾了?誰又說女人就是拿來當後盾的,男人不才是女人的後盾麽?”許寒生不再笑了,語氣也有點諷刺的意味。
    行長立馬就明白自己說到了他的痛處,但還是忍不住最後說到:“你那是沒遇到那個人,你看你媽,這麽多年不就是你爸堅實的後盾?當然了,他倆彼此是後盾。”
    許寒生勉強的勾起嘴角笑了笑,但不再說話了,接下來行長說了些什麽,他也沒怎麽聽進去。
    直到行長去拿東西了,他才忽然想起來。
    行長剛剛說的那句“恐怕找的不是後盾”,是什麽意思?
    許寒生眉頭輕皺著,總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太好的征兆,於是在等待行長去取箱子的時間裏變得有些焦躁。
    他早該想到的,那樣的背景下被林清存起來的箱子,肯定不是喜訊。
    許寒生想到已經遭受了那麽多挫折的林婉,心裏不由得為她也捏了一把汗。想要抽根煙,又考慮到是別人的辦公室,於是拿上煙拉開門。
    可他沒料到,走廊的另一頭,行長正跟祁長風在交流。
    祁長風怎麽會在這裏?
    許寒生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退回到了辦公室內,順帶著將門也關上了。
    外麵走廊上,祁長風在許寒生開門的瞬間也已經看到了他,見他是從行長辦公室裏走出來的轉眸又看著了行長。
    “那位先生跟行長也有業務來往?”
    行長聞言趕緊搖搖頭,笑著道:“那是我老朋友的兒子,許氏集團許湛,祁先生您在商場上叱吒風雲這麽多年,應該也認識。”
    祁長風勾唇,低沉的嗓音道:“許老先生我是認識,但我不知道他兒子竟然還這麽年輕。”
    “也算是年輕有為,今天啊是來幫朋友取東西的。”
    行長笑了笑,故意隻說了是朋友。
    祁長風聽了微微的頷首,掃了一眼行長手裏的箱子,再抬頭的時候看著行長笑了笑,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告了別。
    這廂,行長回到辦公室以後,看到許寒生正站在窗戶前出神。
    他刻意用了點力關上門,吸引了許寒生的注意力。
    等到許寒生轉過頭來,他便把箱子放在桌上,“你是現在打開,還是直接帶回家交給你女朋友?”
    “您的建議是?”
    許寒生知道行長肯定是打開看過,於是試探的問道。
    果不其然,行長謹慎的回答道:“我建議你還是先打開看看,再決定要不要給你的朋友看吧。”
    聞言,許寒生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了。
    他走到箱子的麵前,手摸上箱子的鎖,雖然心裏麵早就已經熟記了林婉之前告訴自己的密碼,但這會兒竟然不敢打開了,就連手指都在顫抖。
    最後還是行長看不下去了,直接看著他問道:“你朋友是叫林婉吧?”
    許寒生詫異的抬頭,看著行長。
    行長歎了口氣,又繼續道:“林婉就是祁家的那個孫媳吧?剛剛在外麵跟我聊天的那個祁先生的妻子,或者說是前妻。”
    這番話說下來,許寒生已經稍微淡定了點。
    他笑了笑,“沒想到伯伯你也關心八卦新聞。”
    “那可不是八卦,這種豪門世家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有我們銀行的商機在,就打個比方上次那個遺產消息公布出來,我們所有曾經針對祁家的各種投資理財方案,都可以去拿著去找那個林婉做業務了。”
    許寒生在心底笑了笑,這個世界還真是人人都落井下石。
    但他笑了不過幾秒,行長就已經談回到了正事上,說:“這個林婉並不是林家的孩子,她是多年前林家的夫婦發現女兒生病後在孤兒院收養的孩子。”
    “你說什麽?!”許寒生震驚的看著行長,一把抓過了箱子!
    行長看著他,讓他自己打開箱子。
    箱子打開以後,裏麵滿滿的都是文件和資料。有林婉被收養的證明,有林婉在收養前進行過的全麵的身體檢查,還有林婉到林家以後所有的抽血和捐獻骨髓等等的記錄。
    雖然許寒生和林婉一起長大,知道她曾經為了姐姐遭過很多罪。
    但當這一切變成一張張紙,一個個明確的數據擺在自己的眼前時,他還被震撼到了。
    這可都是林婉的傷疤啊,永遠都好不了的一道傷疤啊。
    被自認為是親人的人利用了這麽多年,還錯把這些噩魔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母親,這樣的真相是何其的殘忍?!
    許寒生砰的一聲關上了箱子,表情嚴肅的看著行長。
    “伯伯,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這我知道,但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箱子?”行長看了看那個箱子,又看了看許寒生。
    許寒生沉默了很久,夾著煙的手都忘記了還有煙的存在,直到火星燒到了他的手指,他才猛的回過神。
    他看著行長,低沉的道:“箱子繼續留在這裏,我會說我沒拿到。”
    說罷,許寒生就思緒淩亂的站起身跟行長告別,回到車庫的車上,靜坐許久之後一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
    叭——
    寂靜的車庫裏,喇叭的聲音格外的突兀,下一秒車子就衝出了停車庫。
    停車場的裏麵,黑色的賓利從頭到尾都不動聲色,車窗降下一條縫隙,露出一雙深邃晦暗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