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他又不欠我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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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他又不欠我們家的
    但她沒想到,許寒生下一句就問:“祁長風不是來過?”
    林婉怔住,眨了眨眼看著許寒生,當然明白他這麽問的意思是指祁長風給過錢。
    她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聲音悶悶的道:“我為什麽要用他的錢,他又不欠我們家的。”
    沉默幾許,又深沉的說:“反而是我們,欠他太多。”
    許寒生聽到林婉語氣的哀傷和愧疚,這才驚覺自己提了最不該提及的話題。
    現在整個深城權貴圈都已經傳開了,風盛集團的總裁祁長風因為救前妻雙腿殘疾,將來能不能恢複還不一定。損失的還不隻是雙腿,因為搞砸公司的轉型,連繼承人的寶座也岌岌可危。
    許寒生聽到這些的時候,同情祁長風的遭遇並且真心實意的感謝他為林婉的付出,但他更擔心的還是林婉。
    這種事情發生,痛苦的不止是祁長風本人,或許林婉比他更痛苦、自責、愧疚。
    良久,許寒生拉過一張椅子在林婉的麵前坐下,十指交叉撐在膝蓋上,微彎腰看著她的臉。
    林婉感到略不自在,偏開臉躲著。
    許寒生咳嗽一聲收回視線,抿了抿唇道:“現在能幫你的隻有我了,你能不能暫時放下一些心理負擔,先接受我的幫助?以後有可能的話,我也才能坦蕩的接受你的幫助。”
    聽了這番話,林婉轉過頭來,雙眼清澈明亮的看著許寒生。
    “有句話怎麽說的?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許寒生對上她的目光,笑道:“你就當是我在為自己的將來的‘方便’鋪路。”
    林婉看著他沉默,認真的思考了好一會兒後,才像是很難下決定似的用力的點下頭。
    她對他說:“好吧。”
    “這才聽話。”
    許寒生情不自禁,高興的笑了起來,伸出手像對待孩子那樣揉了揉林婉的頭頂。
    這樣的動作放在一年前,林婉或許會覺得很日常,但現在看到許寒生眼底不經意露出的寵溺和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意後,她就感到很不自在。
    她不愛他,隻當他是老友。
    如果隻是許寒生單方麵的愛戀著她,而她不能作出回應的話,接受他的愛,對於她而言就會感到愧疚和負擔。
    幸好這時有醫生推門進來,拿著簽過字的出院證明。
    許寒生收回手,站起身迎接醫生。
    林婉終於是鬆了口氣,坐在床上心不在焉的聽著身後醫生給許寒生交代出院以後需要注意的飲食等等。
    等到醫生離開以後,許寒生轉過身也給她複述了一遍,表情很認真,時不時會朝她露出一個微笑,滿目皆是深情。
    林婉忽然覺得被什麽情緒壓得無法呼吸,閉上眼打斷許寒生的話:“你不用再說了,醫生說的話我已經聽到了。”
    病房裏突然鴉雀無聲,許寒生已經戛然而止,察覺到林婉不悅,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
    他擔心的上前,問她:“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看著他關心自己的樣子,林婉忽然感覺很氣餒很自責,自己在這裏慌張和生氣什麽個勁兒?人家根本就什麽都不再知道,生氣了也沒用。
    她隻好扶著額頭,說:“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可能……可能我真的不太舒服吧。”
    “那你先休息,下午以後就可以出院了,我先去公司處理點事情,再來接你。”
    林婉蹙眉看著他,有話想說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最後幹脆躺下把自己埋在被子裏麵。
    “許寒生啊許寒生,恐怕隻有下輩子我才能償還你了。”聽著許寒生離開關門的聲音,林婉在心底默默的想。
    過了許久,她根本就沒睡意,腦子清醒得很,一把掀開了被子。
    轉念想到祁樾,幹脆就起身出了病房。
    喬三月的懲罰已過,現在正常的上著白班,在檢查室裏忙忙碌碌,熟練的抱著孩子走去這裏檢查,走去那裏檢查,然後又抱回保溫箱。
    平日裏分明是個粗心大意又笨手笨腳的女孩,但這種時候卻異常的謹慎和認真,讓人感到很安心。
    或許正是因為太認真沒看到林婉來,反而讓林婉有了機會能夠靜靜的站在玻璃窗前看看祁樾。
    因為種種原因,她已經有些日子沒看到過祁樾了,祁樾現在比剛剛出生的樣子要更好看了,通身都粉白粉白的,像是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水蜜桃一樣,鮮嫩得仿佛正在滴水。
    這樣的一個孩子,有誰能看出來他是個不那麽健全的孩子呢?
    思及至此,林婉的眼眶情不自禁的就濕潤了,眼前的祁樾也變得朦朧起來。
    她正要拭淚,無意間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不疾不徐的走進來。
    仔細一看,原來是蕭恒止。
    想到他是祁長風為的好朋友又是醫生,肯定很很了解祁長風現在的情況,於是打算叫住問問。
    隻是她沒張嘴,就看到原本正在認真工作的喬三月抱著個孩子飛快的跑向了他。
    與此同時,檢查室裏也響起喬三月甜美的聲音。
    “蕭院長!”
    蕭恒止聞聲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隻見喬三月朝著自己跑過來,快到眼前了時腳底踢到清潔工阿姨的拖把,身體徹底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蕭恒止大跨一步,伸出手穩穩的撈住了她跟孩子。
    喬三月驚魂未定,喘著大氣低頭看懷裏的孩子。孩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正吃著手指頭朝她咯咯的笑。
    她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心裏油然而生出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嘴裏小聲的叨叨幸好幸好,然後人畜無害的仰起頭朝陸仰止一笑。
    “謝謝你,恒止哥。”
    興許是被嚇沒了魂兒,喬三月都沒注意到自己又在醫院叫了他平時的稱呼。
    蕭恒止發現了,但也顧不上管這個了,緊蹙眉頭看著她:“剛剛要不是我接住你,你知道後果嗎!”
    “……”喬三月知錯,垂眸看著他皮鞋的鞋尖。
    “回答!”
    憋了半晌,喬三月憋出來一句:“就……就後果不堪設想。”
    蕭恒止簡直對她感到無能為力,轉眸看著她懷裏的孩子,見孩子笑嗬嗬的沒事,才懶得跟她計較了。
    “叫我什麽事?”他看著她問。
    喬三月被罵得垂頭喪氣,小聲的回答他:“阿姨說你不接她電話,讓我轉告你周日務必回家,她給你安排了……”
    說到這,喬三月偷瞄他一眼。
    蕭恒止不耐:“安排什麽了?”
    喬三月悻悻的回答:“安排……相親了。”
    聞言,蕭恒止眉頭蹙得更緊,心裏一陣煩,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喬三月無辜的看著他扯領帶,看到他的喉結,莫名的就臉紅,結結巴巴的提醒:“阿、阿姨還說了,說你、你要是不回家,就、就再也不要踏進家門了!”
    蕭恒止鬆開領帶,轉眸目光深邃的看著喬三月。